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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瑾緩慢而又殘忍的打開沈寧的手,笑道:“那可不行,你只需要等著,等染上風寒了,你就知道了?!?/br> 溫瑾說完就走了。 偌大的牢房里,就剩下一個護衛在鎖門。 沈寧小的他從來沒有待過這種地方,又冷又怕,抱著腿縮在地上無助的吸著鼻子。 溫瑾真的太變態了,他想楚越了。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沈寧滿腦子都是楚越會不會來找他。 可是,楚越雖然說要跟他成親,但藥神宮里卻沒有像電視里那樣,因為要為成親做準備到四處都是紅色。 而他和楚越之間也并沒有多深厚的感情。 所以,楚越真的會來找他嗎? 沈寧越想越失落,最后垂下眼簾不愿意再去想。 濕掉的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他身體雖然不錯,但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沒一會兒就意識迷糊了。 他感覺自己睡著了,夢里楚越發現他不見了,帶著官兵四處都在找他。 但遺憾的是,楚越并沒有找到他。 而是在城里找了他幾圈發現找不到人后,就帶著人離開了。 楚越回了藥神宮,在第二天他們大婚的日子,和溫鈺成了親。 看著楚越成親的那一幕,沈寧瞬間嚎啕大哭。 不管是為了生存還是為了別的什么,他都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他哭著去求楚越別和溫鈺成親,他愿意嫁的,可楚越不僅沒答應他,而他也被一盆冰水潑醒。 沈寧渾身都在抖,他抬手抹掉臉上的冰水,目光茫然地抬頭,只見之前鎖門的那個男人上前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抓著他的手給他把了把脈,然后鎖上門又走了。 沈寧感覺自己沒什么力氣了,從一開始坐著,最后變成了躺著 。 他蜷縮著身子,盡量讓自己暖和一點。 可是,沒用。 初春的夜里依舊很涼,而混著冰水的地牢里更甚,被第三次潑水的時候,他感覺他快要死了。 這時候,有人開了門,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燒了,去稟告大人,可以送進宮了?!?/br> 現在就把他送進宮獻給皇帝,無論能不能傳染給皇帝都沒關系。 傳染了,皇帝肯定不會聲張,因為病情一開始并不嚴重,所以也不會告訴楚越,這樣便能平穩讓病情蔓延甚至加重。 如果沒傳染,也就是送了個美人兒進宮,皇帝不會也不會拿他怎么樣,更不會突然跑去告訴楚越。 所以,這件事不管成不成,溫瑾都沒有損失。 —— 沈寧感覺有人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了,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但怎么也睜不開。 下一秒,就感覺有人在扯他腰封,扒他衣服。 他雙手無力,但還是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了腰上的手:“干,干什么……” 那人沒理他,只是打開他的手繼續。 很快,沈寧就感覺胸口一涼,上身的衣服被脫到了肩頭,他知道完了,這些人肯定給他換衣服就要把他送走了。 楚越真的沒來找他。 沈寧意識模糊,但眼淚依舊順著眼角落下,無聲的痛哭。 就在這時,沈寧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后就感覺扯自己衣服的人好像松手了,還有人抱住了他。 是熟悉的感覺。 是……楚越嗎? 他想睜開眼睛看看,但現在就像被夢魘蒙住了雙眼,無論怎么都睜不開。 他小聲的喊:“楚越……” 下一秒就聽到楚越低沉而又讓人心安的回答:“我在?!?/br> 第四十七章 聽到楚越的聲音,無數的委屈涌上心頭,沈寧眼淚流的更兇了,可他卻說不出話來。 意識越來越模糊,再徹底失去意識前,他聽到楚越在說:“我在,我在,小寧乖,不哭了,我們回家了……” 真的嗎? 楚越真的對他這么好嗎? 會來救他,還會抱著他告訴他回家了。 “楚越……” “我在?!?/br>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寧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愣了愣,隨后發現自己沒有在地牢了,是在床上,而且還是他在藥神宮的那張床。 猛地坐起來,呆呆的自言自語:“不是夢,楚越真的來救我了,他,他……” 那楚越現在在哪兒? 沈寧匆匆穿上鞋子下床,跑到門口卻發現打不開門。 為什么打不開門? 沈寧拍了拍門,小聲問:“怎么回事?有人嗎?” “夫人?!?/br> 是地錦的聲音。 沈寧眼睛一亮:“地錦,我打不開門了,你幫我打開好不好?” 地錦:“抱歉夫人,因為夫人昨天清晨回來時在發燒,之前那種名為感冒的病癥又開始傳染了,主子吩咐我讓你這幾天先別出來,等病好了,去藥浴一次再出來?!?/br> 沈寧:“又開始傳染了?” 地錦:“是?!?/br> “怎么會這樣呢?” 沈寧瞬間紅了眼眶:“剛開始不是不傳染了嗎,怎么又傳染了,地錦,我,我想見楚越,我……” 沈寧慌了,感冒是個小問題,他從來都不怕的。 但如果他身上的感冒會傳染,并且一輩子都不能消除,那他就再也沒了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