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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瀚被他噎住,轉頭看向夏陽:他只是為他爸的所作所為對你感到愧疚而已。 哦。邵銘恍然應了一聲,淡笑道:一個無辜的人為了自己父親的作為對別人感到愧疚,那他還挺高尚。 平靜的語氣,話里卻都是嘲諷。 夏陽緊咬著牙不說話。 蔣文瀚對他們這樣頑固不化的態度有些無奈,又有些頭疼,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想說些什么,祝童突然關了手機抬頭。 蔣先生,既然你知道不明事不置喙的道理,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了解一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蔣文瀚: 祝童看向夏陽,說:你自己說不出口是嗎?那我幫你說你為什么要道歉,你不該把你的喜歡強加給邵銘,導致你的追求者去找邵銘的麻煩,你不該縱容你的朋友在馬場縱馬追人,逼著邵銘騎馬去跨兩米多高的障礙物,你更不該裝得委屈又無辜,事事都讓別人替你出頭,你利用別人的好意利用得這么心安理得,你應該道歉的人,恐怕不止邵銘一個吧? 夏陽一雙眼睛越瞪越大,幾次想打斷他都沒能開得了口。 蔣文瀚也瞪大了眼。 他知道夏陽喜歡過邵銘,也知道夏陽為了邵銘轉學的事情,在知道夏陽和邵銘是親兄弟的時候,他甚至有點同情夏陽。 可找人麻煩,縱馬追人這些夏陽從來都沒跟他說過。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夏陽。 那種質疑的眼神讓夏陽慌亂不已,他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文瀚哥,那些事和我沒關系,我不知道他們會 那些事和你沒關系,今天的事呢? 祝童已經懶得再和他爭辯他不知情他有多無辜的話題了。 他突然問出口的話讓夏陽猛然一滯。 蔣文瀚皺眉道:今天的什么事? 裝得委屈無辜,事事讓別人替他出頭是什么意思? 祝童看著夏陽道:你邀請我們來參加晚會真的是為了道歉嗎?你和秦俊宏見面,就為了友情贊助他一筆錢嗎? 他突然提到秦俊宏,夏陽微不可聞地一僵。 邵銘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蔣文瀚,見他眼里都是茫然和震驚,顯然對夏陽做過的事一無所知。 夏陽也算鎮定,反應很快,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和秦俊宏見面了?你不要 祝童突然舉起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來的一張照片,夏陽臉色瞬間褪色,沒說完的話直接啞在了喉嚨里。 祝童又道:你把我們耽擱在這里,是想配合秦俊宏做什么? 夏陽臉色越來越白,卻依舊堅持否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那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我! 一張照片而已。 那張照片上的人都裹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來誰是誰。 見他不承認,祝童也不著急。 夏陽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他,他今天讓蔣文瀚邀請他們來晚會就是為了幫秦俊宏。 祝童把手機收回去,沉聲道:秦俊宏大概沒有告訴你,他沒有離開過A城,是因為他逃不出去,他失蹤兩個多月一直沒有露面,是因為他不敢,從他離開他藏起來的地方來找你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盯上了,這張照片,是在你們見面的時候拍下來的。 夏陽依舊沒有說話,蔣文瀚先坐不住了,他起身道:秦俊宏是誰? 祝童看了他一眼,是我繼兄。 蔣文瀚: 認識祝壽山的人都知道,他除了早亡的妻子給他生的一雙兒女,還有二婚妻子帶過來的一個繼子。 他那個繼子沒人在意,同身份的人也沒和他來往過。 可生在富貴豪門,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親兄弟都難免你死我活,更不用說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弟。 夏陽去見祝童的繼兄干什么? 蔣文瀚道:陽陽,你 是,我是去見他了。夏陽忽然抬頭:可那又怎么了?他求我幫忙,我施舍給了他幾萬塊錢,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過節,給人送錢又不犯法。 看著他神色突然變了,蔣文瀚心底驟沉。 夏陽現在說的話,無疑是默認了他利用自己的事實。 他一改剛才無助的樣子,有恃無恐一樣看著祝童。 蔣文瀚覺得他變得很陌生。 祝童對夏陽的反應沒覺得多意外,甚至覺得這人放棄了偽裝用真面目面對他比剛剛那個矯揉造作的樣子順眼多了。 他道:仗義疏財確實不犯法,可你是在協助犯罪。 夏陽冷笑道:協助犯罪?你有什么證據說我協助犯罪? 祝童答非所問:秦俊宏確實很了解我和我meimei,他知道只要我在家,我meimei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別人約出去,所以他讓你把我請到這里來。 因為從小聚少離多,只要在家的時間,小莘都會用來陪他。 我meimei今天在長生天會所里有聚餐,秦俊宏現在去找她了,他想做什么? 祝童有條不紊地陳述著他已經知道的事情,看著夏陽因為強忍驚懼而一點一點扭曲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