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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略動了動,肩上便痛的她眉頭直皺: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地上的場景太過刺目,殷夫人氣得發笑,順手從路邊的貨架上撿了根扁擔往哪吒身上招呼,邊打邊罵: 你個死小子,混賬,啊!我拼了命把你生下來,就是為了惹禍行兇的么?初下山你就當街行兇,縱虎傷人,迷魂陣里放野獸坑殺數千將士,我就知道你性情兇殘,處處為你找理由找借口,可金霞是你一手看顧長大,那龍三太子與你交情匪淺,你怎能抽他龍筋,拔他逆鱗,將他打殺,還敢企圖殺害西海公主滅口,你混蛋啊你!你禍及李家,害得陳塘關大雨不斷,處處水患,我今天就打死你,省得你死在其他人手里,諸天神佛若是可憐你,他自然會教老天停雨,不然我今天就算是打死你也要打到雨停為止啊,混蛋! 哪吒一聲不吭,殷夫人怒在心頭,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但只聽得咔噠一聲,扁擔斷做兩截。 哪吒趁機滾到一邊去,掙扎從地上站了起來退后幾步,反口質問道:你憑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殷夫人聽言,心頭怒氣更盛,恨恨地將那兩截斷木丟到一邊,低眸尋找其他物事欲要再打,卻發現周圍再無可供行兇之物,只見那貨架上有根麻繩,要比女子手腕略細稍許,她快跑兩步扯過那繩索反手抽在哪吒身上,怒罵著講出實情: 混蛋啊,就憑我是你娘,憑我懷了你三年六個月,我就有資格打你罵你管教你!你知不知道! 積了水的繩索沉重,打在人身上好似鐵棍一般,一下便是一道赤紅的血痕,哪吒琵琶骨被鎖,不敢大動,只能狼狽躲閃,猝不及防被那繩索絆倒,一個趔趄跌在泥水之中。 哪吒冷笑著說:我哪吒天生天養,蒙師尊搭救教育,從未收受你半分恩惠,你說你是我娘,你憑什么? 殷夫人說:就憑我懷你三年零六個月,就憑你這混賬一身為非作歹的血rou是我和你爹給你的,作孽為禍的筋骨也是我和你爹給你的,你說憑什么?生了你就有資格管教你,你懂不懂什么叫做血rou親情啊混蛋! 哪吒好似聽見了什么好笑的言語一般,無奈地做了個制止的手勢,禁止殷夫人向自己靠近,只見這偏執又任性的孩子硬生生地將自己左肩下琵琶骨上的勾刀扯了下來。 勾刀落地,激起咣當一聲脆響,哪吒想,許是碰在石頭上了吧,低眼一瞧,卻從水中的倒影里瞧見了李靖與一眾官兵的身影在向自己逼近。 哪吒難得沒有反抗,甚是順從地被官兵們押著走,她不言不語,對于李靖與殷夫人的爭執也當做沒聽見,一路上都在想著殷夫人所說的那番話。 天黑之時,到了總兵府,哪吒見到那殘存的大五行陣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掙開了控制,毫無顧忌地將右肩剩下的那只勾刀扯掉,一擊擊退場中人,留給殷夫人一抹古怪笑意,隨后跑了出去。 望著哪吒跑走的背影,殷夫人忽然生出些心慌與后悔,縱然再氣,她也不該不顧及哪吒的性子說出那樣的話,但此刻沒有勾刀鉗制,她還能到哪里去找哪吒? 金吒木吒在走廊下見到哪吒搖搖晃晃的背影,二人對視一眼,意思很明白:這個突然而來的弟弟應該是逃不掉了! 哪吒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走,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直到瞧見一家棺材鋪子,方才停住腳步,踉蹌著過去砰砰敲門,好半晌才有一個中年男子來將門打開。 透過門縫可見,內里擺了幾副鎏金大棺,還有一副漆黑的童子棺,哪吒想了想,從衣襟里取出兩顆珍珠,還有幾張太乙真人留給她的符箓。 掌柜的,你那幾副大棺從左往右數第四個有黑氣彌漫,想來是惹了些不干凈的東西,這符箓是仙人賜下,我用它與這兩顆珍珠換你那副童子棺,還有......邊上的匕首! 哪吒形容狼狽,話語蒼白,卻還能聽出一股子決絕之意。 那珍珠的成色看起來極好,至于符箓真假,試一試更是不吃虧,掌柜的當然應下,見哪吒行走艱難,關切問道:不知郎君家住何方,可要小的幫您將這物什送到府上? 哪吒搖了搖頭,撿起匕首放進衣襟里頭,慢騰騰地從地上爬起來,抱著那童子棺晃晃悠悠地出了門向關外走。 掌柜的關上大門,在燈光下觀瞧那兩顆珍珠,心道今晚真是發財,便是陳塘關不成了,真要教龍王爺淹了,現下有了這兩顆珍珠,無論是去西岐,還是去朝歌城,找個典當鋪子也能換一大把銀子,重新再歸置一份家當。 途中,哪吒遇到一戶逃難的人家,老人家聽說西岐民風好,官員清正,要去那邊。 哪吒聽罷,問道:老人家見多識廣,小子有一事請教,說著,拿出一顆珍珠為誘,您知道怎么才能把一個人身上的血rou筋骨消個干凈么? 小郎君,雖然不曉得你問這是作甚,不過你倒真是問對人了,我老頭子從前還真看過這樣一場事。老人低頭看了看腳邊懵懂的女童,用一雙苦樹皮似的雙手捂住她的耳朵,繼續說道:那是一場剮刑,足足四千二百刀,一刀一片,薄如蟬翼,到那最后一刀,整副掛架上白凈的很,一點兒殘rou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