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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又皺了皺眉, 你還是站我前面吧。 邵銘無不可說:好啊。 祝童: 那他跟上來的目的是什么? 算了,我們一起站著吧。 邵銘又一次點頭:好。 祝童終于忍不住轉頭,撞上旁邊的人帶著點兒玩味又有點忍笑的表情,他頓時: 他這么緊張,當事人為什么沒事人一樣? 不對,他為什么要緊張啊? 見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女傭也很無語,他們少爺那么溫和有禮的一個人,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 這位客人怎么防備成這個樣子? 在門口默了一會兒, 祝童想不通自己為什么緊張, 直接推門而入。 茶室里,蔣文瀚正在沏茶, 他旁邊坐著一個少年,看似沉靜,目光卻有些游離,聽到開門的聲音抬頭,臉色瞬間一變。 誰讓你上來的? 脫口而出的質問,坐在蔣文瀚旁邊的少年,自然就是夏陽。 來看看你想做什么。祝童直言,又看向停下了沏茶動作的人,怎么?我不能來? 蔣文瀚也正抬頭朝他看過去。 來之前祝童已經看過了蔣文瀚的照片,他是天之驕子,蔣家以他為驕傲,要查他的基本資料不是什么麻煩的事。 蔣文瀚五官端正,眉目柔和,是讓女生喜歡的溫柔款的長相。 和他的長相一樣,他的性格也很溫和,他看了祝童一眼,又看向邵銘,目光最后落在他們兩個人交握的手上。 邵銘微笑道:抱歉,我男朋友不放心我。 蔣文瀚微愕,似乎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坦然地承認兩個人親密的關系。 夏陽也看到了兩人的手,目光里有嫉妒憤恨流露出來。 但是更多的是害怕。 他只讓女傭去請了邵銘,為什么祝童也跟上來了? 他會不會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蔣文瀚沒看到他的異常,反應迅速,溫和笑道:沒事,兩位請坐。 他示意了一下對面的位置。 落座之后,祝童對面就是夏陽,第一次和夏陽這樣正規正矩地面對面,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膈應。 他把視線轉向一旁。 蔣文瀚還在沏茶,雖然也沒什么好感,但是看人烹茶只要不帶偏見,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很快沏好了四杯茶,蔣文瀚把茶放到了幾人身前,才抬頭道:邵銘,我聽陽陽說起過你。 邵銘接了茶,卻沒入口,只是用手指沿著茶杯邊緣描摹,聞言輕笑道:哦?說我什么? 蔣文瀚看了眼埋著頭不說話的夏陽,說:你們之前發生過什么,我不清楚,也不置喙,今天請你來,是陽陽跟我說,想為以前的事情跟你道個歉,因為他爸因為夏總的事,他擔心你不肯見他,才讓我借晚會的機會邀請你們過來,擅作主張,還請你們見諒。 道歉?祝童皺眉道:夏陽,你是不是做什么事都只有這一個借口? 夏陽緊緊咬牙,抬眼時卻是一臉無辜,我 他說了一個字就不肯說下去了,很害怕似的往蔣文瀚身邊靠了靠。 蔣文瀚蹙了下眉,看向祝童道:祝少,陽陽他是真心想道歉的,你們可以選擇不接受,但我希望你們能聽他把話說完。 說著他也有些狐疑。 邀請兩個人參加晚會是夏陽的請求,他想找個機會跟邵銘道歉,現在人來了,夏陽卻不開口了。 他催促道:陽陽,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祝童盯著蔣文瀚看了一會兒。 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人不是來替夏陽出頭的,叫邵銘上來也不是為了刁難。 他就是個和稀泥的。 至于夏陽如果不是為了找回場子,他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拖延時間。 祝童懶得搭理夏陽在蔣文瀚面前的膽怯弱小和無助,拿出手機給表哥發消息,問小莘那邊的情況。 邵銘很有默契地幫他轉移對面兩個人的注意力,出聲道:可以,不過既然是道歉,夏陽,你因為什么要跟我道歉? 他把目光轉向夏陽。 夏陽一滯,下意識看了看祝童。 有了幾次的前車之鑒,他雖然嫉恨祝童,可他同樣也害怕祝童。 祝童總是能一眼看穿他的偽裝,把他最不愿被人看到的一面展露在別人面前。 見祝童似乎是不耐煩地開始玩手機,他稍微松了口氣,謹慎開口道:是因為我爸他 話剛出口,邵銘就低頭發出一聲嗤笑。 不屑又譏諷。 夏陽臉色瞬間漲紅。 蔣文瀚嘆了口氣道:邵銘,你因為夏叔叔的作為對他有所怨恨我能理解,但是夏陽他是無辜的,他并不知道他爸對你做過的事,夏叔叔也已經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再怎么說,你們也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邵銘輕飄飄道:既然他是無辜的,那他有什么道歉的必要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