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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元帝道:你只道是別人奪了你的,可又曾想過那些被你迫害的人? 迫害的人?父皇說誰?安和公主?皇叔?還是我母妃? 慶元帝瞳孔微縮:你母妃是你殺的? 是,她是無用之人,我自然不會留著她。 那時北疆使者出使頤都,卓戈王子身死牽連出貴妃,他只以為是北疆蓄意挑起戰爭而下的手,卻沒想到,竟連他的親生母親他都能下得了手。 慶元帝雙手微緊,突然后悔今日來了大理寺監牢。 心性扭曲至此,正如蒼離所說,是他這個父皇的責任,可事已至此,他縱然后悔自責,也無力回天。 慶元帝轉身離開,來之前想說的事,被他永遠封在了心底。 他曾經想過,如果蒼離沒有做錯事,縱然蒼燁身體痊愈取代了他,他也會予蒼離一世榮華,無煩無憂。 可蒼離的所作所為,最終讓他失望至極。 目送著慶元帝離去,看著他的背影,蒼離瘋狂的面容漸漸收斂,又恢復了帝王來時的平靜。 他也有一事永遠不會說出口,便是他算計謀害任何人,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謀害他的父皇。 他從小敬重,唯一讓他崇拜過的父皇。 父子二人潛藏的心思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那日自慶元帝去過監牢以后,次日一早,守衛去送飯時,便發現監牢里三皇子的尸體,已經變得冰涼。 他是自盡的。 用破碎的瓷片,劃破了脖頸,血流枯盡而亡。 后來慶元帝傳下圣旨,三皇子在監牢畏罪自殺,念其最后一刻醒悟痛悔,免其祭奠亡靈,貶為庶人,將尸體運往邊境,與死去的兵士葬在一處,讓他死后向亡魂懺悔。 皇兄終究還是心軟了。 半路上的人收到頤都傳信,靠在某人身上悠悠的感慨。 南宮若塵看著他將信紙撕碎,良久不語。 大仇得報,仇人身死,他并沒有覺得一身輕松,反而有些悵然,對未來添了幾許迷茫。 蒼翊見他神思不定,直起身道:你要是覺得不甘,我讓人在半路上截了他的棺材扔到亂葬崗。 南宮若塵古怪的睨他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人都已經死了,和一具尸體較什么勁? 他沉默了一會兒:以后 話沒說完,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同時一驚,蒼翊快速將人抱進懷里朝著馬車另一邊躲開,只聽嘟的一聲,一只箭矢穩穩的嵌在了他們剛剛靠過的馬車壁上。 第56章 歸屬 嵌進馬車壁的箭矢只是第一支, 埋伏在周圍的人目標很明確,密如細雨的箭矢從官道兩側的山腰上射下來, 對準了隊伍中間的兩輛馬車, 因為不確定要殺的人在哪一輛馬車內, 所以箭矢有所分散,也正是因為這份不確定, 讓被射殺的人有了喘息的機會。 來了。蒼翊開口。 他們一路上一直在等的人, 擁有最精密的暗器,對蒼翊恨之入骨,在蒼離落網時不知所蹤的人。 最初的一波箭矢過后, 饒人蒼燁派到北疆的皆是精兵良將, 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折損了數十人。 行蹤暴露之后, 一群黑衣刺客現出了身形,將他們一隊車馬團團圍住。 蒼翊漫不經心的從馬車內走出來,站在最顯眼的位置,似是絲毫不懼怕他們的暗箭。 本王以為,你會先去給你的主子收尸。 他話音剛落, 便有數十根細密的銀針朝著他的方向飛來,眼前一道黑影晃過, 銀針盡數被擊落。 蒼翊睨了一眼重新站回地面臉色沒有任何波動的言冥。 這人雖然不聽他的命令,但唯有一點,便是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受傷或者丟掉性命,否則他回去頤都交不了差。 另一邊連爵并沒有蒙面,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蒼翊,忽然開口:你早該死了。 這是他和蒼翊說過的第一句話,卻暗藏別人聽不懂的深意。 蒼翊微瞇了眼,有些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片刻后沉吟道:本王還好好活著。 連爵不再說話,只是盯著蒼翊,眼中的情緒像是在確認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蒼翊沒給他這個機會,側開了眼看向言冥:言統領,叛賊逆黨,該如何處置,不用本王告訴你吧? 言冥始終沒看他,握緊了手中長劍,直襲刺客圍護中的連爵,手下沒有絲毫留情。 這場刺殺對他們來說,只是猛虎的垂死掙扎,威勢依舊,卻不再有威力。 蒼翊又鉆回了馬車,南宮若塵正抬眼看向他。 他知道了什么。 連爵的那句話,說的太過肯定。 蒼翊確實早該死了,他,他們,兩個人都在蒼離的手中死了一回,可除了他們兩個,此事不應該有第三個人知道。 蒼翊卻只是笑了笑道:我們都還活著。 不管連爵是察覺到了什么,又或者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今日之后,所有的猜測和隱秘,都將重新被隱藏。 連爵擅機關術,前世今生,蒼翊都不明白像他那樣的人,為什么會情愿跟在蒼離身邊,甚至連他逃亡北疆,連爵都不曾放棄他,甚至在他死后,還半路埋伏為蒼離尋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