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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平放下電話,手里拿著一部老舊的小靈通,邊緣磨損厲害,他靠著椅背,把宋宇發給他的分手短信近乎自虐的來回看了數十遍。 陸修平冷笑道:“我答應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可惜你嫌貧愛富,為了錢拋下我?!?/br> 宋宇那晚發來分手短信后便銷聲匿跡,連質問的機會都沒給陸修平。 陸修平整日頹廢,后來宋宇的好兄弟看不過去,說出了實話。 對方說,自己不止一次看見宋宇上了陌生男人的車,還親眼瞧見那對狗男男在街上打得火熱,深情對望的架勢比速度與激情還刺激,恨不得下一秒滾油遇干柴,啪字拆開來,玩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最后兩人進屈臣氏耽擱了半天,捂著褲襠到隔壁的酒店開房去了。 陸修平根本不信這套說辭,對方只好拿出和宋宇聊天的記錄,宋宇在短信里承認和富二代交往,一家人隨其出國定居,還讓他瞞著陸修平,別說實話。 陸修平看完短信,心灰意冷,這才不得不接受現實。 宋宇出軌了。 陸修平眼中涌動著復雜的光芒,他把小靈通扔回抽屜里,捏了捏眉心。 從宋宇決定拋下他與富二代出國那天開始,陸修平就下定決心,一定會讓宋宇哭著跪在他腳下道歉。 陸修平整理好情緒,給負責這起盜竊案的刑警隊隊長打了個電話:“黃隊,審訊的怎么樣了?” 黃隊說:“這小賊犟得很,說什么也不招認,還要您那邊交出監控,來證明他沒有偷竊貨物?!?/br> 陸修平倚著椅背,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他在我這是沒偷到什么東西,但是別處就不一定了?!?/br> 話落,總助小高敲門進來,交給陸修平一疊資料。 陸修平揚起嘴角,“黃隊,稍后回你電話?!?/br> 陸修平拿起資料,示意小高說。 “因為時間原因,現在能查到宋宇在本市入室盜竊的有五起,但據我們所知,還不止這個數?!?/br> 陸修平一頁頁翻看受害者的資料,全是當地有名的富豪或銀行老板,被盜竊的幾乎都是價值十萬以上的古董,光是宋宇偷的這些,就足夠他腦袋開朵大麗菊了。 陸修平目光幽深,“監控都拿到手了?” “是,一聽說陸少您需要,他們都很配合的交出來了?!?/br> 小高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U盤,陸修平接過,擺擺手道:“先出去吧?!?/br> 小高應下,正要退出辦公室,陸修平開口道:“等等?!?/br> 小高問道:“陸少還有事吩咐?” 陸修平想到今日見到的幾名大漢,還有宋宇異常的舉動,若有所思片刻,說:“你去替我查查,今天出現在宋宇家樓下的那幾個男人是誰?!?/br> 小高走后,陸修平把U盤插進電腦,點開磁盤里的視頻,監控里出現宋宇鬼鬼祟祟的身影,他身穿黑衣黑褲,頭戴鴨舌帽,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宋宇就像服務于流水線上打包快遞盒的大媽,手法嫻熟,毫不拖拉,半小時內完成入室、打包財物,溜之大吉的過程,一根腿毛都沒留下。 陸修平把五個監控視頻一次看完,合上電腦,嘴角的笑意更深。 審訊室里。 宋宇已經是第四十五遍重復這句話:“我根本沒偷他的東西,你們可以去查監控!” 他頂多是砸碎了陸修平的傳家之寶,還被干了三回,該坐牢的是陸修平那個采菊大盜。 警察拍桌:“安靜點!犯了事還敢跟我嚷嚷!” 宋宇正要反駁,刑警隊隊長走了進來,嚴肅道:“你別再抱著僥幸心理了,陸少已經聯合其他入室盜竊案的受害者報案,他們手上都有監控,只要證據提交上來,你認不認都沒用?!?/br> 宋宇一時間懵了。 他沒想到陸修平做得這么絕。 隊長見宋宇安靜下來,這才往他面前扔了張紙條,“這是陸少讓我轉交給你的,看看吧?!?/br> 宋宇猶豫片刻,打開紙條,雖然和以前屁股夾筆寫的字天差地別,但他還是認出是陸修平的字跡。 紙條上寫著一句話:只有我能救你。 宋宇狠狠把紙條揉成團,扔到腳下踩了幾腳,趴在桌上生悶氣。 想讓他低聲下氣求救送自己進公安局的罪魁禍首,門都沒有。 他還不如進監獄和那群犯人研究怎么讓他的屁股長期保持緊致狀態,遠離細紋與松弛。 隊長透過單向透視玻璃觀察審訊室里的宋宇,見他把紙條扔了,便通知陸修平這個消息。 陸修平坐在飯廳吃飯,手邊的手機響起,他斜瞥了眼,食指在屏幕上輕輕滑過,消息彈了出來。 視頻里,陸修平親手寫的紙條被扔在腳下,宋宇則趴在桌上,嘴里罵罵咧咧。 陸修平目光微冷。 他給宋宇搭好臺階,宋宇不下,那就別逼他把事情做絕。 陸修平關掉視頻,翻出一個號碼,撥過去,沉聲道:“去幫我辦件事?!?/br> 第17章 當一回龜孫子 宋宇經過一夜的提審,被管教帶去看守所的男子監室,一打開門,里面十幾雙眼睛齊唰唰看過來。 宋宇心想這兒真像豬圈,一窩里圈養十幾頭豬,怎么不再建個豬槽,還省了喂飯的功夫。 管教在后面催促:“磨蹭什么,進去?!?/br> 宋宇走進監室,在眾人注目下找了張空鋪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