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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銘笑道:味道怎么樣? 祝童眼中微亮,點頭道:很好喝。 邵銘:看來我廚藝不錯。 祝童微愣,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現在住在邵銘這里,吃著邵銘給他做的面,他好像沒付錢啊。 這碗面多少錢? 他忽然看向邵銘。 邵銘疑惑道:怎么了? 祝童想:他現在問這碗面的價錢會不會有點太計較了? 他們一起吃飯的次數不少,邵銘和羅索好像從來沒計較過誰買單的問題。 而且現在是邵銘自己煮的面,這個價格很難定啊。 是按成本價還是市場價? 吃白食的話好像也不太好。 他動了動唇,支吾片刻,突然靈機一動:一會兒我來刷碗吧。 邵銘:什么? 祝童道:我說一會兒我來刷碗。 邵銘頓了好一會兒,才說:為什么? 祝童啞然片刻,你做飯,我刷碗不是應該的嗎? 邵銘古怪道:你以前去別人家里吃飯,也這樣嗎? 祝童道:我沒去別人家里吃過飯。 宴會那種不算。 他以前沒有朋友,也沒去過其他同學家里,更不可能住到別人家里,他仿佛一直和同齡人脫節,也不知道朋友之間該怎么相處。 他和邵銘現在應該算朋友吧? 但是邵銘為什么看起來不太高興? 他這個提議不好嗎? 他輕松自然的一句話,讓邵銘心里五味雜陳。 他忽然想到祝童跟他說過,他很少出門。 他之前以為很少出門只是宅的意思,現在看來好像沒那么簡單。 一次都沒去過? 祝童想了想,點頭:嗯。 邵銘: 他以前到底過的是什么日子? 以他的家庭,應該會有很多人邀請他去家里吃飯吧? 為什么沒去過? 是不想去?還是沒有能去的地方? 邵銘目光復雜地看了他一會兒,說:不用了,我刷比較快,你去洗個澡吧,不是早上就想洗了? 祝童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我早上 你都把嫌棄寫在臉上了。 也難為他又穿著昨天的衣服多堅持了一上午。 祝童: 見他頓住,邵銘又道:行了,快吃吧,一會兒面坨了不好吃。 放了這會兒應該沒那么燙了。 祝童又點點頭,低頭吃面。 兩碗面干凈掃盤,邵銘熟練地端了碗進廚房,祝童拿了抹布擦餐桌,邵銘看見了,只是笑了笑,也沒阻止。 擦完了桌子,祝童進了自己的房間。 空置的房間沒人住過,但邵銘一直都有打掃,房間里很干凈,連窗戶都擦得很亮。 祝童從衣柜里拿了一套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 洗手間他早上用過,和早上不同的是,浴室柜里多了一套他的洗漱用品。 祝童在浴室柜前站了一會兒,才轉身走進淋浴間。 和酒店比起來,民宿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雙人間里沒有浴缸了。 祝童在淋浴開關那兒研究了一下,開始脫衣服,然后取下花灑放水。 剛出來的都是冷水,等溫度變熱了,他又把花灑掛上去。 用熱水淋濕了頭,洗頭發時候他暫時關了花灑。 他以前也用過淋浴,用起來也沒有什么不習慣,頭發洗好之后,他閉著眼睛打開噴頭,忽然整個人一激靈。 不是冷的,是燙的。 水怎么突然這么燙? 祝童本能地退了一步,慌亂地伸手去關開關。 同時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邵銘手里還拿著洗碗巾,他是洗碗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的,著急地提醒道:對了,水溫不是恒溫的,水放熱之后你記得把開關往回調一點,不然會燙! 祝童: 提醒已經晚了。 后頸已經泛起了細密的刺痛。 浴室里沒有回應,邵銘心里一緊,祝童? 沒事。祝童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邵銘: 他怎么就那么不放心呢? 但是人說沒事,他總不好推門進去看,只能又回了廚房。 浴室里祝童洗了十多分鐘,洗好擦干之后,站到洗臉鏡前,扒開衣領看了看后頸,被燙過的地方已經紅了一大片。 不是說沒有小病小災了嗎?祝童苦惱地想。 系統沒好氣道:可以避免小病小災,但是避免不了nozuonodie,那么燙的水,是你皮膚太嫩了。 祝童: 算了,反正不蹭到也不怎么疼。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拉開門出了洗手間。 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邵銘還坐在沙發上,愣道:你怎么還沒休息? 午休都睡不了多久了。 邵銘沒說話,站起來朝他走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