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
鼻尖似乎還有殘留的香氣。 凌舒音起來的時候,感覺到腦袋特別特別疼,她揉了揉太陽xue,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師父,唔…… 她環視一圈,師父已經不在了。 可能是仙尊開始活動,師父不得不隱匿身影,凌舒音悶悶不樂地想,很可能她這些天都見不到師父了…… 她躺在床鋪之上,抱著被子聞了聞,這不是她的房間,是師父的,她之前從沒睡過師父的房間。 仙魔大戰持續了很久,師父一直沒有回寢殿,這間房長期無人居住,泛著一股草木的味道。 她回想起昨晚和師父做的事情,依稀想起了一些重要的片段,畫面如走馬燈一樣在人眼前晃過,凌舒音面紅耳赤…… 她怎么敢捧起奶子讓師父含,來交換他說喜歡她的呀! 臉頰和耳垂燒得發燙,好在沒有人看到。 但突然有人在敲門。 凌舒音做賊心虛,弓起身子走出房門,遠遠看到門廊有一個少年。 那少年她之前見過的,叫做岑子游,是云浮仙尊的弟子。 師父說,昨夜仙尊正在對峙,所以他能夠暫住一晚,但凌舒音在昨天白日里就見到了這個少年。 難道他不是仙尊派來的? 凌舒音有點忐忑,她本想拒絕前往,但擔心自己露怯反而遭人懷疑,最后還是出來了。 她走出院落正門,唇紅齒白的少年郎看著她出來,往前邁了一步,凌舒音下意識往后退。 他看到凌舒音的反應,表情變得不太好看,但還是停住了步伐,行了一個簡單的禮。 凌舒音回禮,然后問他,“道友有什么事嗎?” “昨天是我冒昧了,本就是我向舒音仙子提議組隊,卻屢次出言冒犯,咄咄逼人,我反思了一夜,特來賠禮道歉?!?/br> 他躬身,手里捧著一個仙寶,那是件上好的防具,攤開為傘狀,傘尾吊著七彩的流蘇,凌舒音很喜歡。 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聽到對方說,“舒音仙子不接,就是不原諒我了?!?/br> 凌舒音只得接過。 凌舒音并沒有著急把東西放進儲物袋,只是用手拿著,說了聲:“謝謝?!?/br> 可少年仍未離開。 他思忖著措辭,又一次向凌舒音行禮,凌舒音沒辦法對過于禮貌的人擺臉色,聽到他說,“這次前來,還有一件事,再次誠心請求舒音仙子和我組隊?!?/br> 凌舒音第一反應仍是他受仙尊所托前來試探,擰起眉毛,“昨天我已經拒絕過了?!?/br> “為什么?” “你為何想和我組隊?” “因為我喜歡你?!?/br> 他不再像昨天那么羞赧,可是說完這句話臉頰還是染上一層緋色,“百年前我們在秘境里一起絞殺妖獸,我那時就對舒音仙子一見傾心,更何況舒音仙子和我同為仙尊弟子,神山眾人處處將我們相提并論,我們是注定的一對?!?/br> 凌舒音聽明白了一部分。 她的注意力不由飄遠,想起了昨夜師父問她的問題。 也許面前的人會有答案,凌舒音他:“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當然!”岑子游聞言面紅耳赤,幾乎又要拂袖而去了。 然而他看著凌舒音的表情,沒感覺到冒犯,漸漸鎮定下來。 他耐著性子說:“百年前秘境出來以后,我便時時刻刻關注著舒音仙子的動向,打探著仙子的消息,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舒音仙子是路朝仙尊的弟子。我央求家父向路朝仙尊提親,因為我想和舒音仙子結成道侶,一起雙修,因為我想親近仙子,和仙子呆在一塊兒,一起生活?!?/br> 凌舒音屏息聽完,甚至覺得有點驚訝,“這就完了?” 那她不是很早就喜歡師父了? 少年因為這四個字被激怒,脖子梗得通紅,他說:“仙子莫要不信!我對仙子情根深種,百年來時?;叵肫鹣勺釉诿鼐忱锞任业漠嬅?。舒音仙子對我而言是特別的,我喜歡仙子,希望和仙子結成道侶,更希望仙子也能回應我的感情?!?/br> 凌舒音輕輕皺起了眉頭。 她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有明白,滿腦子都是師父。 而面前的少年則以為她在為自己失神,滿含期待地看著她。 凌舒音被岑子游的表情灼得回過神,有點意外這人為什么還沒走:“怎么了?” “所以仙子考慮得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岑子游咬牙:“我和組隊?!?/br> “我拒絕?!?/br> 岑子游的臉色沉了下來:“為什么?” “道友,你想和我組隊,是因為你喜歡我,可我不喜歡你,那不自然就是拒絕和你組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