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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不一樣,他和楚越吵架了,他才不要給楚越掙什么面子,他就是要讓楚越丟臉! 沈寧冷哼一聲,轉頭走到地錦身邊,借著地錦的保護,抬起高傲的小下巴,兇巴巴的說:“對,你是誰?” 溫酒適合不在意他的無禮,只是笑著抬手對他彎腰行禮:“在下溫酒……” “溫酒是吧,好了,我知道了?!?/br> 沈寧說完轉身進帳篷去了,其實第一句話出口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如果是其他人,他可能還會無禮到底,但這個人是溫酒,萬一就像楚越說的那樣,會記恨他來殺他呢? 還是算了吧,小命要緊。 出氣的事,還是以后再說吧。 沈寧的反應讓溫酒有些意外,不過倒也差不了多少,但他覺得沈寧并沒有像他弟弟說的那樣糟糕。 溫酒盯著沈寧的背影笑了,心里想著,還不錯。 地錦一直都防備的看著溫酒,溫酒也不會自討沒趣,看了地錦一眼就走了。 這時玄參也回來了,地錦連忙走過去問:“怎么樣?” 玄參:“主子已經進獵場了,可能不想見我,我沒找到他,不過等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他不是說要給夫人獵小鹿嗎,應該會見夫人的?!?/br> 按規定他不能進去,即使偷偷進去也因為獵場太大,難以找到人,更何況楚越還有心躲著。 不過,再怎么說楚越也應該來見見沈寧了,不然,沈寧真的跑了,楚越可就得不償失了。 地錦有些無奈:“剛才溫酒來過?!?/br> 玄參立刻嚴肅了起來:“都說了什么?” 地錦搖頭:“什么都沒說,夫人沒跟他多聊,但還是需要注意,盡量戒嚴?!?/br> 玄參點頭表示知道了,轉頭把他的人召喚過來,開始秘密計劃警戒之事。 沈寧一個人無聊的躺在帳篷里,等了一會兒,估摸著溫酒走了他才出去。 營地里的人大多數都打獵去了,留在這里的都是下人和家眷,他也不認識誰,聊天兒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他無語的在帳篷口站了一會兒,直到他看見玄參一個人在不遠處走動,而玄參身后并沒有跟著楚越,他鼻子一酸,灰溜溜的鉆進了帳篷。 “楚越這個王八蛋,有本事就不要回來!” 沈寧:“我自己回家!” 有種就冷暴力到底,別來找他! 沈寧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就是楚越,但楚越卻這樣對待他。 沒有人能體會孤身一人在異世界的苦楚,至少他覺得楚越不能。 沈寧:“我要回去,我不要留在這里了!” 他不要跟楚越在一起了! 可是,外面有人守著他,雖然是保護他,但也算是看著他監視他,他沒有辦法跑。 沈寧想了想,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擦干,然后簾子一掀,找到地錦,氣呼呼的問:“楚越他沒有回來嗎?” 地錦:“主子已經進了獵場了,一會兒打到獵物了,應該就會回來?!?/br> “哼!” 故意的! 沈寧冷哼一聲:“我要上茅廁,茅廁在哪兒?” 地錦看了沈寧一眼,想了想,帶著沈寧去了茅廁。 因為每年都要到這里進行圍獵,所以這里的茅廁并不是臨時挖的,而是很早就修好了,每年都會進行維修。 干凈,衛生,雖然依舊比不過現代社會的廁所,卻已經是好多了。 沈寧鉆進去,小聲說:“地錦你走遠一點兒,你站在那兒,我上不出來?!?/br> 地錦沒辦法,只能離廁所走遠了幾步。 沈寧又問:“還是這么近,難道你喜歡別人上廁所的臭味?” 地錦:…… 又走了幾步,然后背對著沈寧。 這下沈寧沒說話了,正好來了一位小童,也急急忙忙的跑進茅廁隔間,動靜有點大,正好掩飾沈寧輕手輕腳的從茅廁里出來,順著后面那條路跑了。 沈寧一口氣跑出了好遠,他也不順著大路走,去跑進樹林里往里面竄。 好在這里的樹林并不茂密,多久他就跑出了樹林,看到了半山腰的那片草地,是他穿來的那片草地。 沈寧高興極了,連忙往下跑。 可山路并不好走,更何況很多地方還沒有路,沈寧不知道那些小路在什么地方,只能順著山坡往下走。 沒多久就摔了一跤,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落到下方半人高的草地里。 山坡上有石頭,有鋒利的草和尖刺,沈寧摔懵了。 頭發亂糟糟,臉上割了兩三道血口子。 手上因為摔跤的時候想抓住一些東西,卻抓到一把刺草,扎了不少刺在里面,背上也被石頭硌的疼痛難忍。 沈寧看著手上的傷口,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我怎么這么倒霉?” 他忍著痛站起來,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記得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是待在這個地方,但這邊草地太大,他不知道他那時候具體站的位置。 沈寧一邊哭一邊找,走了好久才預估了一個位置,可是預想中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和他猜測的相同,回去的幾率很小很小。 沈寧忍不住的捂著臉坐在地上小聲抽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有腳步聲。 下意識以為是楚越來找他了,連忙放下手坐起來,和他第一次從草叢里探頭一樣,伸頭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