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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寬以為蔣競喝醉了在胡言亂語,啼笑皆非地說:“你說什么胡話呢?邱天聞一個大男人懷什么孩子?!?/br> 蔣競死死捏著手里的酒杯,自顧自地說:“我和沈書臨分手,可是沈書臨受不了打擊自殺,我擔心他出事,就假裝答應跟他復合,結果邱天聞為了這件事和我掰了?!?/br> “我都答應等沈書臨情緒好點以后就和他說清楚,他為什么這么絕情!” 喬寬從這句顛七倒八的話里大概聽出了前因后果,他拍了拍蔣競的肩,不贊同地說:“兄弟,這就是你不厚道了,既然你都和沈書臨分了,你還搭理他這些事干什么?” 蔣競手里的酒杯差點被捏碎,“難道你要我見死不救?” “我沒讓你見死不救,但這事解決方法那么多,你也不必答應跟他復合吧?”喬寬很不給面子地說:“不怪邱總生氣,換成我還要扇你幾耳光讓你清醒清醒?!?/br> 蔣競抬眼斜他,眼里血絲遍布,“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還沒等喬寬說話,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聲音。 蔣競搖搖晃晃拿過手機,屏幕上閃爍著沈書臨的名字。 第51章 哪里拿到的錄音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蔣競破天荒沒有馬上接聽。 喬寬探頭看了一眼屏幕,“沈書臨給你打電話了?” 蔣競沉沉地嗯了一聲。 喬寬疑惑地說:“那你還不接?” 蔣競沉默片刻后,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到一邊。 喬寬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揶揄道:“這次不怕他出事了?” 蔣競嗓子被酒精浸得嘶啞,啞聲道:“我助理在醫院陪著他,不會有事?!?/br> 話音剛落,手機再次響起,蔣競看也不看,直接把手機關機,拿起酒瓶繼續喝酒。 喬寬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從他手里搶過酒瓶,“別喝了,再喝下去出人命了?!?/br> “你別管我!” 蔣競奪回酒瓶,不要命的往嘴里灌,任由酒精麻痹神經,仿佛這樣才能忘記邱天聞打掉他們孩子的殘酷事實。 從酒吧離開已經是深夜,喬寬費勁地攙扶著喝得爛醉的蔣競走出酒吧,把他扔進車后座,累出了一身汗。 喬寬彎腰拍了拍他的臉,沒好氣地喂了一聲,“兄弟,你回哪兒?” 蔣競目光渙散盯著車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后他張了張嘴,報了個地址。 喬寬一頭霧水,“你去醫院干什么?身體不舒服?” 蔣競再次閉上眼睛,固執地重復了一遍醫院的地址。 他嘴里來回倒騰只有這句話,喬寬實在拿蔣競沒辦法,只好按照他給的地址開車去了醫院。 到了地方喬寬才發現,這里好像是邱家名下的私人醫院,還沒等他想明白蔣競來這里干什么,他們已經來到了住院部。 電梯門“?!币宦暣蜷_,蔣競突然推開喬寬,搖搖晃晃朝著病房走去。 喬寬在后面喊:“喂,蔣競,你去哪?” 蔣競充耳不聞地往前走,目光死死盯著那間亮著燈的病房。 醉醺醺的蔣競很快引起門外保鏢的注意,伸手把他攔在門外,“先生,請問你找誰?” 蔣競一言不發,他望進病房,血紅的視線里全是那個靠在床頭看雜志的男人,突然大聲喊道:“邱天聞!” 邱天聞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轉頭看向門口,當他看見蔣競后,劍眉深深擰起,接著若無其事低下頭繼續看雜志。 他冷漠的態度刺激得蔣競眼睛更紅,身體搖晃了兩下,發出意味不明地冷笑,“你為什么不敢看我,你心虛了嗎?” 邱天聞假裝沒聽見,翻了一頁雜志。 蔣競眼里被血色覆蓋,自顧自地說:“你是該心虛,你做了那么殘忍的事,晚上應該會做噩夢吧?” 邱天聞深吸一口氣,猛地合上雜志,再次轉頭望向門口,“你大晚上又發什么神經?” 此時喬寬追了上來,見到病房里躺著的邱天聞,心里有些驚訝,再看蔣競的模樣,就什么都明白了。 難怪蔣競死活要來醫院,原來是為了見前任。 邱天聞視線從蔣競臉上掃過,轉向喬寬,他記得這個人,是蔣競從小鬼混到大的好兄弟,聽說以前也干過不少荒唐事,自打結婚娶了個兇悍的男老婆以后就收心了。 邱天聞挑了挑眉,忽然想起當初沈書臨回國后就是去了喬寬的公司上班。 喬寬也想起了這茬,有些尷尬地沖邱天聞點了點頭,“邱總?!?/br> 替兄弟收留小三這種事實在不體面,說難聽點,他就是個幫兇,面對邱天聞這位正室總是有些心虛。 邱天聞冷淡頷首,即便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說話依舊透出高高在上的氣場,“麻煩喬總把他帶回去,別影響我休息?!?/br> 喬寬有些尷尬,人是他幫忙送來,鬧這一出實在是難堪,干笑道:“應該的,我這就送他回去?!?/br> 喬寬拉著蔣競就要走,偏偏蔣競像個雕塑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盯著蔣競。 喬寬壓低聲音說:“兄弟,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談?!?/br> 蔣競不為所動,他看著邱天聞冷漠的側臉,那口盤旋在胸口燥郁的氣息順著喉口直沖而上,突然怒道:“你打掉我們的孩子,還有閑情逸致看雜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