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丫頭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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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怎么辦吧?我聽你的。要不我就回去一趟,我早就說了么,我回去跟她說,想來她是會相信的!” “……,不行!你要是撇下我,不回來了可怎么辦?” 男人抽一口氣,悶頭耷拉眼皮:“我沒辦法了?!?/br> “這樣吧,就說你借了我的錢,然后我把你扣下,非要讓你入贅……,你瞪眼做什么?你以為我愿意??!” “噢?!?/br> “寫多少錢合適呢?要是個三五兩的……,太少了,我閨女也不會來啊?!?/br> “寫一千兩?” “你找打!她哪里有那么多錢,你想讓她去搶還是偷?” “那寫多少,您做主!” “就寫個二百五十兩吧!你也就值這么多了……” 一封普通又普通的家信被人送到了大梁上京宋家。 宋家人去樓空。 送信的人只好詢問了鄰居,鄰居又輾轉了幫著打聽,終于這封信到了武英手里。 武英一瞧,錢倒是不算很多。 可他支取錢財,是要跟將軍說一聲,幸虧現在他給將軍寫信也容易的很。 褚翌很快回信:“給他二百五十兩!” 第二百二十二章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隨安并不知道這有關二百五十兩銀子的前因后果。 在褚翌看來,自己只是隨手處置了一點小事,免得她分心又回上京報仇,不僅是因為誓言,現在林頌鸞活著比死了有用。 林頌鸞一個寡婦是皇后所賜,褚家都好好對待讓她懷孕生子,沒道理褚家會害太子,是吧?所以太子的死絕對跟褚家無關。 褚翌只是深恨李程樟,抓都抓了,還不趕緊殺了,難道要留著等他來了,放在陣前嚇唬他么? 別說,李程樟還真是這種主意。他不能狹天子以令諸侯,難不成還不能挾太子以令諸將?當,李程樟一方為王,自是沒有太子那么慫,人家一上來不會這么干,得等到快要完蛋的時候,作為保命的東西將太子推出來。 不過褚翌也不是全無準備就是了。 中路軍快到華州的時候褚家老六褚越悄悄帶了一千兵馬來接應褚翌。 衛甲用胳膊肘子拐了拐衛乙,低聲道:“瞧瞧人家,出門還帶了兩個丫頭?!?/br> 衛乙瞇起眼:“哪里有丫頭?” “蠢貨,那倆,你沒看見胸前兩座山??!” “陳兵跟老程也這樣??!” “滾犢子,他倆能喂奶???” 衛乙:“……,你想打架?” “來??!” 兩個人在開戰之前先打了好幾次。 衛乙轉了轉胳膊肘子,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突然來了一句:“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衛甲心有戚戚。 褚越也跟褚翌說話,當然說的不是這個。 “這一千人馬都是我精選出來的?!?/br> “無令調兵,你不怕掉腦袋?”褚翌沒好氣的瞥他一眼。 外頭進來兩個小兵,褚翌本沒在意,沒想到兩個人一開口竟是女音。 “將軍,到了換藥的時辰了?!逼渲幸粋€低聲道。 褚翌看向褚越,目光中滿是不滿。 褚越也委屈,六夫人去了栗州本來沒什么不適應,沒想到過了一個月突然水土不服了起來,叫了大夫來看,有喜了。六夫人倒不是個醋的,又找了人伺候他,沒想到過了一月小妾也懷孕了,正室跟妾室都懷孕,還有丫頭們頂上。 可大概褚越今年跟命里有子的似得,六個伺候的丫頭,四個先后有孕,一時間屋里孕婦滿天飛。 他上一陣子跟東蕃有小范圍的大殺,背上被箭擦傷,六夫人頓時跟要了半條命似得,不許他這個,不許他那個,這不出門非要讓他把那倆沒懷孕的丫頭帶上,他要不帶,她就鬧騰,一屋子孕婦都跟馬上就死了相公一樣…… 沒辦法,帶上吧,兩個丫頭也是他的人了,不能半路扔了。 好歹的知道褚翌脾氣不好,進來的時候給她們換了衣裳,重新梳了頭發,遠不丁的看去,也看不出是女的來,當然近前就不好說了。 褚翌起身,一拽他衣裳,頓時更怒,那傷都好了七八成了,留下點痂皮而已! “帶上你的兵馬給我滾回去!” 褚翌大步出了營帳。 衛甲立即把嘴里叼著的狗尾巴草吐出來,衛乙湊上來,兩個人目光毫無交集,只用嗓音交流:“我說將軍肯定要生氣……,但沒想到這么生氣?!?/br> “行了,愿賭服輸,今天晚上你給將軍打洗腳水?!?/br> 兩個人嘟嘟囔囔。 褚越到底還是帶著人馬走了,去策應東路軍去了。 褚翌寫了個折子,上表奏請朝廷,調集栗州、華州士卒,步騎五千人,以求增強東線軍力。 這樣褚越調兵之事就掩蓋了過去。 西路軍到了雁城,衛戌帶了隨安去看那個刺客。 衛戌撥了刺客的脖子給隨安看,然后一邊指著一處紅腫,一邊告訴隨安:“……下次你擊打的時候,位置還要往下點,這樣力道可以少一半,效果是一樣……,如果用腳踢,腳尖的位置正好打在這里……” 隨安的腳趾頭在鞋子里動了動,心道力都是相互的,她把人家踢暈了,她的腳估計也要半廢了,不行,還得做雙釘子鞋才好。起碼鞋頭要包成尖鐵…… 刺客已經被刑訊過,此刻聽了衛戌跟隨安的話,雙眼通紅:“你們沒有人性?!?/br> 隨安佩服:“你都敢來殺人了,還要我們有人性???” 不知道是隨安的樣子刺激了刺客,還是刺客心中怒火憋住了,他耿著脖子怒吼:“我殺的是朝廷派來的狗官!是為民除害!狗太子跟他的隨從們被抓了,我們雁城人就差舉城相慶了!” 衛戌無語,隨安吃驚的張了張嘴:“原來李程樟這么得民心啊?!蹦撬麄冞^來,豈不是成了反派? 隨安的樣子太呆,刺客翻了個白眼:“李程樟算什么東西,是狗太子來了之后,帶著他那群宦官整天不干人事,幾次大戰,都是他娘的讓一群底下無rou的太監監陣,他們懂什么是陣法兵略?略有小勝,功勞就被太監底下的人都冒領了,要是有一次不利,就等著倒大霉吧!” 隨安看了衛戌一眼,衛戌像是知道此事一樣,仍舊沒有說話。 隨安心里就沒底了,可要是刺客說的是真的,那實在夠窩囊夠冤屈的,怪不得人家要殺人。 她想了想,蹲下來跟刺客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是,我可以轉告褚將軍,就是那日來接魏中使的褚家的褚將軍?!?/br> 刺客還不領情,扭頭到一旁:“告訴了有什么用,都是一路貨色,一丘之貂……” 隨安忍不住笑了一下,見刺客怒目,連忙道:“我不是笑話你,呃,我是想你可能認錯了字,是一丘之貉,不是一丘之貂……突然聽你說貂,我就笑了,對不住??!” 刺客目光惡狠狠,眼神意思很明確:“你有文化!” 隨安突然就覺得自己跟這個人應該很有共同語言,心里都委屈、憋屈!都怒火滔天,都覺得無人理解。 她撓了撓臉頰,低頭沉思片刻道:“我覺得褚將軍不是那樣的人,太子是太子,將軍是將軍,再說現在皇上主持朝政,皇上也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她雖然跟褚翌對立著,但自問還是有幾分知他,褚翌絕對不是個在這種事上妥協的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跟褚將軍什么關系 刺客哈哈哼笑了一陣,模樣是根本就不相信隨安,他輕蔑的道:“將軍能聽你的?” 隨安抬頭看了看衛戌,衛戌依舊面無表情,隨安就對刺客道:“我還不確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當然是要小心的調查調查,若是真事,自然要上報將軍,可話又說回來,畢竟將軍事多,總不能聽我在一旁胡言亂語一番,我也要將事實跟證據都呈報上才行,免得耽誤了將軍的時間。而且,你說你要刺殺,怎么不直接干掉那個魏中使,反倒來我們將軍面前,我們將軍可沒惹著你……” 衛戌站在一旁,聽隨安一口一個“我們將軍”,聽得耳朵跳了好幾下。 刺客這次不說話了,歪頭到一邊才使勁的“哼”了一聲。 隨安站起來,看了看刺客身上的傷痕,問衛戌:“先給他上點藥吧?!萬一他說的是真的,我們這可就是自相殘殺啦!” 衛戌點頭,刑訊之后有的犯人會有上藥的待遇,免得人死了,不過這個刺客油鹽不進的,刑訊后也都沒管。刑房里頭也有些金創藥之類的東西,當然藥效也是霸道,只講究外頭,不管內傷的。 衛戌找出來,給了隨安,隨安看了看,沒看出不妥來,就給刺客用了,一邊用藥一邊很隨和的問道:“你怎么稱呼???我總不能整天刺客刺客的叫你?” 刺客刺了她一句:“你想做什么?滅我九族???” 隨安瞬間想起某人,心中一惱,手下沒了輕重,倒了半瓶子藥到那人傷口,疼得他汗珠子都出來了。 上完藥,衛戌道:“走吧?!?/br> 隨安就跟著他往外走。 刺客在后頭喊:“喂,我姓陳!你姓什么?” 隨安臉上rou一動,腳下頓了頓:“我姓褚?!?/br> 陳刺客在后頭不怕死的問:“你姓褚?跟褚將軍有什么關系?!” 衛戌極低極淺的笑了一聲。 隨安攥了攥拳頭,轉身回去,皺了眉問噼里啪啦的問道:“我姓褚就跟褚將軍有關系了,我要是姓天,是不是跟天老爺還有關系?你不是寧死不招,不是油鹽不進的么?怎么這會兒話這么多?” 陳刺客縮了縮,半天憋出一句:“我這不是吃軟不吃硬么?” 呵呵。 呵呵完了,隨安覺得自己也要得氣得偏頭痛了,揉了額角道:“你好好在這里待著吧!” 刑房里出來后問衛戌:“你說咱們應該從哪里下手查?夜里將魏中使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她怎么不大敢呢? 或者拿一枚吊起來的錢幣在他面前晃,將他催眠…… 為何催眠這種手法在電視里頭總是吊炸天,可身臨其境之后想一想都覺得處處透著猥瑣呢? 衛戌道:“雁城軍中應該有不少人知情,一個不說,多問幾個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