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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兩天出了一趟國,今天才趕回來,才有時間具體了解一下外孫的病情。 說是病情, 卻沒檢查出有什么病。 身體各項指標正常, 就連心臟上的檢查, 也沒有任何問題。 身體恢復健康是好事, 可從重病纏身到沒有任何異常,未免有點詭異。 你確定這檢查沒問題? 程青松有些難以置信。 約翰遜點頭道:是的程老,為了保證檢查結果的準確性,我們在第二天讓童少爺回了醫院進行二次檢查, 儀器也經過了反復檢測,檢查確定沒有出錯。 程青松: 他拿著手里一沓檢查結果, 不知道是喜是憂。 約翰遜道:雖然這確實非常不可思議,但是童少爺的身體確實已經恢復了健康,科學的檢測結果是不會出錯的。 程青松道:那你能用科學解釋一下他是怎么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修復心臟病的嗎? 約翰遜半點不遜, 認真道:我會盡快弄清楚的。 程青松擺擺手,正想讓人先出去,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一個人推門進來道:程老,劉先生剛剛打來電話,童少爺在祝家暈倒進醫院了。 約翰遜醫生仿佛聽到了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臉上。 匆匆趕到醫院,手術室外已經守了好幾個人。 程青松年近七十,走路的氣勢卻絲毫不輸年輕人, 闊步走向手術室門口, 還沒靠近, 已經有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在了醫院走廊里。 祝壽山在帶著祝童從別墅里出來卻遇到了等在別墅區外的劉建柏時就知道完了。 他怎么忘了,祝童身邊, 現在是有人跟著的。 劉建柏是什么時候跟著祝童的?連教授的生日宴,他去了嗎? 他此時等在手術室外,手心和脊背都在冒冷汗。 然而程青松根本沒有搭理他,直接問劉叔道:情況怎么樣? 劉叔道:突然暈倒,情況不明。 很快程小姨和同在A城的程陳也趕了過來。 程小姨倒是看了祝壽山一眼,帶著懷疑,卻也沒有多問,只緊張地盯著亮著燈的手術室燈牌。 他們都在擔心祝童。 祝壽山也是一刻都不敢放松,但他擔心的不是祝童,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如果祝童這個時候醒來,會不會跟走廊里的這些人說出實情。 很快手術室的門開了,走廊里的人快步走上前,醫生摘了口罩,看向程青松道:程老放心,童少爺沒有生命危險。 因為有劉叔跟著,祝壽山沒敢把人送去祝家控股的醫院,而是就近送到了程家的醫院。 這家醫院是程青松為了祝童特意修建的,醫院里的人也都認識兩家的人。 醫生出來之后的第一句話無異于一顆定心丸,讓走廊里的人同時松了口氣。 不過童少爺剛剛暈倒,有過幾秒鐘的心臟驟停,具體原因我們會做進一步檢查,不知道童少爺這次是在什么情況下暈倒的? 醫生說完,走廊里的人同時朝最后面的祝壽山看過去。 祝壽山心里微驚,面上卻鎮定道:說話的過程中突然暈倒的。 醫生點點頭,也沒多問。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祝壽山也是這么想的。 祝童暈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也不是會跟別人傾訴心事的性格,只要祝童自己不說,老爺子他們就不會知道。 只是剛跟醫生討論完檢查結果的程老爺子卻并沒有相信他。 祝壽山被老爺子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僵硬。 很快祝童被從手術室里推出來,程青松顧不得追究祝童到底是怎么暈倒的,跟著醫護人員去了病房。 祝童已經醒過來了,但也沒有完全醒。 他意識昏昏沉沉,還記得自己是怎么暈倒的。 好感度驟降,直接跌破了50%,就算很快又升了回去,處罰還是在的。 祝童對系統這種只罰不獎的模式非常不滿,但他更不滿的是邵銘的陰晴不定。 他做什么了突然就沒了15%? 人與人之間還有沒有最起碼的信任了? 以前坑他就算了,現在他們都睡一張床的關系了,分隔兩座城都還要坑他一把? 守在病床邊的人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到他不停蠕動的唇,似乎是在說著什么。 程小姨最靠近床頭,俯身把耳朵貼過去努力分辨了一下。 邵銘?邵銘是誰? 聽清楚祝童說了什么之后,病房里幾個人神色各異。 程青松精神矍鑠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 程陳面露驚訝。 邵銘不是奶茶店里那小子嗎? 祝壽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只有程小姨一臉茫然,轉頭看向程陳。 程陳道:好像是童童的一個同學。 同學?程小姨道:童童昏迷著叫他同學的名字干什么? 怕不是以為自己這回要涼,想著見人最后一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