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有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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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其力往老撾邊境走,需經過一條盤山公路,盤山公路在中央平地設有哨點。 依然也是沙樂的領地。 平時已經不便,這會兒陳權剛剛殺死謝安的妻兒,大其力出警,沙樂將在第一時間得到風聲,他再想回老撾只會更難。 陳權在東街找到了潛伏的線人。 “從這里動身,有四個小時車程。我希望我到的時候是苗倫在站崗?!?/br> 對面那人典型的緬甸人模樣,皮膚偏黑,鼻梁高挺,微笑時露出白牙,說:“沒問題?!?/br> ktv的熒光時不時往兩個人身上掃,陳權背靠沙發,姿勢偏懶,側頭盯著那人的面容。視線從上到下,停在他手臂的紋身,和手腕的佛珠半晌。 陳權問他,“你信佛嗎?” 桑恩愣了一會兒,合掌摸了摸手腕的佛珠,點頭應“是”。 陳權斟酌著句子。 想了想,拋了個詞,“高僧”,問他,“有認識的嗎?” 桑恩往西邊看,說大其力的西山山頭有一家有名的寺廟,由沙樂日常供奉,沙樂在那有窩點,平常也會住在廟中。 陳權點了點頭,這事兒他知道。 緬甸人信佛,當地的毒梟大都有自己的供奉,謝安初來乍到犯了忌諱,殺過好幾個高僧,這是緬甸本地人心中極其嚴重的罪行。 陳權沒有信仰,本來不以為意,但為了籠絡緬甸人,自然是在這件事上區別于謝安,從沒殺過一位僧侶。 陳權又問,“其他的呢,可以被你叫到這兒來的……有?” 桑恩沉思了一會兒,“好像有一位?!?/br> “讓他來?!?/br> 桑恩應聲走了,陳權坐在昏暗的ktv,不久門又被推開,來了一個女人。 中國人,骨相高瘦,穿著露出半截胸口的制服,喊他“陳哥”。 東街,又稱中國街,街區里大都是中國人坐店。 老街賣動物標本,連街是野生動物的食館,本地人走私,和廣東人打交道多,cao的一口廣普。 而東街中國人天南地北地來,口音多,這家店的店長來自四川,女人說的是川普。 陳權打量她一眼,妝容極重,掩蓋了年紀,扭著腰往陳權身邊坐,一直坐到他伸展在沙發的手臂下,讓他摟抱著自己。 陳權想起阿為,張口問她,“認識我?” 女人嬌滴滴地笑,“不扯謊,陳哥的名字,金叁角的華人里哪個不知呀?” 他攬著女人的肩膀,右手往下摸到她的rufang,左手在口袋里翻找,發現煙盒已經空了。 “給我拿包煙?!?/br> 他對女人說。 女人起身,擺腰走到門口,對對講機說了句話,回身坐回陳權身邊。 叁分鐘以后侍應敲門,陳權松手,女人拿煙,拍著煙盒彈出一根。 陳權摸了起來。 他捻著煙屁股在手里,聞到一股輕微的酸味,轉頭看了那女人一眼。 “你來抽?!?/br> 他把煙遞給女人。 女人嬌笑,兩只手拿煙,往下去含,余光看到煙屁股,泛黃,軟塌,有點脹。 她立刻變了臉色。 “不是我!”女人放下煙,退離陳權身邊,渾身緊繃,“陳哥你看到了,我就沒有出門過,是別人拿來的!” 陳權默不作聲。 他稍稍往后倒,身體陷入沙發,看著女人自白。 表情失控,驚慌,歇斯底里,“真的不是我!我不可能害你的!” 陳權說:“抽?!?/br> 她跪了下來,連磕叁個響頭,“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給陳哥放粉!是……” “是誰?” 女人說了一個名字。 “把他叫進來?!?/br> 女人立刻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手放在門把的瞬間,聽到上膛的聲音,“喀噠”一聲。 她背身舉起雙手。 “有對講機,出去做什么?”陳權問她。 女人渾身顫抖,站不穩似的,晃身按動墻上的通話機器,播了個號。 她把送煙的人叫了過來。 金叁角的大小夜店,隨處可見香煙放粉的戲碼。把煙絲放進融有海洛因的液體中浸泡,散客只要抽上一根,絕對一次成癮,終生難以戒掉。 賣毒品的馬仔靠這個手段增加收入,屢見不鮮,陳權以前在國內當馬仔,就做過不少類似的事情。 他一眼就能看出誰有錢買他手里的粉。 陳權抬了抬手里的槍。 “別站在門口?!?/br> 女人側身往房間走,在ktv的電視機旁蹲下。 桑恩領人進門時,女人正在瑟瑟發抖。 他和僧侶坐在陳權右手邊,緊接著馬仔進來,眉眼歡喜,看到角落里的女人時變了臉色。 目光對上房間里的人,馬仔先看陳權,接著看桑恩和僧人,轉身就要往外跑。 槍響。 倒地。 尸體卡在房門。 ktv的雜音震天動地,中文和緬甸語混合,包廂外依然熱鬧。 房間里無人說話。 陳權看著那僧侶,道袍拖地,額間有汗,連念著什么悲咒。 “高僧?!标悪嘟兴?。 “你看我命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