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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莞爾一笑:“以前以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是畫畫,現在才知道,最重要的是你?!?/br> 郁斯年微微一頓。 在紀喬真心里,他是最重要的? 郁斯年想起紀喬真作畫時專注的神情,心無旁騖的熱愛,心中淌過陣陣暖流。 低首吻向他的額頭,把書房鑰匙給了他。 紀喬真面色不驚地把鑰匙收進口袋,看向郁斯年的眸光戀戀不舍。然后上前一步,抱住郁斯年勁瘦的腰,腦袋也埋在他的頸間:“其實我也不想讓別人看見你?!?/br> 郁斯年斂眸,感受到少年溫熱氣息噴灑,喉結不禁顫動了下,但最后什么都沒說。 郁斯年離開后,紀喬真揣著手機和畫具進了他的書房。 這是郁宅里最機密的場所,沒有設置任何攝像頭,所有人都不能進入,紀喬真卻在郁斯年不在家的時候,光明正大進來了。 他用各種形式給宋硯傳送了當下宋氏最需要的資料,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再之后,紀喬真不僅在語言表達上主動,更在行動上主動。他開始纏著郁斯年,在他處理要務的時候,主動又熱情,說的最多一句話便是:“不夠?!?/br> 誠同之前郁斯年和他說的一樣。 郁斯年打電話的時候,他不再被動地被禁錮在懷中,而占據主導地位,攥緊男人的領帶,吻上他的喉結,撩撥似的在周圍刻下一圈牙印,讓郁斯年聲音低中帶啞,冷冽的尾音輕輕發抖。 再用溫熱的指尖解開他的領扣,吻向露出來的深邃鎖骨。 郁斯年往往被他勾得脊髓戰栗,無心再談,對方多說一個字都讓他覺得聒噪,理智節節敗退,指尖直接移上“結束通話”的紅色按鍵,強行掛斷。 來不及熄滅手機屏幕,就迫不及待把少年傾壓在桌上,用力親吻。 郁斯年不止一次警告過他,如果敢主動撩撥,結局一定是危險的。 但紀喬真依然膽大。 他好像天生不怕他,從不掩飾對他的愛意,也不掩飾對他的渴求。 肆無忌憚地做出無數粉碎他理智的事情。 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又很聽話。 郁斯年喜歡紀喬真的毫不掩飾,張揚又純粹,更喜歡成全他,讓他置身到一種危險的境地。 同時也把自己置身到危險中去。 投注這般濃烈的情感,本身便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但他無法控制,并且甘之如飴。 即使從來沒有碰過其他人,郁斯年也能感覺到,他和紀喬真在各方面都是投契的。 紀喬真總能給他最極致的體驗,全世界獨一份,除了他,無可替代。 也正是這段時間,宋氏勢如破竹,而郁氏因郁斯年的懈怠,呈現出下滑勢態。 紀喬真盡職盡責,書寫了一部叫做“你以為我愛你其實我只是你對手派來坑你”的劇本。 他從來不是依附于郁斯年的籠中雀,郁斯年卻從身體到精神,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離不開他了。 第55章 穿成陰鷙大佬的金絲雀09 時間不停歇地晃過, 郁斯年已經近一個月沒出門了。一個稀松平常、又好像沒那么平常的夜晚,傾身附在他的耳畔,不厭其煩地問:“繼續嗎?” 紀喬真眼角微彎, 他的興致看起來總是比郁斯年更高漲一點, 面對他的貪心, 從來沒有拒絕過。 偏巧這時,郁斯年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震動。 過去他的解決方案歷歷在目,紀喬真神經一緊:“電話響了?!?/br> 但這次郁斯年目不斜視, 連來電顯示都沒有看,在他的唇上用力刻上一吻 , 專注道:“不用理?!?/br> 抬手就把手機關了機,沉聲命令:“看著我?!?/br> “……”紀喬真長睫微顫, 灼灼的目光看著他。 如果不是要完成任務, 他甚至覺得, 郁斯年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直接嗝屁。 “過幾天我父親會回來?!?/br> 過了段時間,郁斯年烏黑的發被汗濕,晶瑩的汗水順著眉骨、下顎線滑落,冷白的肌膚泛出潮紅, 顯出一種別致的俊美, “等他回來,我們領證?!?/br> 紀喬真手指穿入他的黑發:“好?!?/br> 嗓音微澀道:“我有點緊張?!?/br> “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庇羲鼓昴曋?,聲線因動情而沙啞, 染上不易察覺的溫柔。 紀喬真笑:“是嗎?” 郁斯年:“嗯?!?/br> 紀喬真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郁斯年懂他的想法, 唇角揚起極淡極淺的弧度, “除了我?!?/br> 郁斯年很少笑, 或者說在紀喬真的記憶里, 從未笑過。他有一雙深潭般烏黑幽邃的眼睛,染上笑意的時候,眼中的濃墨跟著化開稍許,顯得深情迷人。 紀喬真望進他那雙眼眸,氣息不穩地道:“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br> 郁斯年嗯了一聲,心道,他也一樣。 他知道紀喬真和所有人都不同,和他在一起不是為了攀附,不是為了權勢和功名。 而把他當做全世界,全身心愛著的人。 他從紀喬真的目光里,能感受到這樣心無旁騖的愛意。 只恨沒有早些遇見,早些把他占為己有。 紀喬真覺得自己昨晚快沒命了,眼前一片黑,酣睡過后,渾身酸軟,輕飄飄地如同置身云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