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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握的手心傳遞過來熟悉的溫度,比平時更熱。 祝童抬眼看邵銘的臉,連續忙了好多天的人臉上沒有疲憊,看著他的目光里有和他相同的東西想念和渴望。 放假回家之后, 不能像在民宿里那樣肆無忌憚, 邵銘每天早起晚睡, 兩個人連說話的時間都很少。 剛開始的時候還不覺得,時間越久, 祝童就越懷念能跟邵銘一起睡然后一起醒的日子。 原本想離開房間的腿又縮了回來,祝童看著邵銘道:我今晚可以睡這兒嗎? 邵銘捏著他的手緊了緊,可以。 他答應得太快,祝童卻愣住了。 他眼中發亮:真的? 邵銘好笑道:怎么這么驚訝? 因為 祝童頓了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有點委屈道:你前幾天都不讓我在這邊多待。 就算他拿問題當借口,問題解答完之后邵銘就會催促他回去睡覺。 邵銘苦笑道:誰讓你每天晚上都跑過來撩我?再讓你多待我就要破功了。 這就很不講道理了。 祝童下意識就要反駁:我什么時候撩 忽然想到什么,他話音一轉,那你現在不怕破功了? 邵銘戰術性咳了一聲,今天特殊情況,你不是做噩夢了嗎?男朋友做噩夢了,我不得安慰一下? 祝童心說剛剛不是已經安慰過了嗎? 他現在已經沒事了。 但他有點好奇,你要怎么安慰我? 邵銘反問:你想我怎么安慰? 祝童: 這要他怎么說? 邵銘一手探向他的額頭,掀起他的劉海,快速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后起身道:你想一下,我先去洗澡。 看著人直接去了浴室,祝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唇角不自主地上揚,他重新脫掉了鞋,又鉆進了剛剛躺過的地方,一臉心滿意足。 邵銘洗完澡出來,祝童正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發呆。 床上只有他躺的地方鼓起了一個鼓包,頭陷在枕頭里,雙手露在被子外,呆呆的樣子可愛得有點犯規。 邵銘從被子里鉆過去把人撈進懷里,問:想出來了嗎? 祝童偏過頭眨眨眼,沒有。 邵銘忍不住笑,沒有你還那么認真? 認真是因為他在想別的事情。 祝童看著邵銘,心想雙標大概是每個人都有的特質。 一個人不管有什么毛病,總會出現一個人成為例外。 邵銘就是他的例外。 他排斥和別人接觸,但是和邵銘一起做的任何事情,邵銘對他做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感到排斥。 甚至有點上癮沉迷。 想要什么安慰其實不用特意去想,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了,身體靠在一起了,目光對上了,火花擦出來了,熱烈而guntang。 連誰先主動的都分不清了,回過神的時候,唇已經密不可分地貼在一起了。 祝童被親得有些暈頭轉向,迷迷糊糊感覺到了兩個人身體的變化。 他難耐地動了動腿,很快又被邵銘鎮壓住了。 別動,再動要出事了。 祝童喉嚨有點發干,不做嗎? 邵銘蜻蜓點水似的吻他,沒說話,但是呼吸粗重,顯然也忍得辛苦。 祝童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抬眼看著邵銘道:你說等考試結束之后跟我說生米煮唔。 話沒說完唇被堵住了。 邵銘重重地親了他一口,現在別說這個。 祝童疑惑道:為什么? 邵銘有苦不能說,低頭埋在他頸窩里道:我可能會被打死。 祝童: 他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笑著抬手抱住邵銘道:我不會讓你被打的。 邵銘從他頸窩里抬頭,染了□□的眼睛看起來很性感,眼神卻透著無奈。 果然把人留下來是給自己找罪受。 兩個人花了好半天各自平復,找各種話題聊天,漸漸的祝童已經在他懷里昏昏欲睡了。 但他閉著眼睛嘴也沒停,今天羅索聯系我了,埋怨你不回他消息,你這樣不對,你不能這么對待朋友。 邵銘: 他不是不回,是沒敢回,因為羅索的消息一旦回了,可能就沒完沒了了。 回來的路上已經給人回過電話了。 但是迷糊中的人是講不了道理的,邵銘只好道:好,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了。 祝童滿意地咕噥了一聲,又說:明天小莘放假,我去學校里接她,小莘你在E市見過的。 邵銘道:嗯,她很漂亮。 聽到meimei被夸,祝童困意下還彎了一下唇,又很快斂了,繼續道:還有夏陽,可能會有人幫他 聲音說到最后已經不清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