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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天聞面無表情地說:“難道不是?” 那句“我和他復合只是為了孩子”,難道不是蔣競親口說的? 邱天聞懶得去深究蔣競這句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他只想讓這對jian夫yin夫離他越遠越好,別再闖進他的生活制造麻煩! “我想要孩子什么辦法沒有?我至于每天裝孫子跑上跑下伺候你?”蔣競雙眼紅得能溢出血,“我為了你連沈書臨都放棄了,你還覺得我只是為了孩子?” 他逐字逐句的控訴就像尖銳的針刺進邱天聞腦袋,他太陽xue突突地跳,一把推開蔣競,“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反正孩子已經沒了,以后別再來招惹我,有多遠滾多遠?!?/br> 蔣競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要把邱天聞撕碎,郝醫生見情況不對,馬上讓護士去呼叫保安。 “你為了讓我離你遠點,連孩子都不惜打掉?!笔Y競突然笑了起來,帶著點癲狂的危險,“邱天聞,你說沈書臨狠心,你才是最狠心的那個人?!?/br> 邱天聞眼皮跳了跳,他瞪視著蔣競,從嗓子眼里擠出一個字:“滾?!?/br> 蔣競不甘心地撲過來按倒邱天聞,還沒等他進行下一步,幾個身強力壯的保安從外面沖進來,及時拖走蔣競。 蔣競就像籠子里的困獸劇烈掙扎,他被硬生生拖出病房,怒吼的聲音消失在走廊。 邱天聞脫力般卸下緊繃的身體,重重靠向床頭。 郝醫生看了眼走廊,小心翼翼地說:“邱總,蔣總已經走了?!?/br> 邱天聞按了按眉心,疲累地嗯了一聲。 郝醫生目睹這一場鬧劇,忍不住感慨道:“好好的兩個人怎么就鬧成這樣了呢?” 邱天聞沒有回答,他掀高病號服的衣擺,露出纏繞在腰間厚厚的幾層醫用繃帶。 邱天聞剛剛說打掉孩子其實是騙蔣競的。 他的身體強行打胎風險太高,邱天聞不能冒著生命危險做手術,所以才想了這個計劃。 只有親眼讓蔣競看見他“平坦”的肚子,還有郝醫生的證明,才能讓蔣競相信孩子真的沒了。 郝醫生面色復雜,提醒道:“邱總,束腰對胎兒的發育不好,能不纏還是盡量不纏比較好?!?/br> 邱天聞深深吐了口氣,有些費勁地喘氣,“我知道?!?/br> 郝醫生想起蔣競剛才那副樣子,擔憂地說:“這件事瞞得了初一,瞞不了十五,等您的月份越來越大,蔣總遲早會發現真相的?!?/br> 邱天聞放下衣擺,語氣沉沉:“我心里有數?!?/br> 他已經考慮好了,等月份再大些,他會讓他爸幫他暫管公司,他則到國外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 至于生下孩子以后,孩子就放在親戚家寄養,等長大一點再找個由頭接回來,這樣既不用冒著生命危險打掉孩子,邱家也有后代延續香火。 郝醫生見勸不動邱天聞,嘆了口氣,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后就離開了。 病房里重新恢復安靜。 邱天聞望向窗外,雙手撫上小腹,卸下面具后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疲憊。 只有讓蔣競知道“孩子沒了”,他才能和蔣競徹底切斷聯系。 只不過蔣競的反應出乎邱天聞的預料。 想到蔣競那副誓不罷休的樣子,邱天聞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拿不準蔣競還會做出什么事,但無論蔣競要做什么,都和他沒關系。 因為這場荒唐的鬧劇,邱天聞早早就在病床上歇下。 他做了個夢,夢見和蔣競結婚后的日子,那是個溫暖的午后,兩人窩在家里看電視,正好切到一個育兒節目,一位準爸爸正在給孕婦做按摩。 蔣競有模有樣地貼上邱天聞的肚子,玩味地說:“老婆,你也給我生個孩子吧?!?/br> 邱天聞推開蔣競的狗頭,“發什么瘋,滾遠點?!?/br> 蔣競不依不饒攬過他的腰,勾唇道:“你給我生個孩子,我伺候你坐月子,這買賣劃算吧?!?/br> 邱天聞斜睨他一眼,“你怎么不生?我也能伺候你坐月子?!?/br> “就你這高高在上的邱總還能伺候人?床上都得我伺候你?!笔Y競用掌心摩挲著邱天聞的下巴,“好不好,就給我生一個?!?/br> 邱天聞抬起手,在蔣競臉上輕拍兩下,嘴角半勾不勾,“等醫學技術發展到男人能生子再做白日夢吧?!?/br> 畫面突然切換到醫院,蔣競的臉突然變得猙獰,他被保鏢們控制住行動,上半身前傾,撕心裂肺地控訴他沒有良心殺了他們的孩子。 邱天聞從噩夢中驚醒,余驚未定地盯著天花板,他想起白天蔣競失控的模樣,徹底沒了困意。 同一時間,喬寬接到蔣競發來的消息趕到酒吧。 他在包廂里找到喝得爛醉的蔣競時,桌上的洋酒已經空了好幾瓶。 喬寬看出蔣競心情不好,坐到他身邊問道:“這是怎么了?” 蔣競不吭聲,一個勁的喝悶酒。 喬寬擔心他喝出事,一把從他手里搶走了酒瓶,正色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喬寬從小和蔣競穿一條褲襠長大,除了八年前追求邱天聞那會兒被拒絕,他陪著蔣競這個情場失意的人喝得爛醉,就沒再見他喝過這么多酒。 就連當年沈書臨出國,也沒見蔣競這么失魂落魄。 蔣競眼底布滿血絲,仰起脖子把酒一飲而盡,辛辣刺激的液體把他眼睛燒得更紅,醉醺醺地說:“邱天聞他把我的孩子打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