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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 白擔心了。 他也沒有下車,隔著車窗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本以為兩個人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結果第二天,在酒店里吃自助餐的時候,那人大大喇喇地坐在了他對面。 換下了一身正裝,邵銘穿著悠閑簡約,在游輪上像一個職場精英,再次出現在祝童面前,倒真有了點兒學弟的樣子。 祝童一臉平靜地問:你怎么在這兒? 邵銘單手撐頭:學長昨天幫我解圍,我來答謝一下。 他一叫學長祝童就明白了,他是來坐實他們學長學弟的關系的。 祝童一語道破:你想拿我當擋箭牌? 邵銘道:不,我這是狐假虎威。 祝童: 他倒是很實誠。 祝童氣笑了:我是不是該夸你挺會物盡其用? 邵銘也不反駁,坦然道:商人嘛,不就是得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 祝童道:如果我不愿意給你機會呢? 邵銘微笑說:那我會非常傷心的。 祝童不想搭理他了。 他這算什么?引狼入室? 他就多余在游輪上懟了錢驍那句話,他好心幫忙,這人還像牛皮糖一樣黏上來了? 祝童專心吃飯,想著只要不是太過分,忍了這一次,以后再也不見就是了。 坐在他對面的邵銘見他對自己興致缺缺的樣子,眸光微動,忽然正色道:你昨天在游輪上,為什么幫我? 祝童:? 幫就幫了,還有什么為什么? 邵銘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是錢驍嘴里說的那種人? 祝童不習慣在吃東西的時候說話,他細細地把食物咽了,放下餐具,抬眼道:我沒幫你什么,我只是實話實說。 他確實只是好奇,拆穿了錢驍說的大話而已。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在學校里我雖然沒見過你,但是聽說過你的很多事,我周圍的人,對你都有很高的評價,包括我的老師和學校的領導,我不相信一個有能力的人需要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經營公司,我也不信錢驍說的那些話。 邵銘挑眉:只是這樣? 祝童道:還要怎樣? 非要說的話,也就只有看錢驍不順眼了。 邵銘突然笑了,說:沒有,真是謝謝你了。 酒店見面之后,直到回國,祝童也沒再見過邵銘。 回國后一個多月,他從外公那里得知了錢驍家里的公司遭遇了巨大的經濟危機的消息。 時間太過巧合,調查之后,如祝童所想,錢驍家里出事,背后確實有邵的的手筆。 這讓他推翻了之前的猜測。 他以為邵銘那天在酒店去找他,只是為了利用他的身份給自己造勢。 可邵銘既然那么輕易讓錢家栽了跟頭,他根本沒有必要借自己的身份造什么勢。 那他那天去酒店找自己是為了什么? 祝童疑惑的時候,邵銘以一個合作者的身份找上門了。 那是他們正式認識的開始,也是他們兩個人的開始。 從合作者的關系,到朋友,到互相吸引到戀人。 邵銘明面上只是經營著一家游戲公司,可面對同行刁難,他的底牌層出不窮,祝童都不知道他到底藏了多少個馬甲。 而邵銘,似乎有意無意地把他不為人所知的東西一一攤開給他看,等到祝童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涉入太深的時候,某人已經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了。 生活上,沒有了莫名其妙的病,祝童沒有以前那么多忌諱,但依然有很多講究。 他從來沒說過,邵銘也從來沒問過,卻把生活上的細節記在心里,在不經意之間讓人動容不已。 在最開始的世界,他們的感情是旗鼓相當的邂逅,是一點一滴的水到渠成。 睜眼醒來之后,夢境的最后和現實重疊是某人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作妖。 祝童偏過頭,對上邵銘明亮帶笑的眼睛。 祝小少爺就笑不出來了。 他腰酸。 昨天是周末,工作之余好不容易湊到一起的休息時間,某人一時失控,不知節制了。 祝童眨了下眼,他眼尾泛紅,眼睫上還掛著濕潤過的痕跡。 邵銘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問:做夢了? 祝童微訝道:你怎么知道? 邵銘輕笑了一下,你叫我名字了。 祝童: 小少爺的臉瞬間就垮了。 他拉過枕頭蓋住了臉。 邵銘又把枕頭拿起來,自己鉆進去,然后把枕頭蓋在了自己的后腦勺上。 房間的燈光被遮住,視野變暗,突然變窄的空間似乎更適合曖昧的因子發酵,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邵銘問:躲什么? 祝童用手背蓋住眼睛:能不能不提這個了? 邵銘明知故問:提哪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