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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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幸的社交關系向來極為簡潔,公私分明。偌大的江市里與她關系最親近的人應當是每月都有金錢往來的房東太太。 但她也并不是一直如此孤僻。她也曾經受歡迎過。 由于留存的影像稀缺而模糊,程幸只能將自己自己兒時的人氣歸功于外表,被棄養后總是立刻就會有新的父母來擁抱她,轉學后會有新的男生女生給她送省下來的午餐酸奶。 瞥見桌肚里色彩繽紛的糖果時,程幸偶爾會有一種“友情不過是菜場買菜”的失禮比喻在腦海醞釀,可是明明她才應該是被挑揀丟棄的那一個。她會在歸還禮物時飽含歉意地向對方微笑,轉過頭時的表情像被揉爛的琉璃糖紙。 后來青春期磨去了她的嬰兒肥,憊懶的眼神和垂喪的嘴角并不是美女的配置,纖瘦的身材罩在幾年如一日的水洗校服下,只會加深她的孱弱。 高中時期她獨來獨往,被同學私下里貼上許多標簽,她的家境成為躺在小紙條里的談資供人閑聊取樂,她永遠只是綁緊馬尾,悶頭做習題,家中的行李箱總是整齊得足夠她說走就走。 不過她那叁年的生活倒相對穩定,沒有再被送回福利院,她和養父母擠在叁十平米的家中,數著日子等待高考結束。 大學時與隨機分配的舍友被迫綁定,經濟狀況限制她的選擇,把她推向人群,任群居生活將她的意志切割至血rou淋漓,也正是大學期間的無謂社交使她時常懷著些朋友,還是有不如沒有的安慰。 稍稍回顧人生,程幸并沒有養成珍惜朋友的觀念,反倒有些避之不及。 所以當一個交友請求敲上門,程幸本能地猶豫又遲疑,甚至閃躲。 事到如今,她不能再駁斥說他分明是喜歡自己,顯得太自以為是,盡管她先前的獨白已經足夠自作多情了。 年輕的同齡人們往往會用“試著認識一下”作為和異性的搭訕詞,給予一個開端以無限的延展空間。 “只想做朋友”這種說辭顯然把曖昧摔碎,將退路釘死,卻完美地反駁了程幸先前的觀點。 路江尋話畢,幾乎是以革命黨人的堅貞不屈站立著,辣椒水老虎凳也不足以使他為自己的言行退卻似的。 程幸目光停留在他胸口,他的鎖骨被衣物遮住,她不知道他的鎖骨上還有沒有她的牙印,總之舌尖還記得皮膚的滋味。 “朋友也會上床嗎?”程幸沒有一點反問的語氣,這是一個百分百的疑問句。 他們二人的相處自起點就已經歪斜,在交頸相纏的基礎上追求友誼,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滑稽。 但她也絕對不想同他發展單純的rou體關系,炮友意味著對等的性需求的滿足,性欲相較于所謂愛情更具有生理欲望的穩定性,可攀附在性欲之上的關系終究是人際關系的分支,也必然攜帶著尋常人際關系共有的不確定性,有失有得,隨叫隨到,程幸不能為自己可憐的精神狀況打包票。 她還沒來得及自然地接上“不做炮友”的宣言,路江尋的回答便送了過來。 “如果你需要,我就可以?!彼奔弊汾s她的思路,像提拽著行李箱追趕火車的異鄉旅人,光潔的車站大理石興許會反射出他此時倉皇的臉龐。 “需要”這個詞很有趣,予取予求。 程幸安靜地笑了,眉眼卻也柔軟起來,“很新奇的定義。你真是一個,樂于奉獻的朋友?!?/br> 她瞬間了然路江尋的以退為進——他寧愿這樣狼狽地握緊手中流沙,拋棄所有主動權,也不愿意結束和她的聯系。他心甘情愿地將上位交予她。 患得患失的一方先行處于低位,程幸不過是不在意,路江尋卻似乎在意過了頭。 可她的才貌甚至不夠他病一場。 她現在有些好奇,路江尋可以為了她這樣一個完全無法提供情緒價值的“朋友”堅持多久。 像是在進行人生第一場也是最后一場田野調查,只差一步就能跨出泥潭,但她發覺順勢而為或許并不會太壞,她放松了四肢,跟著泥濘的沼澤下沉。 程幸決定同意他的提議。 她以順水推舟的邀請代替接受:“那我們去上床吧?!?/br> 輕松到尋常的語氣。他們去上床。 路江尋聽后頓時松了一口氣,喉結滾了滾,無數種微表情細節將他弛然的心境暴露,他竟也不知遮掩了。 程幸隨手接過他手中的飲料,杯壁捂出了他的體溫,他手心觸碰之處留存著鮮明的暖意,她對著他喝過的吸管抿了一口。 太甜了。程幸的眉眼擰作一團,屏住呼吸咽下口中的果汁。 “你喜歡喝甜的嗎?”她將飲料歸還給路江尋。 “不喜歡?!甭方瓕ば⌒挠^察了她不悅的表情,小跑兩步將飲料扔進路旁的垃圾桶,果汁為自己的不合時宜沉沉墜落。 程幸看著他的身影遠離又轉身接近,她知道這種聯想很不合適,但他真的有點像狗,她幾乎能看見他搖晃的尾巴。 “可是我還很渴?!边@是實話。 程幸盯著路江尋的臉,很直白地從他雕刻般的眉眼打量到微翹的唇角。 怎么看都好看。這種人的長相遠比鮮花的存在更令世界添光彩。 路江尋不可能是好看而不自知的人,但他驀然局促的表情削減他面容的鋒利的同時,也增添了一些可親的鈍感。 “那...”路江尋有些無措,他原本只是想扔掉不得程幸歡心的垃圾,超出承受能力的甜膩水分能不能解渴還是一個問題。 將相貌出眾的人推進窘迫并不會增添程幸的成就感,她自發給他遞上臺階。 程幸揚起下巴,迎上他背后有些刺目的路燈,也望進他的眼睛。 “那朋友可以接吻嗎?” 她也不期望他的回答,只是抱住他的腰,他的唇就自動吻上她,他渴望著刷新嘴唇的記憶。 她閉上眼睛沉進去,手指停駐在他腰際,指尖緊實的觸感使她想起那一夜路江尋汗濕的胸膛。 城市夜晚早看慣了街邊忘情接吻的情侶,一陣鳴笛后又是油門到底的沖刺聲,急剎與疾馳都不曾沖撞到相擁而吻的二人,他們或許已經躲進樹影,也或許鋼鐵森林都掩不住程幸自私詭秘的心事。 就當是朋友好了,她不能接受比這更高的要求,雖然這樣很有炫玉賈石的嫌疑,性玷污了應當純粹的友情,但當一個人在精神上擺出比叁跪九叩更虔誠而卑微的姿態,祈雨般祈求她的青眼,即便她不具備神愛世人的品質,她也愿意接過他供奉的蘋果咬上一口。 既然他想要這樣。 路江尋這一次主動了一些,像在偷偷品嘗珍貴的糖果,小口舔她的唇瓣,試探著潤濕她的嘴唇,又極珍視地靜止一霎,像在刻畫影像,田野的火苗被氧氣吹滿。 程幸配合地張開嘴,舌尖嘗到路江尋的味道,比果汁更清冽,像是脆爽的瓜果汁液,卻引誘她墮進更深層的甜蜜黏稠質地里,掙扎不能。 飲水似的水聲極輕,程幸隱約感覺自己才是被顫巍巍掬在手心的一捧水,路江尋在吻里勾走她清澈的道德感,取而代之的是混沌的及時行樂和舀不盡的夜色。 她對此只能仰著脖子盡力吞咽,眼里也醞釀了莫名的濕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撓他的衣角,下意識的動作卻像撒嬌。 分開的時候路江尋臉有些紅,他悄悄朝后退了半步,欲蓋彌彰的,程幸因著他的動作自動聚焦在他的下半身,運動褲頂起了一個小帳篷。 程幸認為男生的這種反應很奇妙,倒不是器官意義上的,而是她從沒有覺得自己能夠激起旁人的艷色綺思。 身體是最為誠實的,正如她不喜歡路江尋,也能因為這個吻而泛起情潮。 “我去買避孕套?!背绦铱吹?4小時便利店的燈光,本能地肩負起責任。 “我們…不去你家嗎?”路江尋認為這種說法不妥,但也想不出更合適的措辭,只能頓了頓,續上這句話。 “在車上做,怎么樣?”程幸有些懷疑他的自控力。 “好?!甭方瓕巫植磐鲁鲆话胍姵绦乙讶惶_往便利店去了。 程幸對于買避孕套沒有羞恥可言,畢竟她曾經是直直沖進藥店詢問安眠藥的那一類人。 性是普遍的需求,正如好眠是普遍的能力,避孕套是家常便飯,而安眠藥是滄海遺珠。 取物結賬一氣呵成,程幸簡直不像新手。她從從容容踩著叮咚的音樂出了門,一邊剝塑封薄膜一邊朝等在路旁的路江尋走去。 路江尋的車坐起來很舒服,希望做起來也會很舒服。她喜歡這樣的雙關。 后座的皮質坐墊柔軟,她屈起膝蓋跪坐在路江尋身前,臀部落在他褲襠前的空位。 程幸摟著他的脖子,癡纏一般吻他的嘴,唇舌相接的吻可能有成癮性,灼熱而渴求的津液交換之下,她甚至辨不清上車是為了zuoai,還是只為了無風無晴地接一場地久天長的吻,嘴上吮吸舔吻的步驟越發熟練地開展。 不必闔目,周遭的一切已經足夠朦朧,密閉空間里極暗的光線放任她啃咬路江尋的嘴唇。 接吻之余,她無師自通地抬臀以軟爛的陰阜貼靠灼熱的yinjing,借著姿勢的便利輕重不一地前后磨蹭,被布料包裹的粗硬輪廓便刺激得花xue泛濫。 路江尋一直扶著她腰的手掌終于輕輕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擁,下身細微地挺動緩解勃起而不得寬慰的不適。 他的手從程幸衣服下擺探進去,隔著胸罩揉她的乳,指尖頗有目的性地戳刺乳粒對應的區域,程幸咬著他的唇瓣將他摟得更緊,上半身渴念地往他胸口擠。 他寬闊的手掌伸進扇形上緣,托住半只乳,指縫柔滑像握了滿手乳汁,指腹都膩得要粘黏不松。 路江尋兩指將挺立的rutou夾在指尖,每揉捏一下程幸便跟著瑟縮,陰蒂也隨著突兀的變動猛地碾過硬物,酥麻一陣,程幸片刻緩過神來,一心不二用,她索性放過他的嘴,埋頭靠在他肩窩,安分地坐在yinjing上承受他的撫弄。 路江尋為熱吻的戛然而止默了一瞬,空出的手仍是乖巧地順勢下探,隔著牛仔褲去找記憶里sao紅的硬籽。 隔著布料,輕巧的手指卻缺乏了十足的強硬,程幸得以想起自己的任務。 她喘息著松開他,往后退到底。 后座還算寬敞,她不至于跪得太艱難,但跪這個動作本身已經足夠屈辱。 程幸的一往無阻或許只是路江尋縱容,他不愿使他親愛的朋友遭阻。 情欲燒到了眼角,連睫毛都密密地攏著濕漉漉的情,嘴唇還腫麻著,程幸扒下路江尋的褲子,彈性松緊帶將她的手咬定在他的皮膚上,她幾乎是以逃離的力氣全數褪下。 充血的陽具立刻彈出,險些沖到她臉上,一個不算太友好的招呼打開她和它的鄭重會面。 程幸沒有動作,只是凝神看著粗壯的柱身和圓潤的guitou,回憶起被它捅破身體時的飽脹和充實,恐懼和期待交織,像螺旋的細鐵緩慢扎進酒瓶木塞,崩出晃蕩的酒液。 她快要舔上深粉的柱身時,它的主人攔住了她。 路江尋的手橫亙在她面前,中斷了她對yinjing的觀察以及接下來的愛撫,他呼吸粗濁,明明他更渴望,卻還要攔住她。 他吞咽的聲音極明顯,按捺的欲望在他發聲前的沉默里繃出形狀。 “臟的?!?/br> 他憐恤的目光大概正籠罩她的身體,光的邊緣是扭曲搖曳的理智殘影。 程幸不必費力就能撥開他的手,她舔了一口前端溢出的清液,味道實在是算不上好,她甚至發覺他的形容詞用得精準,但仍要繼續。 “我欠你一次的?!彼f。 --- 正文一句話來自于木心的“你的眉目笑語使我病了一場”和“你這點兒才貌只夠我病十九天”,化用并不代表贊同或喜歡,因為“文本再生”的問題我現在對他的看法不太好,但是寫的時候想到那兩句詩就寫了,怎么說,辯證一點看待好了。 這里的“臟”請直接代入男給女口時女生阻止的“臟”來理解,盡管男性生殖器的確很臟,但是眾所周知,紙片人的身體比在99%的酒精里泡了99天的酒精棉還干凈(下一章有女口男,介意的人請速速剎車,別看了別看了) 避孕套解釋一下,女主從前防止被強jian懷孕而隨身攜帶的避孕套都是在販賣機買的,所以在“店內購買避孕套”上她的確是新手,我對于自動販賣機的存在歷史很有信心,因為見過釘在高中圍墻上發白掉漆的避孕套販賣機。(結合時事,為什么沒有衛生巾自動販賣機啊,我到現在都沒有見過,突然很煩) 有任何情節不通順之處都請務必告訴我,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