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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邵銘怎么突然想起來要查他的就診記錄了? 以江晚提供的她給邵銘的就診記錄的時間來看,和他暈倒的時間是對得上的。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好感度突然下降,不會是和這件事有關系吧? 江晚說,他隱瞞自己的病情,對邵銘來說不公平。 他一開始確實隱瞞了自己的病情,可是之后邵銘問他的時候,他說的都是大實話啊! 他現在的身體確實挺好的。 但他要怎么解釋他在兩個月之內身體痊愈的事實? 而且解釋了又能怎么樣? 未來的事情,依然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一年之內好感度不能達到100%,他還是要死的。 現在的好感度是70%。 就效率來說,兩個月能有70%已經是高效率了。 可是離滿值越近,提升空間越小的道理祝童還是懂的。 而且他不理解,邵銘知道了他的病情為什么會導致好感度驟降?難道不應該同情他多給他一點好感度嗎? 哦,他后來給了,還不止一點。 好感度暴漲又是因為什么? 祝童覺得自己腦子要爆炸了。 邵銘的腦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要是邵銘肚子里的蛔蟲就好了。 想什么呢? 身旁的人突然出聲。 祝童嚇得身體一僵,搖搖頭道:沒什么。 邵銘偏頭笑看著他。 祝童莫名道:怎么了嗎? 邵銘道:我在想程總說你之前暈倒住院,在夢里說過的話是什么? 祝童: 猝不及防臉上一熱,他磕絆道:沒沒說什么,他瞎說的,你不用在意。 邵銘道:不用在意? 祝童點頭:不用在意。 邵銘:那也很讓人羨慕。 蛤? 祝童一愣,轉頭道:羨慕誰?羨慕什么? 邵銘看著他笑道:羨慕程總,能在你躺在醫院的時候陪在你身邊啊。 他目光沉靜,帶著點兒玩味,情緒卻很低。 祝童不知道他這句話的重點是在程總還是在躺在醫院。 他忽然發現,從在宴會上遇到邵銘開始,他每一次從邵銘身上感受到的低氣壓,好像都是在提到他的身體的時候。 邵銘是在擔心他嗎? 他啞然片刻,撇開眼道:程陳他是我的表哥,我和他不是什么奇怪的關系。 邵銘微愣。 這算是避重就輕? 他又笑道:你知道江晚在調查你和程總的關系嗎? 祝童道:知道,怎么了? 那你知道我能去參加宴會,是找江晚幫的忙嗎? 我現在欠她一個人情,你就不怕你把你和程總的關系告訴了我,我再當做人情還給她? 祝童怔了下,篤定道:你不會的。 邵銘直視他道:我為什么不會? 祝童被他看得有些緊張,語氣都弱了很多,我相信你不會的。 邵銘忽然深吸了一口氣。 前面司機把車停在了酒店大門口,有些猶豫地轉頭道:少爺,到了。 祝童看了眼車窗外。 數華酒店,E市來參加數學競賽的學生都被安排在這家酒店。 從莊園回城再到抵達酒店,前后花了兩個小時不止,因為有邵銘在旁邊坐著,他竟然絲毫沒有覺得時間漫長。 壓下心里的不舍,他看向邵銘道:那你 要上去坐會兒嗎?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祝童已經在司機小林欲言又止的目光下推門下車了。 跟著走進了酒店電梯,祝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酒店房間外的走廊里空蕩蕩的,兩個人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響,到了邵銘的房間外,他熟練地摸出了房卡,打開房門,推門走進去。 祝童猶豫著跟了進去。 等祝童進了門,邵銘才輕輕把房間門關上。 走廊里本就不算強烈的燈光被鎖在了門外,房間里頓時變得一片昏暗,只有落地窗外還留有一點微弱的光線,讓人勉強能看見門邊站著的兩個人影。 怎么不開燈 祝童說著伸手去摸門邊的開關。 話音未落,他手腕已經精確地被人捕捉,祝童感覺自己被扯著向前,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里,邵銘帶著他轉了一個方向,把他困在了一個逼仄的空間里。 guntang的呼吸沒有任何阻礙地正面噴薄在自己臉上,帶著濕熱的溫度,祝童一驚,本能地抬手,你干什么? 邵銘要制住他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很輕易化解了他所有的反抗,壓低了聲音道:你毫不猶豫跟著我上來的時候,沒想過一個剛剛跟你表過白的人有可能會做什么嗎? 祝童呼吸猛的一滯。 邵銘把他壓在墻上,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鼻尖蹭著他的鼻尖,以這種距離開口問,小少爺,你答應會好好考慮的事情,考慮出結果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