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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恩可不記得原著里有什么曲洲城。 單公公卻笑著道:“姑娘在老奴面前就沒必要說笑了?;噬弦呀浥扇巳ゲ檫^了,姑娘原是從曲洲城來的,曲洲城那年遭了難,很多百姓都逃荒至帝都,姑娘不也是那個時候帶著弟弟來的嗎?姑娘既然是曲洲城來的,自然要按照曲洲城的規矩過生辰?!?/br> 難不成生辰那日擦瓶子也是曲洲城的規矩? 林予恩此刻都不知道該覺得高興還是生氣了。 林予恩接過單公公手里那碗熱騰騰、沉甸甸的面條,道謝道:“多謝公公親自送來,還請公公替我謝謝皇上?!?/br> 單公公揣著手諂媚道:“老奴是從皇上還是皇子時便跟著皇上的,老奴倒是從未見過皇上對誰如此上心。姑娘福澤深厚,日后還請姑娘多多照顧?!?/br> 林予恩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笑著送走了單公公。 關起門來將那面條放在油燈之下,林予恩才發現這竟是一碗長壽面。 林予恩的腦海里不由得涌現了一幕幕原身初到帝都時的場景。 那也是冬日里,原身一件破布單衣凍得瑟瑟發抖,她早已然忘卻了那日是她的生辰,她就蹲在角落里,眼巴巴的望著面館里那個錦衣小姑娘賭氣似的將那一碗長壽面打翻…… 她想著還在破廟里奄奄一息的弟弟,便伺機而動,沖進面館偷走了小姑娘面前的一個饅頭。 結果被小姑娘的哥哥抓住,打得鼻青臉腫。 那一年,她不過八歲。 第十九章 帝都的皇宮里飄起了大雪,讓…… 帝都的皇宮里飄起了大雪,讓這座本來就沉默的宮殿又多了些冷漠。 林予恩是喜歡冬日的,只是此刻她已然無心思在這。 方瑾言在長宣殿內宴請了方瑾宇和方瑾昌,兄弟三個人難得坐在一起,卻是說不上幾句話。 或許方瑾言也看得出來方瑾宇對唐然然的心思,便特地讓唐然然來給兩位王爺斟酒。 屋子里雖比外頭要暖和些,可唐然然的臉還是染上了一層緋紅。 唐然然的指尖打著顫,她是打心眼里怕方瑾言,她似乎也覺得方瑾言并不大喜歡她,生怕自己做錯了什么,惹惱了方瑾言。 唐然然端著酒壺,俯下身子給方瑾宇斟滿酒。 方瑾宇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在唐然然的臉上掃過,像是故意躲避似的一言不發。 唐然然是第一次見到方瑾昌,也不只是是否是冬日里的緣故,方瑾昌的面色格外慘白,唇瓣毫無血色,眼眸里更是淡漠。 唐然然多看了方瑾昌兩眼以至于,酒不小心灑在了方瑾昌冰冷的手指尖。 “王爺恕罪?!?/br> 唐然然大驚失色,立馬跪下身來請罪。 林予恩站在方瑾言的身側,眼瞧著方瑾言將手里的酒樽放下,擰眉道:“唐家的姑娘便是這樣的愚笨?” 面對方瑾言的責難,唐然然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倒是方瑾宇起身“英雄救美”道:“皇上她不是故意的。十弟你無礙吧?!?/br> 方瑾宇淡淡地看向坐著不動的方瑾昌,像是有些疏離。 方瑾昌嘴角扯過一抹毫無生氣的笑意,緩聲道:“不過是個不懂事的丫頭,沒事?!?/br> 林予恩看著坐在下頭的兩個男人,本想著這二人關系應當算是不錯的,可今日卻覺得這二人似乎也是沒什么交集的。 方瑾宇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唐然然,心生憐惜,便對方瑾昌道:“這丫頭笨手笨腳的,就讓她伺候孤吧?;噬喜环猎僬覀€伶俐的伺候十弟?!?/br> 方瑾宇話說到這兒,方瑾昌那含盡濃愁的雙眼便看向了林予恩,他的唇瓣輕啟,露出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暖意融融的笑,道:“可否讓皇上身邊的林姑娘替臣弟斟酒?!?/br> 林予恩本是樂得清閑,想著能看看方瑾宇和唐然然的主線劇情也不錯??烧l知道方瑾昌居然把她給牽扯進去了。 林予恩眼眸瞥向方瑾言的側臉,本想著方瑾言心思重,必然不同意。 卻不成想方瑾言雙目如潭應允了。 林予恩走至方瑾昌的身側,替方瑾昌斟酒。方瑾昌細長的手指上還沾染著些許酒漬,林予恩取出帕子輕輕地替方瑾昌擦拭著。 林予恩穿書至今除了方瑾言倒還真沒伺候過旁人。 只是林予恩沒有想到的是,就她這般小小的舉動,引來的竟是兩個男人的不滿。 方瑾言捏緊了酒樽,冷峻的眼眸多了分凌冽迫人,他就這樣盯著林予恩的帕子上沾染上了方瑾昌的氣息。 方瑾宇生氣更多是不滿林予恩當眾“勾引”方瑾昌,身為本國最美的男人,方瑾宇一次一次被林予恩無視,更是氣惱。 方瑾昌看著林予恩的精致柔美的側臉,喃喃道:“姑娘瘦了?!?/br> 林予恩的身子微微一怔,隨即掛上淡淡地笑意道:“王爺也是?!?/br> 二人宛如舊友般旁若無人的交談著,連同剛剛起身退到一旁的唐然然都瞪大了眼睛。 方瑾言覺得口中索然無味,連酒也喝不進去,忽而出聲道:“十弟每每到了冬季便身子發寒,朕為你準備了湯泉沐浴,今日你們二人便留下來?!?/br> 方瑾昌這才將視線從林予恩的臉上移開,看向方瑾言道:“多謝皇上?!?/br> 酒宴上的幾個人都各懷心思,方瑾言許是累了便提前回去歇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