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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本來就看不到邪異事物,所以嘻嘻哈哈,沒個正形。 圓臉的女孩用屁股拱了一下她,別這么嚴肅嘛,遞過去筆,喏,你也來一筆。森澈雖然知道這種沒節cao的惡搞圖肯定召喚不了什么東西,但卻還是忌憚地沒有接過筆,甚至叨叨起來,你們啊,我們部門的宗旨是保護世界,又不是什么邪惡教會,學畫召喚符干嘛?這種褻神的玩意 森澈,你說話怎么總是神神叨叨的?瘦高個兒的男孩不知道是不滿還是納罕。 自從初二起,森澈就經常偷偷潛入自家書房,看父親的那藏書,書里經常出現不可名狀、不可描述、邪惡教會、瀆神的這樣的詞匯,久而久之,森澈也就掛在嘴邊了。她并不覺得自己的言辭有多么古怪,但她從別人的態度可以知道,她確實變成了一個不可理喻的怪人。 她張了張嘴,無法為自己辯駁,轉而只好炸了眨眼,故作慧黠道:這不是顯得我比較有特色嘛? 中二病、電波,怎么看都是萌屬性。 瘦高個想了下也沒說什么。 只有森澈自己清楚這萌人設背后的一片陰霾。 她還在笑,但半真半假,眼簾下垂,以掩飾最真實的神色。 大家玩盡興了也就散了,各去各的寢室。 許果、林窈窕和森澈是同一個寢室的。 許果跟林窈窕手挽著手一起走出互動式,走了兩步發現森澈沒有跟上。 許果返身,奇怪地看著躊躇在原地的橘發少女,你不跟我一起回宿舍? 森澈磕巴地道:我、我再再這里待一會兒就回去。 你一個人什么好呆的?許果掃視一圈,活動室布置簡單,只有一張大長桌,幾把椅子,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神秘學以及克系怪物的仿制道具,它們用來文化說明和朋友間的嬉鬧還可以,一個人真沒什么好玩。難道森澈還能抱著克蘇魯雕塑說悄悄話,或者給修格斯打理觸手? 燭火已經被滅了,唯一的光源是月光,黑暗中,仿制道具們模糊又詭異的形態透著不可名狀的恐怖。許果明知道那些不過是塑膠制品、木雕以及石膏像,可還是遏制不住心底的恐慌??熳甙?,現在這兒怪恐怖的。人多還不覺得有什么,單單兩個人站在這里,分分鐘掉San值。 森澈低著頭,盯著自己的影子,你先走吧,不用擔心我。 這樣的森澈跟那些道具一樣恐怖,許果心慌不已,甩下一句,那你早點回來哦!倉皇地跑了。 活動室外,林窈窕疑問:阿澈呢?怎么沒跟來? 她她說自己想一個人再待一會兒,我們先回去吧許果臉色有些鐵青,過一會兒才恢復過來,她吐了吐舌頭,她大概是真喜歡那些詭異玩意兒。 膽子真大呀。林窈窕感慨。 何止膽大簡直可怕,森澈果然是怪人!許果心想。 不遠處,墻角邊,真恍堂弟的身影一閃而逝。 活動實里,森澈孤零零坐在地板上,凝視著月光灑落的地方,不見平日里的活潑,顯得有些孤僻蒼白。 bulublubulu一串魚吐泡泡般的提示聲響起,那是森澈的手機鈴聲,來電顯示是副團長。 喂?森澈努力讓聲音明亮,顯得不那么低沉。 澈澈?你一個人在活動室? 你怎么知道?森澈訝然。 我聽阿瞬說的。電話里是少年清澈而溫情脈脈的嗓音,怎么了?不開心? 沒有呀~森澈立馬否認,我是誰?K高調查團團長、元氣滿滿的魔法少女、未來神秘事件職業調查官,隨時待命著拯救世界呢!怎么會不開心?她的嗓音悠揚跳脫,宛若一顆顆蹦跶在玉盤上的小香珠,可月光下似乎有漆黑的火苗要騰起。 A先生說孤獨的人內心會生出漆黑的火苗,可她這么孤獨,為什么還沒有被烈火焚燒? 是不是花羽、安龍翼他們在怪她,怪她當時沒有給足他們溫暖和慣壞,所以連噬魂的門都不愿意向她打開? 第7章 少年覲神(二) 召喚邪神 哈哈,也是。黎真恍被逗笑,放了心,轉而提起自己,我最近倒是有一些郁悶。 怎么了?森澈立即關心的問。 雖然調查團的成員都是她的朋友,但真恍跟其他人還是不同的。真恍和她一樣能看見異常事物,這讓她不由地聯想到花羽。 只要想到消失的花羽,她就會無意識地更關心真恍當初她沒有在邪異事件中保護好花羽,現在一定要保護好真恍,這大概是少女下意識的自我救贖吧。 也沒什么,就是我父親回來了少年嗓音悶悶的。 父親,好疏遠的稱呼啊。森澈想到自己的叫法,小時候是爸比,以前是爸爸,現在是叫老爸、老爹。雖然她不覺得自己跟森天意關系多么親密,但也不至于叫得那么書面。 你和你爸關系不好? 他黎真恍似乎想了很久的措辭,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