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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喬真吃痛地皺了皺眉,看清來者面孔,眼睛睜圓了些,聲音卻不虛:“我來這里兼職?!?/br> 顧之珩:“兼職?我怎么聽這里人說,你有男朋友了?” 紀喬真愣怔:“你從哪里聽說的?” 顧之珩眉宇間多了一絲不耐煩。像是認定他做了什么一般,要他主動承認。 紀喬真攢著眉,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一號人物:“他是我們店的顧客。那天喝醉了,我把他送去休息?!?/br> 顧之珩冷冷出聲:“喝醉的顧客?” 紀喬真點頭。 “所以你就見義勇為?誰給你的勇氣?”顧之珩一連擲下好幾個問句,“醉酒的成年人你就一定能招架?你不怕他趁機侵犯你?還是說學了點防身手段,膽子就這么大了?” “我教給你這些,是讓你遇到危險時應急,不是主動去惹麻煩?!?/br> 紀喬真被他兇得有些氣弱,拉了拉他的手:“沒這么嚴重,我和這里的保鏢很熟,萬一有意外發生,他們會出面處理?!?/br> 顧之珩顯然沒那么容易被安撫,他想起紀喬真扶著那人,身體重量勢必都壓在他身上,就感到一陣無法言說的煩躁。 紀喬真迎著他冰冷的視線,咽了口唾沫,沒再開口。 顧之珩:“給你張卡,刷多少都可以,以后別來這種地方,也用不著你請客?!?/br> 紀喬真身形有一瞬的僵硬:“……顧之珩?!?/br> 顧之珩看出他想要拒絕,下意識皺眉。 紀喬真:“酒吧老板待我很好,我把他當父親,也把這里當家。雖然這里是酒吧,但是很安全,老板也把我保護得很好?!?/br> 說到這里,他視線微垂,往腳邊一瞟。 顧之珩赫然進入他的專屬通道,成為打破常規第一人。 用行動削弱他的說服力。 但他還是繼續道:“除了你,還沒有人進來過這里,也沒有人sao擾過我?!?/br> “之前怕你不同意,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我做得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br> “但我可能沒有辦法不來,錢我也想自己掙?!?/br> 顧之珩盯著他,臉色依舊難看。 是,警戒線是可以把他保護得很好,沒有人可以觸碰到他,但卻無法擋住旁人的非分之想。 紀喬真這樣的容貌和身材,走在外面,本身就是一種不安全。 但又想起紀佳薇說,紀喬真開學時付不起住宿費,最近才辦理完住宿手續。 也是兼職籌得的錢? 紀喬真是高一學生,住宿費不該由父母出? 顧之珩回想起紀喬真的話,問他:“為什么把酒吧老板當父親,你親生父母呢?!?/br> 紀喬真只是搖頭,身上的孤獨和落寞卻在這一瞬被放大了。 顧之珩眼皮動了動,抬手捏住他下頜,力道有些大:“不想說?” 紀喬真垂著眼睫,回避他的視線,低低嗯了一聲。 他們距離很近,卻總像隔著層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顧之珩盯著他看了幾秒,漆黑的冷眸像潑了濃墨。 片刻后,一言不發,俯身吻了下去。 沒有留下任何緩沖余地,上來就撬開唇齒,往最深的地方探去。 他的動作極其強勢,讓紀喬真喉嚨里發出不受控的,像是嗚咽的哼聲。 手掌也從衣擺鉆了上去,沿著他的脊椎骨描摹。掌下的肌膚細膩柔滑,像羊脂白玉。 紀喬真招架不住這樣的攻勢,雙腿發軟,輕輕抖了一下。 顧之珩感受到他的顫抖,心里像燃了把火,吻勢愈發洶涌,帶上慍意的宣泄。 震耳欲聾的音響和沸騰的人聲,都慢慢隔絕在外。 顧之珩頭腦昏漲,心跳聲不斷放大。 他有些沉淪,氣息漸漸不穩,喉嚨間也溢出喘息。 令他意外的是,紀喬真竟開始回吻。 溫柔又撩人,像是表達歉意,也像是在竭力安撫。 淺淺幾個舉動,勾得他耳膜轟隆作響,脊髓陣陣戰栗。 顧之珩不由把少年腰扣得更緊,也吻得更兇。 良久。 紀喬真快要溺斃,卻松開緊攥顧之珩衣角的手,輕扯他的臉:“不生氣了?!?/br> 剛被吻完,他嗓音比平時要軟,還帶著好聽的啞。 顧之珩一直很喜歡他這時候的聲線,聽過他唱歌時冷感的音色,更是鐘情這樣的反差。 顧之珩眸色又暗了幾分,卻做出讓步:“以后你什么時候來酒吧,必須告訴我?!?/br> 紀喬真乖乖答應下來:“好?!?/br> 他紅唇還留著齒印,又純又欲。即使在并不明亮的環境里,也漂亮得驚人。 顧之珩抓住他停留在臉側的手腕,順勢吻了吻他的指尖。 紀喬真以為他要繼續,臉頰發燙:“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我怕老板回來?!?/br> 他們像是瞞著父母,在家門口偷情的情侶。 顧之珩確實沒盡興,但紀喬真這個年紀還什么都不能做,繼續下去無異于折磨自己。 他最后盯了他片刻,道:“那就出去逛逛,你想去哪?” 紀喬真得到選擇權,沒和他客氣:“我想吃燒烤?!?/br> 顧之珩和冷卻嗆鼻的燒烤呆了一晚,留下心理陰影,曾想著短時間內絕不再碰。 但面對紀喬真亮晶晶的雙眼,他無法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