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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表哥蹲在家里閑得無聊,玩手機的時候翻出了一段錄音,他興高采烈地敲了邵銘的會話框,給他發消息。 【程家公子愛犯二】:弟婿,有個好東西忘了給你。 稱呼的問題就不提了,程陳發給邵銘的文件,正是那天在醫院偷偷錄下來的祝童在昏迷中的囈語。 當時他被驟降的好感度所擾,夢里都在喊著邵銘的名字。 沒有前因后果,就那么一段錄音,可以想見邵銘聽到錄音的時候是什么感受。 這也是邵銘昨天晚上失控的原因之一把三天前的賬一起算上了。 祝童解釋道:那段錄音不是你想的那樣。 邵銘道:那是什么樣? 祝童: 總不能說是好感度下降了他才心心念念的吧? 這事好不容易翻篇兒了,這會兒再提起來就太不知趣了。 邵銘卻不肯放過他,給了他兩個選擇:那種情況下你叫我的名字,要么是在怪我,要么是你愛我,你屬于哪一個? 祝童知道躲是躲不過去了,松開手臂看著邵銘道:我說了你以后就不提這個了行嗎? 邵銘果斷點頭:行。 祝童頓了一會兒,都有。 其實也不是怪你。祝童又撇開眼,當時我只是不明白,不是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我就是昏迷之前一直想著,所以之后就 就一直喊著邵銘的名字了。 邵銘埋頭咬住了他的脖頸說:怪我也沒關系,是我不好。 不是。祝童立即否認道:你當時又不知道 說著祝童一頓,覺得這種話已經說過了,情緒不是話療能治好的。 于是他嘆了一聲,捧住邵銘的臉親了一下,說:我不怪你,我愛你。 邵銘眸色變暗,低頭吻他。 松開后,他又問:那你剛剛夢到了什么? 祝童微微一滯,有些遲疑道:我剛剛真的說夢話了? 邵銘止不住上揚的嘴角,嗯,說了。 默然的片刻,邵銘低頭在他耳邊說:喊得特別清楚,聲音又綿又軟,我差點就忍不住了。 祝童: 就算在一起的時間再長,聽到邵銘毫無遮攔地說這種話,祝童還是忍不住臉頰發燙。 不過想到夢里看到的東西,他又笑道:你真想知道? 邵銘低頭咬他耳朵,報復他吊自己胃口。 祝童受不了刑,很快就招了:我夢到了系統出現之前的世界。 邵銘:是什么樣的? 祝童回憶了一下,大概是夢里的內容不屬于真的夢,就算現在醒了,他依然記得很清楚。 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邵銘比他小一屆,兩個人合作的那段時間,都很尊敬地叫他學長。 新世界的邵銘和他是同一屆,年齡也比他大兩個月,為人也是沉穩可靠,從來沒有表現過年下的一面。 一個稱呼的改變,都能有全然不同的體驗。 祝童突然直勾勾地看著邵銘,欲言又止:你 邵銘心領神會:想聽我像夢里那樣叫你? 祝童臉色迅速泛紅,沒否認。 可以啊。邵銘答應得很爽快,然后低頭貼在他耳邊道:不過你該叫我什么? 祝童: 他該叫什么?學長對應的是學弟。 可他夢里也不是這么叫的。 他試探道:邵銘? 邵銘: 邵銘提醒他道:我們結婚的話,你要怎么稱呼我? 祝童: 是他格局太小了。 邵銘已經開始催促他:嗯?學長。 貼在耳邊的一聲稱呼,讓祝童腦子里嗡的一聲。 他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邵銘抬起他的腿,威脅:你不說我就進去了。 祝童: 這是耍無賴! 最后叫沒叫不知道,第二天床是沒得下了。 情人節那天,祝童在meimei的陪同下,取回了一早就定做好的兩枚戒指,回去的路上,祝莘一臉難以置信道:在一起三年多,你居然一次禮物都沒給嫂子送過? 祝童: 就很慚愧。 他實在不知道給邵銘送什么,他們什么都不缺。 不過也好。祝莘又道:第一次送的禮物就是求婚戒指,你這也算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了。 祝童: 并沒有被安慰到。 祝童又看了看手里的戒指盒,心里又緊張又期待。 打算求婚的事他已經跟外公說了,外公似乎比他還要更期待。 自從升學宴上身份公開之后,外公不放過任何和他一起出席在公共場合的機會,聽說他要求婚之后,連婚禮場地都已經讓人著手布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