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養妻錄(重生)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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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百思不得其解,直到—— 一官員鬼祟著湊近,張了張嘴,似是猶豫躊躇了好一會兒,方才試探出聲道:“小姜大人一事下官也頗感哀痛,但還望尚書切莫過于傷懷...” 聽到這,姜尚書悟了。 原是因為這個。他面上的神色復雜了瞬。 若幾日前,對方的傷懷二字倒是貼切,可如今嘛... 自從那天自家的小姑娘又踏著暮色回府,還給他和夫人帶來了無恙的口信后,姜大人心中的念頭就變成了—— 豫州這個消息...莫不是只是為了誆他乖囡入宮吧。 姜尚書暗自搖了搖頭,試圖將這個卑劣的想法從腦中驅逐出去??蛇€沒等他做完這一切呢,那人未曾說完的后半句就這么徑直鉆進了他耳中。 “不過好在上天垂憐,讓吉星出自姜家,也算大喜之事,下官先恭喜大——” 驟然聞得一個熟悉的字眼,姜淮懵了瞬,下意識出言反問:“你說誰家?” 那被強行打斷官員愣了幾息,才怔怔接話道:“姜,姜家...” 但未成想,剛剛還行事合宜的尚書大人猛地拎住了他的領口,表情兇惡可怕: “你說誰出自姜家?” 官員:“吉,吉,吉,吉星?!?/br> 關家下仆醉酒時說漏了嘴,外頭現在已然是都傳遍了,尚書這個正主怎生好像才知曉似的。而且大人這模樣... 似乎與高興差的有點遠啊。 難不成歡喜得過了頭,便會是這般樣子嗎? 說話之人不解地思道。 他又哪里知道,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趙家暗地派出去的人可謂是從城西散到城東,卻偏偏繞開了中心那座尚書府。 小官迎著對方那好似要吃人的目光,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才把話給說全了,然后... 他的衣襟被人松開了。 不過—— “砰!” 人倒了。 “大人!” “尚書!” “姜尚書!” 第82章 立后 等昏過去的人再蘇醒過來時, 已是小半個時辰之后。 姜淮愣愣地睜著眼,腦中正考慮的并不是自己身處何處,而是憑著那僅剩一絲的理智, 冷靜地想: jiang,江。又不一定是他這個“姜”字不是? 姜尚書心道, 可不是他自欺欺人, 而是這世上同音之字何其繁多, 偶爾撞上一個也是難免的事。 更何況, 再不濟不也還有個疆姓? 是他太沖動了些。 當情緒逐漸平穩的姜大人認真反思著自己的錯處時,他耳邊驀地傳來了一句男聲——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吉星既定,臣斗膽奏請,望圣上迎戶部尚書姜淮之女入宮, 冊以后位, 保我大雍國運昌隆,百姓安泰?!?/br> 橫躺在榻上的人緩緩眨了眨眼。 戶部尚書=他 姜淮=他 他的女兒... 姜淮猛然往后一仰, 只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所幸在他差點又一次昏過去的那剎,意識到什么的尚書大人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根, 像被拉到極致的弓弦,倏地一下就從榻上坐了起來。 他擼起袖子, 徑直就沖向了那聲音的源頭。 “豎...恕臣失儀?!?/br> 看著眼前滿殿的官員,勉強被拉回了些許理智的尚書大人把嘴邊即將脫口而出的“子”字咽下, 干脆地跪了下來。 他朝著那高高在上的皇座, 不假思索地垂首一叩, 懇切萬分:“臣女命格尋常, 絕無吉星之運, 此等虛言, 望圣上明察?!?/br> 他沖出的太過突然,原本正跪在階下請命的臣子懵了幾息,這才向前跪挪了幾步,再出聲道:“姜大人此言差矣,觀星監結果已明,吉星正出自你府無疑,又何來虛言?” “這天底又非只我一府姓姜?!苯聪攵疾幌?,直接駁道,誰成想... “觀星監所卜方位正為尚書府邸,別無他姓?!?/br> 還想掙扎一二的姜尚書:“……” 日后這種事能不能事先跟正主通個氣,但凡你早一日告訴... 他就遷府別居了。 姜淮頓了頓,直起身跪著,心下思緒飛轉,面上卻仍舊泰然。 只聽他看似云淡風輕地道:“臣女愚鈍,實在難堪國母之職?;蚴钦顾烦鲥e,人非草木,偶有錯處也是尋常?!?/br> 見對方被自己這幅胡攪蠻纏之態嗆了回去,背后已然濕透的尚書大人剛松上半口氣,正準備再接再厲呢,左后方處卻忽而傳來一句: “尚書何須過謙,坊間均傳,姜家女溫婉淑德,端正嫻雅,知書達理,蕙質蘭心...” ??? 這些話是從哪傳來的,他怎么不知道,難道他就不屬于那個均字之列嗎? 姜淮聽著這一長串的溢美之詞,頭上的問號都快濃得能化出水來了。 其實若非此刻在金鑾殿上,他當真想要認下來,可如今—— “坊間是何時被蒙蔽至此的!” “下官的女兒平日最是驕縱,連多走幾步路都要嫌累的,更別說學書習典,那是一個字也不愿意聽,一句詩也不愿讀的,哪里稱得上溫婉淑德,知書達理幾字?!?/br> 他字字懇切,就差沒把“我女兒不行”這幾個字刻在殿內的磚石上了。 豈料他都這樣了,偏生還有人要跟他過不去。 “女子無才便是德,尚書何必如此苛責?!?/br> 姜尚書:“……”合著剛剛說知書達理的不是你? 哦,還當真不是。 姜淮看著這一溜圍上來的同僚,聽他們左一句待字閨中之人,少出些門才是好事,又一句詩書詞典學了也無甚用處,反倒更容易被世俗所拘泥,不學方為大善。 他的神色忽而有些恍惚。這一個個的,都瘋了不成。 直至—— “既姜卿不愿,那吉星一事就此作罷?!鄙献吮〈捷p抿,淡淡道了一句。 險些招架不住的尚書大人霎時領悟到了絕處逢生的含義。 就是說這話的人... 他怔了怔,隨即俯身要叩。 應是他們想錯了。 “微臣謝圣上——” “且慢!” 就在姜淮垂首謝恩的那剎,原安安然立于眾臣之首的人擰起眉,出乎意料地站了出來。 暗斥了聲不中用后,那人周全地向上首行了個禮,弓身言道:“圣上,觀星監所歷數載,此前更是助我朝避開地動之災,使我大雍子民免于涂炭,故而此卦絕非空xue來風?!?/br> “臣下深覺尚書之女溫順和柔,慈心為懷,頗具國母之風,望圣上三思為重?!?/br> 原以為見到曙光的姜淮:“...?” 溫順和柔,慈心為懷,是爾書讀少了還是日光太耀眼灼傷了爾的雙目,這些詞是這么用的嗎? 抬起眸想看看究竟是誰瞎了眼的尚書大人見到了一張意料之外的面容。 “趙相,你,你,你...”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那么大一個榮妃你看不著嗎! 許是今日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多,即使震驚不已,姜淮的臉卻仍舊是木著,連多余的表情都做不出了。 可是當他聽到對方的下一句話時,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那人道:“姜家二子年紀輕輕便有狀元之才學,豫州之難更是身先士卒,以至雖追回災銀,可二人卻至今未有所蹤,而就連三年前獻時疫之方的沈氏,亦曾寄于姜府教養。如此家學之下,姜氏女必然亦為人中之鳳,實乃后位不二之選!” 天殺的沈家,到了如今竟仍要坑害他女兒一把。 姜淮拱著手,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攤出了自己的底牌。 即便這個底牌不怎么光明。 “稟圣上,臣女日前已和安遠侯之子議下親事...” 倏而被提及的安遠侯一個激靈,心下是又緊張,又有幾分難言的感動,他猶豫幾息后,握緊手中的笏板,往前走了一步。 渾然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 可惜... “姜大人,只是議親罷了,可曾定下?”趙惑看著姜淮,悠然地撫須笑了笑,“一家有女百家求,這不是正說明令愛過人之處么,有又何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