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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醒來時很幸福,睜眼看到自己家的屋頂,頭枕著枕頭,這是我前些天做夢都想夢到的。 我爸媽他們已經出門上班了,桌上放著一個冷饅頭,我舔著嘴唇喝開水吃饅頭,一邊伸手摸自己不夠完美的大光頭。 我把推子揣書包,頭上戴了頂破帽子就蹦蹦跳跳去上學,這才是我熟悉的生活,哪怕我把它過得很爛,但它才是我想要的。 同桌,幫個忙,幫我把我沒弄干凈的頭發弄掉。才坐到位置上,我就從書包里取出推子往同桌手里塞。 看我摘下帽子,同桌整個人都傻眼了:王凱你怎么回事!頭發怎么變成這樣了? 沒什么,我自己推頭推壞了,你幫我把所有頭發都推掉就行,快點!我低下頭催促他。 我同桌膽子跟我一樣小,平常說話也跟蚊子似細聲細氣,被我一催也不多想,硬著頭皮捏推子把我徹底推成了光頭,我抬手摸到自己砂紙似的頭皮,感覺還不錯,笑著跟他道謝。 班里其他同學都跟群雞崽似圍著看,要換以前我早害羞了,但現在我根本不怕他們,轟流浪狗似地趕他們,他們也不介意,樂呵呵坐回自己位置。 要不是我們學校不允許學生上課戴帽子,我肯定不露出光頭引人注目,第一節 語文課老師就嚇了一跳,她第一眼都沒認出來我,知道我是王凱,似乎是回憶了下我是哪個,隨后才瞪著眼睛問我怎么回事。 我自己試著理發,理壞了。被全班人盯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 也不難看天冷,以后別再這樣了。語文老師哭笑不得讓我坐下,然后才開始上課。 教我一年多了,她一直對我沒什么印象,估計這回可算是記住我了。 早晨第二節 課是班主任的數學課,我給叫起來一頓□□,班主任說我光頭像流氓,還說像勞改犯,不光要嚴厲批評,還打算要叫家長,我都快嚇傻了,趕緊央求她不要叫家長,伸出手給她看,說我打工賺錢不小心頭發燒壞了,沒辦法才剪了光頭,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搬石頭滿是水泡還有傷疤的手實在太震撼,班主任看得眼睛都瞪大了,問我疼不疼。 滿手的水泡,筆都沒法握,能不疼嗎? 但我跟她說不疼,求她別讓我叫家長,我說我爸媽擺攤修自行車很辛苦,我不想他們難過。 我初中一年多里她冷嘲熱諷過我很多次,對于我這種成績倒數家里又沒錢的敗類不屑一顧,但這一次,她破例沒有為難我,允許我上課戴上帽子。 往常在班里默默無聞的我今天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但沒人注意到我和往常不同,因為他們大概率不記得我以前是什么樣子。 放學以后我去找我的前女友張莎,她跟家人已經搬走,房子也轉賣給了別人,我去小賣部撥打她留下的電話號碼,那是個空號。 我沒法找她求證我的想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喲! 第3章 92年11月天光 我理了禿頭,但我爸媽不知道,第二天早晨我開口向mama要了零花錢,兩塊錢被我買了碘酒和脫脂棉清理扎破的水泡和傷口,我恢復得不錯,先前傷口留下的疤痕都淡了許多。 一星期,先前因為石門而被擾亂的生活慢慢平靜下來,我似乎也回到了原先的軌道,但在心里其實我有一個沉重的負擔。 我不確定月末那扇門還會不會再次出現,再次把我送到那個苦寒的小村,讓我去過我不想回憶的日子。 我有時候會想,我應該需要一把刀,因為門對面的世界很落后,他們連像樣的鐵器都很少,如果我有厚厚的衣服和鋒利的刀,就能保護自己不被欺負。 但我知道那是不理智的,我身穿著那邊沒有的衣服已經讓很多人好奇,如果再拿著他們沒見過的工具和武器,無異于引火燒身。 我該怎么做呢?難道真的只能像以前一樣,再次穿上舊衣服,披上破爛不堪的布片,睡在谷倉里,繼續靠乞求別人可憐我,讓我幫忙做點雜務,混來一點點吃食? 我左思右想了很久,最后決定放學以后就四處撿些破爛廢舊的木料回家,嘗試用最簡單的工具去擺弄,試圖學會簡單的木工,去進一步維修那個遠不算完美的谷倉。 我很清楚的知道那個世界的冬天還沒有真正到來,天氣正在一天天冷下去,很快就會下雪,以現在的谷倉沒法保暖,我很有可能熬不過冬天。 我的手工對于我爸媽來說也就是閑得沒事瞎玩,他們并沒有關注,甚至沒提過一句,只是生火的時候從我堆在門外的寶貝里撿出幾塊塞進灶膛,僅此而已。 由于要避免使用鐵釘、鐵錘和各種木工工具,我學習木工的進展很緩慢,我專門去新華書店翻看跟木工制作相關的書籍,期待能學到可以使用的技巧。 除了琢磨木工的活計之外,我每天還堅持鍛煉身體,只為更健壯的身體能夠在干活和修繕谷倉的時候使上勁,在寒冷的冬天里能夠抵御更多的寒冷,有更大概率活到下一個月。 到月底,我的傷口已經都恢復了,看不出來先前哪里受過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我新長上來的頭發發色比以前要淺,照鏡子時候瞳孔的顏色也比以前要稍微淺一些,這些變化讓我很介意,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經歷告訴爸爸mama,告訴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