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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的心情非常好,謝依如此積極主動的親近他,讓他感到極度滿意,聲音也溫柔:知道回來了? 知道了。謝依嘆了口氣,似是有些悔恨:我現在才知道巫師塔有多好,外面一點也比不上這里。 導師摸了摸他的發頂,乖了。 他們親密的互動全都落在一旁的塞希圖斯眼里。 他面上不顯,但越是觀察那邊那師生二人的互動,他心底的妒火燃燒得就越旺。 果然他之前的推測沒有半點錯誤,巫師首領就是這么一個沒有底線的巫師! 他根本就不是把謝依當成學生來看待! 更讓他感到厭惡的是,巫師首領居然有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面容,這巧合的簡直像是一個惡意的玩笑! 或許就連上天也在昭示著,他和巫師首領之間必然對立。 兩張相同的臉,卻又不是同一個人,如果他想要得到謝依,就必須殺死巫師首領。 這副面容,只需要一個人擁有。 導師耐心溫柔地和謝依說了幾句話之后就要牽著謝依往巫師塔最頂層去。 等一下。 謝依在這時打斷了導師,轉過頭來看著安靜地站在一旁的塞希圖斯,態度立刻急轉直下,導師,我先把他安排好了再回去。 導師這時才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塞希圖斯,不過很快就不在意了。 一個普通人而已,就像空氣中漂浮的塵埃那樣不足掛齒。 為什么會想著要帶一個普通人回來呢? 他求我帶他回來的,他說他想要成為一個巫師。謝依簡短的回答,眉宇間還藏著揮之不去的郁氣,然而他卻時刻不忘觀察導師的神態,導師聽完謝依的話,眉頭一皺,似乎準備說點什么。 謝依搶在他的面前開口:他幫了我一點忙,所以我就答應了。 他的語氣非常無所謂,并且十分輕蔑:我告訴他,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夠成為巫師的潛力,可是他非要來試一試,我既然答應了要回報,就得遵守諾言,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說完之后,他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導師:導師 可以。 導師并不在乎這么一個普通人,發現謝依并不在乎對方之后,他就很痛快的答應了:就讓他從最底層開始吧。 謝依聳了聳肩:反正只要把他帶進巫師塔,我的承諾就算完成了。 你自己進去吧。 謝依對著塞希圖斯簡單地吩咐了一句,就跟著導師到了巫師塔的頂層。 回到頂層之后,導師開始考教謝依的功課,不過導師只考了另外四本書中的內容,關于那本晦澀的黑色封皮書,他卻一字未提。 謝依猜測,估計導師也知道那本書很難,所以不會特意提出來為難他。 當然,如果他遲遲不歸,在巫師塔外面待得太久,或者回來的時候還惹了導師不高興,那估計黑色封皮書的內容就是考教的重點了。 那本書太難了,他理解不了,更別說回答出導師提的問題。 他答不上來,導師自然就能順理成章地懲罰他了。 學習告一段落之后,就是謝依的自由時間。 由于謝依出門一趟,回來之后變得更乖,導師說什么他就聽什么,而且還表明態度,說自己永遠也不會再離開巫師塔。 導師心情愉悅,謝依的自由時間就更多了。 他最近發現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向,之前因為謝依沒有回來,所以遲遲沒有開始著手研究,現在謝依回來了,并且又這么聽話,惹人高興,導師再沒有什么可擔心的地方了,便投入了自己的研究,給謝依列了書單,讓他自己學習。 謝依如果遇到了困難,導師允許他遇到問題的時候到他的實驗室里去找他。 勉強把導師應付過去之后,謝依急忙到底層去,去看看塞希圖斯現在怎么樣了。 底層的條件太差了,他適應嗎?那里的黑面包硬的可以當武器使用,酸啤酒的味道也不怎么樣,他會不會餓著? 謝依心里擔心,面上卻不顯,一幅冷若冰霜的樣子。 巫師塔底層基本處于無人管理的情況,就連高貴的巫師也不會將他的目光放到下層來。 這里遵循的法則是弱rou強食,如果你能活下來,并且成為其中的佼佼者,那么你就有可能晉升到上一層去,成為一個實習學徒,再往上,就是巫師學徒了。 然而基本上,絕大多數人的腳步只能止于巫師學徒,畢竟想要成為巫師,進入最上層,只能希冀自己被巫師選中,然而巫師的性格捉摸不定,很難猜測。 塞希圖斯進入巫師塔底層之后,所有人都在暗暗觀察著他。 他們也聽見了謝依的話,明白面前這個新人是被謝依帶過來了,出于謹慎,都不敢貿然對這個新人出手。 直到一連三天,謝依也沒有再來看過塞希圖斯一眼,他們確定了塞希圖斯的背后沒有依仗,才敢對他動手。 不過地位高一些的人還是謹慎居多,他們首先派出的是他們手下最低端的嘍啰。 塞希圖斯已經三天都沒有看到謝依了。 他不禁懷疑,謝依已經把他給忘記了,或者是,故意不來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