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蓮花 第85節
她腦子糊成一團漿了,無力思考,“不知道,他,嗯...哈,他,后面怎么了?” 少年勾著謝寧,一點點靠近,“死了呢?!本退闼詾檫@是個夢,還是感到無語。他又笑了,“可我卻找到入口了?!?/br> 謝寧的意識瞬息間徹底渙散,完全拾不起來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既溫柔又堅定地吞噬人的意識,且將飽含著不知名情愫的guntang幾乎毫無保留地送進她。 可過了一陣,時間不是很長,謝寧愣住了,眼睛瞅下,帶著水光,似乎在疑惑著什么,但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雪山寺廟的入口太窄了,許扶清首次探進,一不小心便潰不成軍。 謝寧眼皮也黏了一層汗,他抬手撫過,整頓旗鼓再進微微泛紅的雪山,聲音不復以前的清冽,卻多了一絲別意,笑笑,喉結滾下一滴汗,落給了她。 “不過,就算找到進雪山寺廟的入口又如何,該死的,還是會死呢,嗯哈...”抑制不住的輕喘。 許扶清穩了穩聲線,語調似染滿愛憐,“只是,有人會甘之如飴啊,我以前不懂此道理,如今倒是有幾分理解那些人了?!?/br> 皮影戲還在上演,尤為生動。 謝寧微微側過頭,思緒有些恍惚地看著墻上的皮影戲,好像是自己呢,腦袋閃過陣陣煙花,她渾身發顫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亮了,謝寧想翻身又覺得累,不對,她睜開了眼,望著床頂,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她遲滯地坐起來,努力地忽視身體異樣,心存僥幸地掀開床榻的紗幔簾子。 待謝寧看清外面的景象后,頓時像一尊佛像僵住,幾欲吐血。 那坐在椅子上、穿著微亂又有皺褶的紅色中衣衣衫,墨發垂落在勁瘦有力的腰間,白皙似玉的臉還有尚未褪盡的潮紅的少年不是許扶清是誰? 謝寧頭都大了,唇瓣翕動了下,尋找著說辭,還沒張嘴,又看到了檀木茶桌上疊在一起的信和帕子,刺得她眼睛發疼。 我滴乖乖,這些東西怎么會在他手上? 視線又放回許扶清臉上,他仿佛知道她醒了,慢條斯理地抬眸看過來,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神凝視著她,很是復雜,叫人看不透。 謝寧想到了一個詞——死亡凝視。 她頭皮頓時發麻,掀開被子想下床穿衣裳,卻發現腳踝一重,雙腳是被拴起來的,好像是許扶清的紅色發帶,尾端還系著他從未取下來過的銅鈴鐺。 他應該不是想綁住自己,畢竟自己的雙手還是自由,謝寧明白這是什么,他們昨晚玩得也太花了吧,換了很多招數嗎? 她沒什么印象了。 “小夫子?!敝x寧出聲后,發現嗓子是啞的。 許扶清指尖緩緩地刮過擺放在桌面的帕子和信,彎著唇,如畫的眉眼也彎出弧度,似漫不經心,“謝寧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作者有話說: 第69章 情落八 “你等等?!?/br> 謝寧表情管理失敗, 有些僵滯,拿著紗幔簾子的手松開了,將許扶清那張臉隔絕在外,努力地按捺住心里翻涌的復雜情緒。 系統并沒有出來報好感值, 說明沒掉, 她緊繃的身子稍微緩和了一點兒。 不過也是,要是跟他睡了后, 好感值還一直掉, 自己真的連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好感值貌似也沒升。 真拿捏不清許扶清的想法。 倘若許扶清很喜歡昨晚的事,那么好感值一次性突破十應該是沒問題的,但并沒有, 謝寧嘆口氣, 不知是羞還是無奈地捂了捂臉。 暫時也沒臉去問系統確定一下好感值。 對于酒后亂.性這件事,謝寧無話可說,這時腦海里隱約地浮現一點兒昨晚的畫面,自己似乎很是樂在其中,享受著。 畢竟以為是一場美妙的春.夢, 更何況對方長得還是難得一遇的好看, 誰會對做夢時的行為負責?肯定是怎么開心怎么來。 反正謝寧經常在夢里放飛自我。 只是,如果給謝寧一次回到昨晚的機會,她一定會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可惜沒有如果, 現實就是這么殘酷,還必須得面對。 事已至此, 后悔也沒用了。 之前還說要盡量地在保持非負數好感值的情況下遠離許扶清, 現如今壓根兒不可能實現了。 謝寧剛剛瞄了一眼外面, 看到了自己的衣裳在哪里,被疊在床頭邊的柜子上面,她做好心理建設,掀開簾子的一角,偷偷摸摸地伸手出去,想拿過衣裳。 摸索著摸索著,摸到了一只手。 措不及防的肌膚相貼,讓她想起更多昨晚的畫面,男女間唇齒磕碰,墻上影子起起伏伏著,他偏低的體溫因自己漸漸地產生了變化,有時熱得叫人心驚。 不能繼續想下去了。 謝寧指尖微僵,她只是掀開簾子一角,所以并沒有看到許扶清站到了床榻邊,還拿著自己的衣裳。 他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緩慢地將衣裳給她。 “你是在找這個嗎?”少年嗓音褪去了昨晚的低沉,恢復如初。 說完,放開了手腕。 “嗯?!敝x寧艱難地哼出一個音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衣裳,便匆匆地收回手,簾子一角又落了下來,重新隔開他們,誰也看不見誰。 她的臉燙得不行,三兩下地把套好。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透過一層不厚不薄的簾子傳出去,許扶清站著沒動,逐一撫摸擺放在柜子上面的三支釵子,“你,是不是后悔了???” 語氣尋常到不能再尋常。 謝寧系腰帶的動作一頓,緊接著飛快地系好,又伏低腰去解開拴在自己腳踝的紅色發帶,盯著它尾端略沉甸甸的銅鈴鐺,遲疑了幾秒,還是順便解掉了。 期間尋思著該說什么話。 說實話后悔了肯定不行,撒謊說沒有后悔也不行,兩種回答都有弊端,前者容易得罪許扶清,后者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為難死她了,到最后選擇了沉默。 許扶清也沒逼謝寧回答,安靜地候在簾子外面。 她掀開簾子,跟他面對面,將紅色發帶和銅鈴鐺一并遞過去,眼含著別扭之意,尷尬地干咳幾聲,道:“還給你?!?/br> 許扶清勾唇,“還給我?” 他紅色衣襟半敞著,露出輪廓深邃的鎖骨,還有曖昧的紅印。謝寧眼神閃了閃,頗為不自然,是怎樣弄到的,她心知肚明,跟自己脫不了干系。 真想原地去世,謝寧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當然,是表面看起來生無可戀罷了,事實上她還是非常地愛惜自己這來之不易的性命的,“嗯,還給你?!?/br> 他接過紅色發帶和銅鈴鐺,笑了聲,“謝寧昨晚不是嚷嚷著要我這銅鈴鐺嗎?怎么,這才過了一晚,你便又不喜歡了?可當真是多變呢?!?/br> 什么?居然是她要他取下來拴到自己的腳踝上的? 謝寧難為情地耷拉下腦袋,沒底氣地說:“我,我沒有?!?/br> 許扶清又笑了幾聲,輕松地戴回還留存著謝寧溫度的銅鈴鐺,叮當叮當,鈴聲幽幽地傳出,謝寧恍惚記得昨晚銅鈴聲仿佛就沒有停止過。 導致她現在一聽到這種聲音,就有些難耐。 想捂住耳朵了。 還有,銅鈴鐺滾過自己皮膚的感覺難以忘卻,令她顫栗又恐懼,顫栗是舒服,恐懼是怕深陷陌生感覺無法自拔,自此被人拽進泥沼里,不聲不響地淹沒掉。 可謝寧清醒過后,理智回來了。 一瞬間的愉悅快.感重要還是性命重要?她不知道別人會怎么選,無論發生什么,自己應該都會堅定不移地選性命。 命兒要是沒了別的也就沒了。 時辰不早了,看窗紙投下來的太陽斜影可知。 許扶清戴好銅鈴鐺,然后用皺巴巴的紅色發帶束好從昨晚披散到現在的墨發。謝寧看著打了個寒顫,那是拴過她腳踝的,自己都嫌棄。 他就不洗洗再用,或者換一條束發? 她記得他分明是有幾條發帶的。 許扶清皮膚有一層淺色緋紅,面若桃花般姝麗,愈發襯得整個人唇紅齒白,聽說女子被滋潤過后會容光煥發,男子也會嗎? 不得不說謝寧的關注重點又一次歪了。 她趕緊穿好鞋子,站了起來,想跟他說今晚再聊昨晚的事,現下自己要離開了,不然會被發現的,“小夫子......” 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打斷了謝寧的話,應如婉站在房門外,顧不得會不會冒犯里面的人,臉帶著急地使勁敲門,“夫子,你可起了?” 許扶清將驚慌失措的謝寧拉到銅鏡前,掌心握著三支釵子。 “怎么了?”他對房門外說。 少年似冷玉的五指微微分開,像梳子一樣梳過謝寧的長發,青澀地挽了個簡單的發髻,再把釵子一支一支地插進去,眼睛望著銅鏡。 謝寧算是服了他的處事不驚,好幾次想開口說話,又怕外面的人聽見,只好壓下說話的沖動。 應如婉說明來意:“夫子昨晚有沒有見過謝寧?她昨晚好像一夜未歸?!?/br> 昨晚她跟衛之玠對了一晚上的林府下人口供,他貌似得到了什么線索,但又暫且不想驚動太多人,只讓自己陪同,沈墨玉晚上不在林府。 他們一對紙上的那些口供就是一晚,轉眼就凌晨了,于是衛之玠叫應如婉快回去歇息,殊不知她回去后,發現了謝寧不在房間。 應如婉幾乎找遍了她們住的那所院子還是沒能找到她,所以立刻來告知許扶清了。 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衛之玠的原因是他昨晚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他不會知道謝寧的下落,而許扶清才是負責自己和謝寧的夫子,理應第一個知道此事。 等了一會兒沒得到答復,應如婉皺了皺眉,“夫子?” 謝寧心累,每當自己在許扶清的房間里時,差不多都會有人過來。該死的巧合,若是這樣下去,她就算是沒心臟病,早晚也會被嚇出來。 許扶清面色淡淡地用浸了水的白布,溫柔地給她洗臉,“見過?!?/br> 這是回答應如婉的問題。 謝寧瞳孔兒驟然放大,本來垂在腰側的雙手抬起,瘋狂地擺動著,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但沒有任何效果。 應如婉眉頭一舒,“見過?那她可曾跟夫子說過要去哪里?” 許扶清琥珀色的眼珠在謝寧慌亂的小臉上打轉,羽睫低垂著,狐貍眼幽幽艷艷,溫雅一笑,神情有幾分這個年齡段的無辜與天真,“她沒去哪兒啊?!?/br>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