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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場的誰都能看得出,朱澤煊一死,連稷不止沒有報復后的快感,最不能接受現實的也是他。 百里香霆:人總要為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連稷血紅著雙眼看來,看的百里香霆一聲冷笑:是你要以整個城主府祭天,將你二人之事鬧成這般,你以為你能玩弄所有人,殊不知一旦事情超出了你所控,便是你承受不起的代價。 連稷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也不愿接受這樣的現實,直接抓起地上的朱澤煊,一個瞬移離開了此地。 他要去找人,找可以救醒朱澤煊的人,他不相信他就這么死了,他不相信! 朱二朱三自然不能讓他帶走自家大哥,可他們修為比不過連稷,連朱城主的修為都差他一截,除非百里香霆帶的人動手留人,但沒有指令,他的那些護衛動都未動一下。 朱城主連忙看向百里香霆和上座那個面容普通,但好像是真正能主事的人。 青鹿道:此事已了,你們將體內的心絲毒解除,這任務就完成了。 朱城主急道:我的兒子 青鹿看著他:誰造的孽,誰來承這個果,我等此次前來的任務是解除城主府危機,如今危機已過,你想要去追回少城主的尸身,那是你朱家的事。 朱城主:我兒本不用死,明明是你! 朱城主的話還未說完,百里香霆的一個上仙護衛出聲呵斥道:放肆! 那呵斥自然不只是呵斥,更是隨同一道靈壓力壓下來,修真界本就是實力至上等級分明,哪里容他這般以下犯上。 本就因兒子的死內郁重傷,再被這上仙之力的靈壓震下,朱城主連退幾步,被跟在身側的護衛扶住才未倒下,更是急忙調動內息平定體內翻涌的氣血,否則定會傷及根本。 青鹿倒是并未動怒,只是神色淡淡道:養不教父之過,他的錯你為人父,也有很大的責任,作為城主,你更是失職,因家中之事造成城民惶恐動蕩,此事我自會命三司督府將你在位時功績清算,若德行有虧,你這城主之位還是留給能者居之。 朱城主萬萬沒想到,原本因滅門之禍求助,卻害死了自己最看重的兒子,甚至連城主之位都要保不住,但對方修為遠在他之上,而且聽他口氣,能調令三司督府行事,說不得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身份背景,心下慌亂之際,看到不知何時來此圍觀的小龍君,幾乎是立刻撲了過去。 小龍君!還請小龍君為我做主啊! 單津聽聞滅門之事落定,只不過內里緣由頗為曲折離奇,好像是朱家大公子曾經趁人之危將人禁錮,行事放蕩無忌,百般折辱,那人后遇一番機緣,修為飛漲,于是回來報仇。 試圖將曾經自己所受過的欺辱一一還回,大庭廣眾之下將朱家大公子不堪的一面暴露,最終將人逼死。 他只是來看熱鬧,這事與他又無關系,怎么現在求到他頭上,不管是他是不是小龍君,他都沒辦法讓死人起死回生啊。 直到朱城主快速說完訴求,單津抬頭往上座之人看去,然而對上那人仿佛洞悉了一切的雙眸,心里莫名惶恐不安,面對朱城主的求援,單津只好道:此事,此事我也做不得主。 朱城主忙道:怎么會,您是小龍君啊!哪怕只是看在我家毅兒救您一次的情面上。 單津不敢過多的揪扯,但又不想暴露身份,連忙與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有些事私下能解決,搬到臺面上那就不好解決了。 朱城主也不是傻的,雖然他真的相信了這個冒牌貨的身份,接到了暗示,頓時心里有了底氣,面上卻道:如此我也不為難小龍君了,我在這城主之位,不說矜矜業業,卻也克己奉公,可不是能被人隨意定下失職之責的! 朱城主說完,轉頭看了眼百里香霆一行人:既然此事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那諸位請便吧。 朱二連忙沖上來抓著父親的手:爹!他們害 朱城主一個冷眼止住了二兒子的話,是他們害死他的長子又如何,他又能去哪里說理去! 離開朱家的時候,雪覓茫然的眨了眨眼:我們是被趕出來了? 百里香霆輕笑了一聲:可不是,第一次被人趕出去,倒是新鮮。 雪覓看向青鹿:你剛剛為什么生氣呀?因為我沒聽話乖乖待在房間里嗎? 青鹿笑了笑:自然不是,而是這朱家,著實惡心。 雪覓不解:怎么了? 青鹿道:因這朱家的事,城主府內外的議論聲不少,聽聞了一些事而已。 雪覓連忙好奇道:什么事啊?是那個朱大公子的事嗎? 青鹿搖了搖頭:是城主的事,此人想要子嗣,卻又見不得平庸,早年與原配妻子育有一子,但天賦普通,十多歲了,還未能引氣入體,后來有一年,墜入荷花池身亡,原配妻子受不了打擊,也郁郁而終,至于他現在的四個孩子,都是不同女子所生,那些女子無一不是天賦上乘之人,但這幾名女子全都是因生產而亡,但她們所生子女,個個都是天靈根,天賦卓絕。 想著雪覓應該是不太懂那些內里的彎彎繞繞,聽青鹿上神這么一說,百里香霆解釋道:有些高門大族會有許多秘法,會讓胎兒在母體內掠奪母親的天賦,并且以母體內的先天之氣塑造靈根,這樣出世的孩子天生就能擁有強大的天賦,但代價就是去母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