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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夜搶道:我師尊才來,來尋我的,剛剛那妖邪也是想害我,我師尊救了我,現在沒事了,大家可以散了。 眾人未動。 將夜愣了一下,望著窗外凌于當空的太陽,又重復道:都到飯點了,都散了吧。 眾人依舊未動。 將夜還以為這些人出警是要包一頓飯的,但他離山匆忙,囊中羞澀,也包不起這么多人吃喝啊。 況且,他們也沒解決什么事,妖邪都是師尊除掉的。 這 將夜皺了皺眉,甚是不解。 這般坦率的表情,毫無遮掩,一看就能猜到心思。 云諫斜眼瞧著,只覺得這小東西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啊? 就這樣還能謀劃大計? 就這樣還打算戕害他? 說出去怕不是惹人笑話。 奉衣笑道:仙尊初來我蒼梧城,自然該由我城主府款待,還請仙尊移駕府內,想必我們家主也是要感謝仙尊一番的,既為蒼梧除了妖邪,還 他似笑非笑地將目光移到將夜身上:還這般照顧我們府上的表少爺,就算是因這師徒緣分,我們家主也是要感恩一番的。 云諫: 除了將夜,恐怕在場所有人都看懂了。 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看似是邀請云諫入府一敘,實際上是想著法子將人留在城主府內,是待客還是軟禁,那就不言而喻了。 云諫笑笑:我若不去呢? 奉衣依舊客客氣氣:仙尊還是去的好,畢竟大家都希望您去一趟。 他話音剛落,在場眾仙門就附和著請求仙尊入府。 這不對勁的場景,饒是將夜再遲鈍,也看明白了蹊蹺。 若說別人他都不了解,看不透他們,但鐘離澤那張一想做壞事就儒雅斯文的笑容,他不可能不了解。 將夜忽然拉著師尊的手。 師尊挑眉:你也想勸我去? 將夜猛搖頭:不是的!師尊別去,不要去! 他不知道這些人在盤算什么,但心底隱隱發憷。 一下子想到前幾日在靈舟上做的夢。 那夢寫入現實。 師尊就是一只柔弱無依,單純無辜的脆弱白羊,周圍這些都是豺狼惡犬,眼冒幽光,他們像是在伺機而動,只等白羊踏出羊圈,就一擁而上,咬死白羊脖頸,吮吸血液,啖rou噬骨。 將夜慌了。 他站在師尊身前,用他不太高的個子,不太魁梧的身軀擋住師尊。 警惕地,用他那雙幼犬似的杏眼擺出兇狠的模樣,眼珠上浮,后槽牙磨個不停。 師尊看在眼里,忽然冷聲說:裝得倒是挺像。 裝? 將夜不解地回眸看師尊,圓潤的眼眨巴了幾下。 忽然悟了! 對啊! 他太弱了。 不說這么多人打群架,就算從中拎出一兩個,他單打獨斗都打不過。 師尊提醒了他,很多時候不能硬碰硬,該裝的時候要裝一下。 于是將夜惡狠狠對眾人道:你們要是敢動我師尊一根手指頭,我就自爆靈脈,炸死你們! 云諫: 眾人:?? 作者有話說: 今晚九點還有二更! 我超勤奮,大家不要養肥啊,會養死鴿子的 第46章 滿臉單純 他怎么就把師尊給睡了呢?! 說著, 還真就搞出同歸于盡的架勢。 源源不斷的靈力被引導著,cao控著蓄積在靈脈中。 這樣下去真的會撐破靈脈,造成爆炸。 到時候別說將夜死無全尸, 整個客廂中的人都會被波及。 他雖然只是有金丹初期的修為,但要是拿出這份不怕死的膽魄, 還挺兇的。 沒人愿意招惹一個小瘋子,都是惜命的, 他們還真估算著將夜自爆靈脈后沖擊波及的范圍, 退到安全區域。 只有奉衣還站在原地, 淺笑著看將夜,不咸不淡道:表少爺別沖動,你要是自爆靈脈,第一個炸死的就是你身后的師尊。 這話一說,將夜忽然僵住, 惡狠狠的幼犬眼無辜地抬頭看云諫,一張小臉因靈力暴動而憋得通紅。 卻非常平靜道:那師尊你趕緊先走。 云諫: 他一時間分不清眼前這小徒弟是真瘋, 還是裝傻。 還是本能的伸手扼住將夜手腕, 將他蓄積在靈脈中的力量悄無聲息遣散了。 冷聲問道:你可知自爆靈脈會發生什么? 將夜平靜道:會死啊。 他又不是沒死過。 說的不錯,但你可知從靈脈自爆開始,到徹底灰飛煙滅這段時間,你會經歷什么? 將夜搖頭。 心想:那肯定跟爆炸一樣吧, 一瞬間就炸沒了,那么短的時間里能體驗到什么?總比他上輩子躺在病床上,死不掉活不來的好。 云諫悠悠道:靈脈徹底炸開之前,你渾身的脈搏都會被撐裂, 靈力氣流沖擊完筋脈就會游移到內臟中, 等到內臟全部被融成血水, 你體內的骨骼就開始變形折斷,骨頭渣滓一點點融進血液碎rou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