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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開眼簾,入目的是郁斯年修頎挺拔、長身鶴立的背影。 他經常健身,身材很好,寬肩窄腰,背影透出強大氣場。 今日延續了昨夜的溫存,潮水般豐盛的陽光從落地窗涌進來,勾勒他的眉眼輪廓,能讓人感到一絲罕見的歲月靜好。 “你要去哪里?” 紀喬真翻身下床,從郁斯年的身后抱住他,嗓音微啞,是昨晚劇烈程度的寫照,好聽又勾人。 郁斯年眸光微微一動,側過身,把紀喬真禁錮在懷里,淡淡的發香縈繞在鼻尖。 “我有事出門,你在這里等我?!?/br> 紀喬真查過郁斯年航班,知道他會出國幾天時間,很快就會回來,但還是表露出驚訝和關切:“大概去多久?” “四天?!庇羲鼓甑吐暣?。 “難得見你出遠門?!奔o喬真垂下眼,纖長的睫毛耷拉著,投下淡淡的影。 居高臨下地打量他,會覺得他像毛茸茸的幼獸。 郁斯年心里一片柔軟,大手不自覺落在了他的發頂,“是為了你?!?/br> “嗯?”紀喬真靠在郁斯年胸膛上,能聽見快速有力的心跳。 郁斯年頓了片刻,揉他發的力道加大:“不許再問了。在這里等我?!?/br> 前段時間,就算他有事離開,紀喬真也會聽話地待在自己房間。等他回來的時候,仍然乖巧地坐在床邊,或者畫架前。 紀喬真攬緊他的后腰,聲線中流淌出不加掩飾的不舍:“好。我就在這這等你?!?/br> 紀喬真洗漱回來,郁斯年也整理好著裝。 餐桌前,紀喬真捧著杯子安靜地喝牛奶,餐盤里是金燦燦的煎蛋和吐司。 早餐結束后的瞬間,郁斯年走到他身前,熟稔地捏起他下巴,拇指重重摩挲,拭去他唇角的奶漬。 柔軟觸感自指腹傳來,激起細細密密的電流,從神經末梢遍及全身。 郁斯年喉結滾了滾,俯身親吻。 紀喬真饜足地瞇了瞇眼,漂亮的五官籠著柔和光暈。吻中帶了技巧,撩撥般回應。 郁斯年是發起攻勢的那個,最后被反撩得渾身僵硬,情緒愈發隱忍。 這是一個含有離別意味的吻,只有紀喬真知道,是真正的離別。 中場休息時分,哪怕雙腿軟得不行,唇瓣也發麻,盯著郁斯年看了一會兒后,還是勾著他脖子,吻得熱烈。 郁斯年顯然不知道這是最后一吻, 紀喬真的熱情如同溫柔海水把他心臟包裹,帶著繾綣的溫度,讓他冷白的耳廓微微發紅。 就連礙事的雪團在他們腳邊繞來繞去,郁斯也年沒有冷臉待它。不知道是不是改名字的緣故,它的性情一天比一天溫順。 目送郁斯年離開,紀喬真便收起笑容,和江昭發短信道,“我準備離開郁斯年了,可能也需要你離開宋氏一段時間,工資會照常發,過段時間就可以回去了?!?/br> 江昭很是驚訝:“我會照做的,你們是出什么事嗎?您再考慮一下,郁先生不是好惹的人……” 紀喬真回復道:“我已經考慮好了,倒是你,先去避一避風頭。宋總會幫助我,如果郁斯年知道你去了宋氏,有可能調查你。等我出去后,無論出了什么事,都要第一時間聯系我。不要自己扛著,我得確保你的平安?!?/br> 即使郁宅的戒備比過去松了很多,他也沒有辦法憑他一個人的力量離開。夜晚的時候,門口那兩只獒犬總非同步入眠,輪流守崗,也不知郁斯年是如何訓練出來的。如果像原主一樣硬闖出去,他恐怕只有瘸腿一種可能。非但逃不出去,沒有一個正當合理的理由,還會面臨郁斯年的懲戒。 所以,他請求了宋硯的幫助。 郁斯年回來的前一天晚上,紀喬真端上烘焙好的舒芙蕾,給傭人們每人一份,“給你們做的?!?/br> 傭人們受寵若驚,幾番推辭后還是經受不住誘人的甜香,戴上手套品嘗,甜蜜在舌尖化開,很快流露出欣喜的神色,“紀先生,您手藝這么好!” 紀喬真謙虛地笑:“這些都不難,食材和烘焙工具有了,是跟著百度做的?!?/br> “是您聰明,等少爺回來,您也做給他嘗嘗。只不過少爺可能不會讓你下廚……” 紀喬真輕聲道:“我也是趁他不在才敢嘗試?!?/br> 只不過趁他在了,郁斯年反倒會因此要求他下廚。 傭人們整齊劃一地點頭。 “我們別那么拘謹?”紀喬真徑直走到酒柜開了瓶酒,和他們道,“k個歌?” 他笑容親和而具有感染力,別墅里的氛圍很快放松下來。 郁宅里沒有娛樂設施,但這個年代,手機具備的功能已經十分完備了。 郁宅傭人的人數數量很多,這么多人里,自然有愛唱歌的,很久沒去ktv,聽到展露歌喉的機會,沉寂多時的血液頃刻間沸騰。 而聽說郁斯年有和紀喬真領證的意向,那么紀喬真也算郁宅的主人? 想到郁斯年不在家,膽子慢慢放開,不知道誰起了個頭,這場臨時party就開起來了。 郁宅的客廳大而寬敞,聚在中間不會碰倒那些花瓶古董,回頭也方便收拾。 過了些時間,有人把話筒遞給了紀喬真。 紀喬真沒有推辭,他的唱功不必說,聲樂課是他從小到大的必修課。 身上自帶氣場,一開口,儼然像在演唱會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