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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游其實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很多次,我認識的熟人經常說,我晚上夢游的時候會說出奇怪的話,甚至還會做出奇怪的事。木匠低著頭,表情沉重。 祂在摩爾街道混了那么多年沒有親近朋友不是沒有原因的,但是夢游這毛病已經三四年沒犯了,祂也沒想到才來邢遠家第一天就發生了夢游,還說了那么多奇怪的話。邢遠沒被自己嚇跑,可能已經很善良了。 木匠低頭,回想起之前的多次經歷,原本相處了多年的好朋友好鄰居,僅因為自己的一次夢游,第二天就斷絕關系,更有甚者直接搬走,宣稱永不往來。 木匠經歷多了,就不再與人有親近關系,最多只是熟人關系。祂自己也搞不明白,雖然說自己夢游說胡話確實很奇怪,但也不至于這么避諱自己吧,自己好歹還是人,不是什么怪物。 后來祂才知道,像自己這樣異常的人在【盲者】之間非常突出,因為主觀客觀多種原因,【盲者】們相當排斥異常者,自己是真的被當成怪物了啊。 木匠低頭沉默,表情悲傷。 抱歉,我可能是個異常者,昨晚的事情我非常抱歉。 看著低落的木匠,邢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心中一緊,正要繼續補充。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還是走吧。木匠表情顯出幾分落寞,說著就想離開。 邢遠急忙道:格赫羅斯先生,夢游沒有關系,我不在意的。 木匠頓了頓,微微抬頭,面色震驚。 我不是害怕你,格赫羅斯先生,你是好人,我喜歡你,邢遠一緊張就會有點語無倫次,急道:我是想幫忙解決夢游的問題,因為聽說夢游是壓抑、壓力導致的,我想你可能有些壓抑的心情,但是沒有說出來,人的心理健康很重要,我如果我也能算得上你的朋友,我真的想幫你解決。 邢遠本身就不擅長羅爾塞語的口語,一說快就難免咬舌頭,詞語亂用和句法錯誤都出來了。 木匠聽著,眼睛逐漸瞪大,身形發顫,眼眶都濕潤了。 遠祂走了過來,心中的感動溢于言表,你當然是我的朋友啊!不如說,我能擁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太好了!是我的榮幸啊!祂說著說著就要走近過來。 祂放大的紅眸讓邢遠沒有感到昨天那么陌生。邢遠松了口氣,單手推著祂道:放心,我會想辦法的,夢游癥不算什么大病,你也不用太緊張,心病還要心要醫,最重要的是你個人的心理問題,關于你夢游時說的話,你自己沒有什么線索嗎? 木匠激動道:我自己真的沒有線索,什么審判之星,萬物的覺醒在我,這種話平時就是打死我我也說不出來啊! 祂和邢遠解釋了好一陣子,然后雙方得出結論,夢游可能跟木匠的潛意識有關,除此之外的,可能要依靠某些特殊手段才能知道了。比如說羅爾城百科全書上提到的讀心知識等等。 嗯,總之千萬不要太壓抑,心中有什么負擔,盡管跟我說。 邢遠笑了笑,安慰道:放心,我真的不在意你的夢游,我在羅爾城可能也算個異常者吧,我們異常者之間,又有什么好互相嫌棄的呢。要知道,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穿越者啊,可不比格赫羅斯先生還異常嗎。 木匠注視著邢遠,緩緩松了口氣,低聲道:遠,你想要的樂器,我一定都會幫你制作出來! 他們又聊了一會,過后才下去吃早餐,早上的問題就此過去。 邢遠想起昨天的鳥,轉頭去了后院。在此之前,木匠想起一些手續的事情,說要去羅爾城規劃局問點東西再回來。邢遠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說路上小心,最近怪事頻發,千萬不能松懈。 木匠連連點頭,笑道:當然!只要不迷路,我晚上之前一定會回來的。 嗯嗯。 然后,邢遠推門到了后院。 此時已經是早上時間九點左右,太陽當空照,陽光明媚,記得昨天睡覺之前,金鳥們帶白鳥來后院玩了,不知道玩的開不開心。 推門一看,邢遠視線定格,看見了倒吊在桿上的大白鳥。金鳥們不見蹤影,不知道跑哪玩去了。而大白鳥好像已經昏迷了,神志不清,隨風搖擺,徹底地沒了活力。 怎會如此!邢遠走了過去,左看右看沒看見金鳥們,先把大白鳥放了下來,現在的它可憐如此,已經明顯人畜無害了。 白鳥倒在邢遠懷里,眼睛是半睜開的,氣息虛弱,雖然還活著,但感覺下一秒就要歸西。 振作點,你是不是這里哪位鄰居家的寵物?邢遠倒是想醫治它,但手部升維完全沒有感覺,另外,他只懂醫人,至于醫鳥,他可完全沒有知識。 但是大白鳥已經沒有完全反應,下一秒就要斷氣了一樣,心跳衰微,人鳥殊途,自己總不可能給它人工呼吸,鳥與鳥之間那更不可能了。 邢遠胡思亂想,有點猶豫要不要救治它,畢竟它大半夜撞了自家的門,對自己貌似抱有敵意,但他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帶它去拜訪附近的鄰居們。 不管能不能醫好,自己也得知道它是什么回事。 問到納格和耶布,祂們不僅表示不認識這白鳥,還提議要烤掉它吃。大白鳥一聽,嚇得嘰嘰叫,還是邢遠反應快,從祂們手下保住了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