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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抬頭問管教:“我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 管教說:“多吃幾?;ㄉ装??!?/br> 管教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回頭對宋宇說:“對了,你也別怕寂寞,很快就有人進來陪你作伴了?!?/br> 宋宇聽得稀里糊涂,管教走后,背后的竊竊私語聲大了起來,似乎都在議論宋宇的來歷。 宋宇不去在意,往通鋪上一躺,思考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看守所還提供純情少男、狼狗學弟、白領男士、已婚人夫、俄羅斯猛漢等二十四小時上門服務? 宋宇正疑惑時,忽然感覺有人從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宋宇回頭看去,一名染了頭金發,雙目清澈,皮膚白皙,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生,正像路邊推銷健身卡的小哥般深情望著他。 宋宇眉頭微皺,“有事?” 男生自來熟的往床鋪上一坐,好奇地問:“你犯什么事進來的?” 宋宇懶得搭理,沒吭聲,男生撓撓腦袋,露出些許尷尬的神色,“那告訴我名字總行吧?” 宋宇斜眼看去,注意到身后一伙人正盯著他們,他沉吟片刻,勉強道:“宋宇?!?/br> 男生盤腿而坐,握住宋宇雙手搖了搖,熱情地說:“你好你好,我叫包啤?!?/br> 宋宇差點被口水嗆到,“叫什么?” 包啤開朗地重復了一遍。 宋宇嘴角微微抽搐,“好名字,一聽就是常去醫院挨刀的命?!?/br> 包啤湊近了些,神秘地說:“你猜我爸媽為什么會給我取這個名字?” 宋宇指指自己的褲襠,“也許你媽在生你的時候,你爸正在醫院做包.皮手術?” 包啤用力一拍宋宇的肩膀,“你真懂!” 宋宇險些被打得斷腸人在天涯,呵呵干笑兩聲。 兩人聊了這么一通,宋宇對包啤的戒備放下不少,他主動問:“關在這里的全是嫌疑犯?” 包啤點頭,“可不是么,全是四五十歲的糟老頭子,聽說我們這監室里還有個強.jian犯,嚇得我都不敢洗澡,生怕洗到一半飛來個肥皂讓我撿?!?/br> 宋宇這才理解包啤為什么一看見他就像謝大腳碰上到劉能超市捧場的趙四,忙不迭湊上來搭訕。 包啤見宋宇愿意和他說話,大著膽子問:“現在你能告訴我為什么進來了吧?” 宋宇沒有和陌生人吐苦水的習慣,隨口編了個理由:“前兩天走在路上被狗咬了,我氣不過咬回去,結果那條狗的主人告我猥褻,把我關了進來?!?/br> 包啤聽得一愣一愣,“這么說你日他的狗了?” 宋宇輕吸口氣,禮貌地反問:“那你是犯了什么事進來的?” 包啤一提到這個就來火,憤憤道:“那個渣男,我應該先讓他斷子絕孫!” 宋宇正想八卦一下,身后的監室門打開。 宋宇回過頭,看見被管教推進來的人后,懵了。 谷吉抖得像只落毛的雞,踉蹌了幾步才站穩,瑟瑟發抖道:“再碰我告你非禮!” 宋宇一臉難以置信:“谷吉?” 谷吉這才注意到盤腿坐在通鋪上的宋宇,張大了嘴:“宋宇,你不是跑了嗎?” 管教對宋宇說:“你也不用惦記出去了,我把人送進來,你們兩個盜竊犯晚上可以好好交流下被抓心得?!?/br> 管教說完便鎖上門離開。 包啤看了看谷吉,再看宋宇,“你們認識?” 宋宇套上拖鞋下床,直奔谷吉而去,包啤摸摸鼻子,回了自己的鋪板。 宋宇把谷吉拉到墻角,問道:“怎么回事?你為什么進來了?” 谷吉往門口看了眼,小聲說:“昨晚警察找上門,說接到鄧子成報案,告我入室盜竊財物?!?/br> 宋宇眉頭擰起,“鄧子成?” 谷吉越想越氣,“那個混蛋,我的貞cao都被他叼走了,他居然言而無信,報警抓我!” 宋宇覺得有些不對勁,鄧子成早不報警晚不報警,偏偏在他被抓的時候把谷吉送進來,未免太過巧合。 宋宇問:“你留下證據了?” 谷吉經宋宇這么一提醒,回想起來,“真是見了鬼了,你知道么,那天被鄧子成沒收的古董居然在我們家的床底下被警察當場搜出來?!?/br> 宋宇眉頭越擰越深,“也就是說,有人故意陷害你?” 谷吉還在審訊的噩夢中沒緩過來,弱弱道:“除了鄧子成,還能有誰,警察搜出證據的時候,我兩張嘴都說不清?!?/br> 說到這,谷吉像是想起什么,手伸進褲子,從內褲里摸出張紙條,“對了,這是我被抓的時候,有人往我手里塞的,讓我轉交給你?!?/br> 宋宇打開紙條,里面只有一串數字。 谷吉探頭來看,好奇地問:“數字密碼?” 這個手機號就是幻化成白蛇傳里的白素貞,宋宇也記得,他把紙條揉成團,全明白了。 是陸修平布的局,他想把自己逼上絕路。 谷吉見宋宇臉色難看,小心地問:“我們是不是沒救了?” 宋宇把紙團往墻角一扔,坐到鋪板上,眉眼間掩不住的煩躁。 谷吉心里更沒底了,小聲道:“我們這情況,至少要被槍斃吧?” 宋宇垂下頭,低聲說:“以我們盜竊的數量和金額,拖出去當人rou靶子都不為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