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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鳥而已,別太上心啦。納格笑道。 比起這鳥,我們昨天聽見你吹奏樂器了哦,好聽!什么時候再吹給我們聽呢。耶布問。 有空的話隨時都可以。邢遠特別高興,鄰居們喜歡種花樂曲!太好了! 哈哈真期待。 接著,邢遠還拜訪了克蘇魯、哈斯塔先生等,走到莎布女士那里時,小羊們圍著他不停轉,對大白鳥流口水。大白鳥差點嚇到去世,對邢遠恐懼升級。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小羊們圍著小鳥流口水的一幕,邢遠莫名有了翻譯《山海經》的靈感。 怎么說呢,一種異物相融的沖擊感? 不過可惜的是,莎布女士也表示不認識這大白鳥。 一路詢問下來,邢遠甚至對大白鳥產生了同情,原來,它居然是一個沒人認識,連同類都不鳥它的可憐鳥。 我忽然覺得,你昨天撞我的門,不是為了攻擊我,而是尋找棲身之所,是這樣嗎。邢遠問了問。 大白鳥梗住了,連嘰嘰聲都發不出來,金眸寫滿絕望。邢遠對祂來說,儼然成為了世間最瘋狂的存在。 但邢遠沒有放棄它,仍要繼續詢問鄰居。 他一路尋找,找到了鐘樓附近。停在門前不遠處,邢遠在墻壁附近縮著腦袋,偷望書房的方向。 如果問猶格先生,自己肯定能知道答案,但是邢遠表情猶豫,就怕是見到猶格先生,自己就會控制不住地聊起知識,最后又是恍恍惚惚地回家。 猶格先生對邢遠來說,幾乎等于最終答案的擁有者,令他又渴望又不敢靠近,就如同考試的時候,答案就在翻頁之后,但要控制住自己不能翻頁一樣。 畢竟,問題與答案之間,還隔著解題過程,如果你還想要過程的進步成長的話,就要學會抵抗終極答案的誘惑。 但是邢遠想起《莊周夢蝶》,又控制不住地想知道猶格先生怎么看。 昨天我才說要反省自己,怎么今天就又這樣了。 他托著白鳥,在門口呆站了好一會,有些出神,然后又走近了。 戰勝誘惑的方法是面對誘惑,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但他懷里的白鳥嚇得毛骨悚然,鳥皮疙瘩一塊一塊,怎么也不肯靠近鐘樓。 邢遠驚訝道:有反應才好。說明去對了,鐘樓內應該有它認識的存在。 大白鳥沒想到自己的抗拒會被這么理解,頓時加倍絕望。 邢遠徑直過去,敲了敲書房的門。 等了幾秒,里面如愿傳來人聲。 壓著心中的緊張,邢遠心中默念般若心經,緩緩推開了書房門。 光線透過花窗照射下來,書房內的雜亂書堆依舊,外面吹來一陣輕風,引起無數書頁拍打。 堆積如山的書籍之中,猶格先生跟上兩次沒有區別,隨意地坐在書堆里面。 邢遠頓了頓,連忙打招呼,說明了來意。 而答案是,這大白鳥也不是猶格先生所養。 不屬于任何人。祂簡單地回答了。 誠然,光明神的被盜權能,最多屬于光明神,不可能屬于任何人。 邢遠點了點頭道:看來它是野生的,我好像誤會了。 祂看著邢遠,忽然提到了昨天的樂聲,直道:天籟。 邢遠愣了愣,感動萬分。 感謝你猶格先生,上次城外的事情也是,真的多虧你救了我。 一件小事,不用記得太多。 不過,說到這里,邢遠忍不住問道:那把鑰匙,究竟是什么門的鑰匙,猶格先生,為什么要給我? 普通的鑰匙,可以連通一個特殊的地方,或許你需要它,所以我給了你。祂淡淡道。 是這樣嗎。邢遠若有所思,然后就準備告別。 但是忽然,對方提起了一件事:你身上停著蝴蝶。 邢遠發頓,轉頭一看,居然真在自己肩膀上看見了一只幽藍的蝴蝶。 自昨天起,后院也好,逢魔街也好,蝴蝶的數量明顯增多了。這讓他多少懷疑,有沒有可能是《莊周夢蝶》的影響,或者說,這只是自己的自我意識過剩,本來春天就是蝴蝶比較多的季節。 邢遠看著蝴蝶,有點出神,心中浮想聯翩。 你又翻譯新作了,這次是《莊周夢蝶》嗎。又是突然,祂說出了令邢遠震驚的話題。 邢遠猛地抬頭,但他沒有問對方是怎么知道的,猶格先生無所不知,知道信息網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是我確實翻譯了。 邢遠抱著大白鳥,心跳加速,還是忍不住問了。 猶格先生你怎么看《莊周夢蝶》呢。 祂視線微抬,看向邢遠的眼睛,道:嗯。 大白鳥前后一看,金眸劇烈顫動,就知道恐怖即將發生。 這兩個瘋狂存在,居然當場開始了交流! 它怎么也是有經驗的太陽權能,在邢遠張口后立刻封閉了聽覺,避免聽見任何知識。但是光看著而已,它就意識到了交流現場的瘋狂,連忙規避風險,可不敢亂聽亂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