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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蔣文瀚不知道是走神還是腦抽,沒聽出來說話的人換了,低聲道:我追求你,但是你好像不待見我特別不待見我,我現在一想到這段記憶就會頭疼。 祝童沒敢說話, 因為扣在他腰上的手在不斷地收緊。 聽他不說話, 蔣文瀚更急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祝童說:我不知道。 那你不想知道嗎?蔣文瀚在電話里說:你不想知道你為什么頭疼?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有這段記憶嗎?你不覺得夏陽說的那些話很奇怪嗎? 祝童怎么會不想知道? 但是他現在不敢知道啊! 他感受著頭頂邵銘凝視他的視線, 僵硬道:我 蔣文瀚根本不聽他說話,直接道:我要見你。 祝童頓時皺眉:現在? 現在都什么時候?快凌晨了! 蔣文瀚說:現在守在夏陽病房外的那些人是你安排的是嗎?我現在去醫院, 我們在醫院見面,去找夏陽說清楚,我在醫院等你。 說完也不等回復,直接掛斷了電話。 祝童: 在醫院的那些人是他讓表哥安排的。 蔣文瀚不說他都差點忘了,他確實還有話要問夏陽。 但是祝童有點不敢去看邵銘的臉。 這好像也不是他的問題啊!他心虛個什么勁兒? 追求邵銘的人那么多,邵銘在他面前不也沒有心虛過嗎? 祝童給自己做了一下心里建設,放下手機,抬頭:我 他后腦一緊,邵銘已經按住他親上來了。 ? 祝童第一反應就是:沒生氣嗎? 他眨了一下眼,然而很快就被逼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邵銘的唇舌火熱地抵住了他,燙人的溫度仿佛帶著他也一起燒起來了。 這要是沒生氣才怪了。 祝童被他親的暈乎乎的,隱約覺得臉上額前冰冰涼涼的,勉強睜開眼看了看,發現是邵銘的濕頭發。 還不等他覺得不適,邵銘已經松開了他,喘著粗氣道:等我一會兒,吹個頭發換個衣服。 祝童也有點呼吸不暢,呆滯地看著邵銘走到柜子前拿了吹風機,然后走進了衣帽間。 原地愣怔了一會兒,祝童緩緩彎起了唇。 這是已經同意他去了。 并且打算和他一起去。 祝童乖乖地在房間里等了一會兒,等到人從衣帽間里出來時,他默了。 這個打扮得比參加晚會時還要光鮮亮麗的人是誰? 祝童看著邵銘帥氣的臉咽了咽喉嚨,勉強提醒道:我們是去醫院,你不用 邵銘眉梢輕挑:不用? 祝童: 行吧,高興就好。 他轉身要去拉開房門,又被邵銘拉住了。 邵銘看著他不說話。 祝童被他看得頭皮有點發麻,還有什么問題嗎? 邵銘握著他的手,指腹輕柔地摩挲著他的手背,你親我一下。 祝童: 趁機作妖? 祝小少爺能屈能伸,果斷上前,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邵銘眸色微暗,笑得有點狡黠,不是親這兒。 祝童:那親哪兒? 邵銘輕輕揚起頭,側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完美的下顎線,明顯又性感的喉結,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側脖頸,這兒。 祝童: 邵銘說:你在這兒給我留個印兒。 祝童:! 見他整個人凝固了,邵銘故作失落道:不行嗎? 祝童鬧不明白他是要整哪一出,磕絆道:我不會。 邵銘捧住他的臉,笑道:沒事,我教你。 溫熱的唇舌重新貼了上來,這次的吻有點軟綿綿的,不怎么深入,但是時而輕咬時而吮吸,祝童被他吮得身體都麻酥酥的。 邵銘又松開他,抵著他的額頭問:學會了嗎? 祝童: 他為什么要跟邵銘學這種東西? 邵銘教他往自己脖子上種草莓? 他還記得他們馬上要出門嗎? 祝童不敢問,又被迫接受了兩次教學之后,他終于勉勉強強,別別扭扭地在邵銘脖子上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吻痕。 邵銘心滿意足地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去醫院的路上,祝童目光總是往他脖子上的那個紅印上看,一想到那東西是自己留下的,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又有點詭異的滿足。 下車的時候邵銘戴上了圍巾,這讓祝童狠狠地松了口氣。 終于在醫院走廊里見到蔣文瀚,他坐在走廊邊上的醫療椅上,一手撐著頭不停輕按,眉頭緊緊皺著,顯然被頭疼折磨得不輕。 腦子里多了一段陌生的記憶,不去想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想就會頭疼惡性循環,也難怪蔣文瀚會這么急著叫他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