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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越說眼眶越紅,其中的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以溫瑾護短的程度,他和溫鈺的事不管誰對誰錯,溫瑾都會偏袒溫鈺,還不如他自己把錯認了,免得溫瑾一個不小心就弄死他了。 更何況溫瑾現在還懷疑他是來褚國投毒的,可不能再讓溫瑾誤會了。 “嘖?!?/br> 聽了沈寧的話,溫瑾不滿意般的皺眉,眼里的笑難得的消失了,他松開沈寧的下巴:“不用回答的這般滴水不漏,我不是楚越,不會像他那樣寵著你來套你的話?!?/br> 溫瑾有些無奈,單手撐著頭道:“但只要你歸降于我,我不僅能保你不死,他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你,能明白嗎?” “歸,歸降?” 沈寧懵了,這不僅僅是把他當jian細,還要讓他投降歸順,可他又不是真的jian細,怎么投? 不投吧,受折磨。 投吧,他又沒有什么能讓溫瑾信服的東西或者消息拿出來,所以,他該怎么辦? 溫瑾點頭:“對?!?/br> 沈寧的眼淚掛在臉上,滿眼震驚,剛才他還以為溫瑾是為了整個國家的安危,沒想到竟然是要他歸降。 也就是說,溫瑾想利用他的傳染能力,去禍害別人,那是想禍害誰? 沈寧正在出神,就聽見溫瑾問他:“能傳染人的病毒是在你身體里,還是藥?” “???” 溫瑾:“不要說沒有,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br> 沈寧被這個問題問懵了:“我,我……” 這肯定不能說傳染病源就在他身體里,但說有藥的話,如果溫瑾找他要這些藥,他又怎么給呢? 沈寧吸了吸鼻子,最終還是決定說有藥,溫瑾找他要的時候,大不了他就說用完了,或者是沒帶在身上就好。 溫瑾一直在等沈寧開口,就那樣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沈寧有些害怕,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是,是藥,但那藥我沒帶在身上,就算你現在想找我要,我也,也沒有?!?/br> 沈寧邊說邊低下了頭,也不敢去看溫瑾。 在心里祈禱著溫瑾能相信他的話,讓他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惜了,溫瑾聽到他的回答噗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沈寧:…… 怎么覺得這笑毛骨悚然? 他不知道對方為什么笑,只是下意識縮了縮身子,沒有再說話。 “真的嗎?” 溫瑾丟了扇子,直接用手掐住沈寧的下巴,強行讓人抬起頭來,看著那雙眼眸道:“跟我說慌是不是?那你有沒想過我抓你之前,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 沈寧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迷茫的看著溫瑾。 只見溫瑾放開他,隨后抬了抬手,立刻有人端著水盆進來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呢,那人就一盆水朝他潑了過來。 冰水! 沈寧衣服瞬間濕透了,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擦掉臉上的水珠,不解的望向溫瑾,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用冰水破他,是下巴卸夠了,還是頭發扯膩了? 冰水的魔法傷害可高了,這會兒他甚至覺得比卸下巴扯頭發還難受,冷死他了。 看著沈寧狼狽的樣子,溫瑾又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因為生病才開始傳染的,那些東西在你的體內?!?/br> 沈寧:…… 沈寧咬著牙發著抖,越發覺得溫瑾有病,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問他? 就是想變著法兒的折磨他! 溫瑾:“原本不想對你這么粗暴的,但這是你自個兒找的,可不要怪我?!?/br> 沈寧控制不住,流著眼淚的雙眼滿滿都是憤怒和恨意,小嘴巴委屈的撇著。 這人好狗,是對粗暴有誤解,還是對溫柔有誤解,現在是粗暴,難道之前很溫柔嗎? 溫瑾沒再跟他說話,而是起身往牢房外面走,一邊走一邊說:“每隔一炷香給他潑一次冰水,待他發燒昏迷,出現風寒癥狀時,立刻給他換上衣服送到……” 說著,溫瑾回頭看了一眼,沈寧正抱著膝蓋從剛才被水潑濕了的地方往有干草的地方移。 溫瑾冷笑一聲:“把整個地牢都潑上冰水,不要讓這里有任何一塊干燥的地方?!?/br> 聽到這話沈寧懵了,他不會就移個干爽的地兒嗎,立刻就要把牢房全部破濕,簡直不是人,是披著人皮的狗。 沈寧冷的瑟瑟發抖,咬著牙差點兒罵出口,可他又不敢,所有的憤怒在無法發泄的那一刻都會化作委屈。 眼淚糊了滿臉,沈寧咬著牙,小聲問:“你要把我送去哪兒?” 作為一個毒彈,他好歹該知道自己會被送到哪兒去,也好做些心理準備或者防范。 而且,楚越之前給他治好了的,沒有再傳染的跡象了,但那也是在他感冒好了之后的情況下才沒有出現傳染癥狀。 所以,他不知道這次感冒后又是怎樣的情況。 擔心溫瑾不告訴他,沈寧幾步跑到牢房邊上,隔著欄桿伸手抓住了溫瑾的衣擺:“你,你就告訴我吧,你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求你了?!?/br> 溫瑾做事嚴謹,在沒成功之前不會像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計劃。 更何況還是被楚越迷惑,一心向著楚越的狐貍精。 他冷笑一聲:“想知道去什么地方?” 沈寧忍著眼淚點頭:“是,你告訴我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