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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又有人來,段如沛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彼時鐘晚還沒打開移門,她只能見到門格薄紗后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卻覺得越看越熟悉,竟不由自主地朝他的方向走了幾步。 “段尼師?!?/br> 段如沛這才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忙轉身對沈沉雙手合十:“沈莊主,這回也要多謝您了?!?/br> 移門“擦”地一聲打開了,段如沛回頭一看,卻是一張陌生的臉。她心里覺得失落無比,想道:“天下相似之人千千萬萬,更別說是一個影子。我方才見著門后的身形像他,便不管不顧地走上前去,未免也太失禮了。唉,但如今他惡名纏身,我卻只能奉師命行事,不知是見著他好,還是不見好?!?/br> 她兀自柔腸百轉,卻不知自己早已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鐘晚見她神態忽喜忽悲,便知道她還未放下,一時間心中有歉,卻無法開口向她表明。 他心情復雜地抬頭,卻看到沈沉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忙精神一凜,向段如沛問好道:“段尼師,久仰大名?!?/br> 喜山、樂水看到他,登登登地跑來,問道:“時公子,你的蜂花毒好些了嗎?” 鐘晚笑道:“吃了兩粒解藥,早好全了?!?/br> 他剛要叫兩個小和尚不必擔心,便聽到梁從芝問他:“你中了蜂花毒?是程妙彤給你的解藥?” 沈沉解釋道:“是,程妙彤說要兩粒才夠解毒,晚輩便擅自按她說的喂了?!?/br> 梁從芝面色陡然凝重,將藥丸色澤、氣味、大小一一問明。樂水有些心焦:“梁掌門,是有什么不對嗎?可我見時公子服了解藥之后,分明已經解了疼痛……” “解藥自然沒有問題,”梁從芝搖了搖頭,“是用量出了差錯。我問你,她在給你解藥的時候,可有說些什么?” 沈沉一五一十地把程妙彤將自己當作宋夜南的事情說了,梁從芝聽得冷笑不止:“我這個好師妹,手段可真是不得了。若是把勾引乾元的心思放半點在練功上,也不至于對天山功法一竅不通,只能走七巧的邪魔外道?!?/br> 鐘晚從宋夜南那里聽了一段往事,知道事實并非如此。但調解這對師姐妹之間的深仇大恨,可謂是吃力不討好,他不是什么圣人,犯不著干這種不劃算的買賣。 “七巧用毒,往往走的是‘陰寒’的路子,但唯獨這一味,卻是叫人急火攻心,經脈錯亂。壓制它的解藥自然用的都是些至寒之物,其中不乏用來以毒攻毒的毒物,服多了,便容易染上寒毒。程妙彤之所以叫宋夜南吃兩粒,自然是要……” 她毫不掩飾對程妙彤的厭惡,不想再說下去。然而鐘晚早已明白了程妙彤的小心思。宋夜南看似對她百依百順,實則與她只有糾纏,并無愛意。但倘若宋夜南中了寒毒,夜晚毒發寒冷難耐之時,程妙彤若愿意為他解開衣襟,同他相偎取暖、互訴心事,再細致入微地照顧一番,憑宋夜南的性子,難不成真會對她心生憐愛。 但程妙彤千算萬算,沒算到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宋夜南,中毒的更不是他,一番巧思統統落了空,麻煩全倒在了無辜被累的鐘晚身上。 -------------------- 來啦!在ktv碼字orz 今天揭露了一點點點點兩個人的初見~剩下的之后再說'' 干脆用了題目當標題! 第23章 下揚州 鐘晚想通之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心情頗為復雜地抽動嘴角。 梁從芝道:“好在寒毒比起蜂花毒,已經輕了許多,天山就有不少醫治良方。更何況時公子又是乾元,忍過五六次毒發,應當就無甚大礙了?!?/br> 鐘晚暗暗叫苦,知道自己即使再像乾元,拖的也是坤澤的身子,遇上這種毒,必定要吃點苦頭。 段如沛卻先替他松了一口氣:“阿彌陀佛,那就好,那就好?!?/br> 鐘晚來之前,沈沉已將宋夜南那兒聽到的消息挑挑揀揀,隱去同天山有關的蹊蹺部分,與梁從芝說了。 “說到母蟲窟……”梁從芝回憶道,“我確實聽師父提過有這么一個地方。拿徒弟來獻祭,程妙彤也真下得去手?!?/br> 她還不知道空青正是死在那里,只當那是個邪門洞窟:“離冬至還有一月有余,也不知她又會做出什么不擇手段的事來?!?/br> 鐘晚卻知道,程妙彤沒了沈沅這個大好的雙修對象,一時半會還練不成離字本,再加上宋夜南的勸阻,倒可以放下些心來。兩人答應了梁從芝,說冬至前三日來七巧匯合,便把在房間里呼呼大睡的沈沅叫醒,先行離開了。 三人沒騎馬,慢吞吞地向北斗山莊走去。鐘晚見沈沅不住地打瞌睡,笑道:“小沈公子昨天沒睡好?” 沈沅剛要回答,便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只好尷尬道:“啊……蟲聲太吵了?!?/br> 鐘晚“哦”了一聲:“真的只是因為蟲叫沒睡好嗎?” 沈沅一激靈,連瞌睡都被嚇跑了一半,支支吾吾說:“那是當然!”他剛想繼續辯解,鐘晚便已搶了他的話,點了點頭:“想來也是。天山藥宗底下的朱雀暖石弄得那兒的蟲也比別處死得慢些?!?/br> 他在天山多有拘束,往往只站在一邊閉口不言,這會兒被放了出來,又是對著沈家兩兄弟,便沒什么好顧忌的,一路上不是與沈沅胡天侃地,便是同沈沉談天打趣,除了還不能以自己面貌示人之外,逍遙快活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