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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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幸醒來的時候有些懵,倒不是因為她未著寸縷,也不是因為路江尋粘連在她臉龐的目光,而是她已經很久沒有一夜無夢睡到天亮了。 她昨天堅持來她家上床也是因為她需要早上吃藥,但顯然這一夜安眠與她吃慣的藥物沒有太大的關系。 程幸并不打算將睡眠質量的提升歸功于性愛,那是一種類似jingye可以補充蛋白質的用心險惡的偽科學說法,將性愛抬高到有益身心的高度顯然是動物欲望驅使的胡編亂造。 昨晚相較于從前有太多不同,她沒有興趣像排查漏洞一樣究出好眠的原因。 “早安?!?/br> 路江尋的慌亂只出現在她回望他的一刻,而后他自然地送她一個微笑,程幸見他已經穿戴整齊,隨時都能出門,似乎只是坐在床邊等她醒來。 “早?!彼帽蛔游嬷乜谧鹕?,下身難免有些擴張過度的不適感,但還算能忍受。 坦誠相對一夜,她也沒有什么好避忌,光著身子去衣柜找衣服穿。 窗簾篩進昏黃的光,清晨被暖光烘得似昏睡午后,程幸的白皙有了凌冽的質感,光線輔助勾勒出纖細的身材。 胸與臀是藝術作品里最愛描摹的女性身體部分,路江尋卻像被吸進她腰臀交界的兩枚腰窩里,心神順著她身體曲線墜落。 程幸的內衣是一律的黑灰色調,她隨手拿了一件黑色內衣,手背到身后系上搭扣,蝴蝶骨隨著動作隱在溫潤背肌下,黑色肩帶將肌理劃分,襯得皮膚白膩膩。 程幸俯身穿內褲時微翹起臀,不經意將下身暴露一二,從路江尋的角度能看見泛著粉的花唇,再往前是一掐就會激得花xue淌汁水的rou蒂,路江尋痛恨自己的聯想能力,幾乎每一處觸覺記憶尚存的皮膚都在叫囂著欲望。 路江尋清了清嗓子,“那個,我點了外賣早餐,你趁熱吃,我再借洗手間用一下,用完我就走?!彼Z速很快,顯然他并不是不清楚她對他的抗拒,何況昨晚程幸撇清的意味已經很濃。 程幸低低應了一聲表示知道,她倒無所謂路江尋久留與否,昨晚床上的狼藉都被他一聲不響地收拾干凈了,留他多幾個小時說不定她家可以整潔得像樣板間。 路江尋打完招呼立刻逃也似的進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對著下身昂揚的家伙嘆了口氣,原本晨勃時沖了一次冷水澡才壓下去,只是看見了一個背影就又抬起了頭。 他右手包裹住莖身,拇指時不時擦過馬眼增加快感,他意識渙散地瞥向空蕩的淋浴隔間,想起昨晚的情事,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準備繳械投降。 門被擰開,程幸的臉背著光出現在門框里,帶來門外磊落的光源,她原本因為困意瞇著眼睛,見狀輕微挑了挑眉,“我打擾到你了嗎?” 她換好衣服后又花了些時間處理工作消息,的確沒有想到路江尋還尚未離開,何況門沒有落鎖,程幸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唐突之失。 “沒有...” 在聽見門響的一刻路江尋便控制不住地射了出來,他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射在了墻邊的置物架上,洗護用品的包裝沾上了白濁的液體,還洋洋得意地有向下滴落的趨勢,yin蕩又荒誕。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彼奔泵γ陬^道歉。 他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動作,只能慌忙拉上褲子,扯過身旁的紙巾盒,蹲在置物架前瘋狂擦拭,心里已經給自己判了刑,在程幸家里自慰還被她撞見,甚至弄臟她的私人物品,他幾乎羞憤欲死。 程幸倒是對他的欲望完全包容理解,她面不改色地走到盥洗池前,嚴謹地擠出黃豆大小的藍色牙膏膏體。 “你別著急,慢慢來?!背绦掖蜷_電動牙刷,嗡嗡地刷著牙。 洗手臺上有紙杯和一次性牙刷,是昨天程幸洗完澡找出來的,方便路江尋拆開使用。無論如何他都是客人。 路江尋用后鄭重其事地把它們擺成了一套,只是長柄的牙刷和低矮的紙杯并不般配,甚至正如他們兩個人的組合一樣滑稽荒謬。 路江尋或許認真鉆研了擺放的角度,牙刷在鏡面與杯底找到了絕佳的平衡,借助叁角形的穩定性站得穩當,大有固定到天荒地老的架勢,仿佛主人也能憑此常往。 可是一次性就是一次性,多用幾次就會爛掉的,紙杯底部已經有上爬的深色水漬,把紙質浸得潮軟。 程幸的目光從鏡外紙杯挪移到鏡內路江尋躬身下蹲的背影,他勉強處理好心情,埋頭細致地擦凈物品包裝。 路江尋的頭發烏黑濃密,摸起來卻很柔軟,大概是不敢自作主張用她的梳子,索性就沒有打理,他后腦勺有幾縷頭發不和諧地翹著,隨著他的動作有些積極地飄搖。 在程幸的觀點里,梳子的私人意味遠高于毛巾衣物一類。木齒里勾著兩個人的發絲,不同的發色與質感混纏,那會是很曖昧的意象。盡管現代早已沒有古時結發同心的說法,程幸卻一直都堅持不與任何人混用梳子。 只是很難得,路江尋沒有踩上她的雷區,雖則她的情緒也不會因此炸開比毛衣靜電更大的爆炸,至多像他當下的發型一樣被扯得亂些。 程幸洗漱完畢走到餐桌看了一眼路江尋點的外賣,牛皮紙袋里是一個堆一個的厚實塑料包裝盒,盒蓋浮印著酒店的logo,顯然和她平時吃的12315常駐粥品不一樣。 她掀開蓋子,粥還冒著熱氣,泛紅的蝦仁和綿密的蟹rou都竭盡所能地勾起她的食欲,她沒有感到驚喜,只覺得自己像被皇帝寵幸后收到封賞的宮女,不對等的忐忑填充進思緒。 不知道怎樣償還。 程幸抬頭看了眼玄關方向,路江尋轉過身正準備換鞋,后腦勺的頭發還七歪八扭的,這個發型并不符合程幸先前給他打下的“大眾情人”的標簽。 “你要走了嗎?” 程幸趿著薄絨拖鞋朝他走過去,發言的對象是路江尋,她視線的終點卻是他腳上單薄的一次性拖鞋,鞋底薄到足以熱傳導,不知是他的體溫傳遞給地板,還是地板凍住他。 路江尋應聲抬頭,有些回避,想必是還在記掛著剛剛的尷尬,“嗯?!?/br> 他在程幸走到他面前時不自覺地將手貼上運動褲邊,像在藏匿犯罪證據,但他的手心分明早就清理干凈。 程幸沒有略過他的小動作,幾乎安慰地,她嘴角使力勾出一抹笑,眼神卻依舊是不含笑意的冷淡,望向路江尋的墨色瞳仁。 路江尋比她高出一個頭,她不習慣仰脖看他。 “你低下來一點?!背绦姨?,四指并攏朝自己的方向勾了兩下。 路江尋聽話地彎下腰,臉正對著她,害羞使他耷拉著眼皮不敢和她對視,密而長的眼睫顫顫,襯得他清俊的臉有一種純真。 好像在索吻。 “不是這樣的?!?/br> 程幸抬高手,把他的頭頂往下拍,她只花了一分的力氣他便十分順從地跟著她的動作垂下腦袋。 程幸手指順著他的發絲捋了捋,將記憶里違和的幾撮頭發朝正確方向扭轉,手感湊合以后她便抽回手,“好了?!?/br> “謝謝?!甭方瓕ぶ赜痔痤^,依舊保持著與她齊平的高度,他低眉順眼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算了?!背绦衣劦剿砩系奈兜?,擰了擰眉。 他用了她的牙膏,呼吸是清新的薄荷味,她慣用的沐浴露的淡淡甜香混著他的身體氣味,程幸聞起來像在照鏡子,但又與自己截然不同。 “什么?”路江尋不知道哪里又出了問題,聞言抬眸與她對視。 程幸閉上眼,阻斷來自他天真誠懇的目光,她單手勾住他的脖頸,把嘴唇印上他的。 路江尋呼吸一滯,頸動脈聯系著胸腔心跳,霎時雀躍,急促的心率誠實地將他的驚訝與緊張全數曝露在程幸的手掌心。 程幸原本只是想完成所有的流程,接吻這一環節的遺漏或許并不足以使路江尋決心放手,但他的反饋也有些超出她的認知,她像是下了一顆絕妙的棋子,非她本意地。 他們在接吻方面是一概的新手,雙唇相貼以后便沒了動靜。 程幸有發起人的自覺,她稍稍前傾,牙齒輕輕含住路江尋的唇瓣,舔了舔他的嘴唇,他聽從地微張開嘴,謹慎地呼吸,仿佛她是停駐在他唇角的蝴蝶,然而吐息里洋溢的清冽氣息分明足以將她吞沒。 程幸并不打算進一步加深這個吻,停頓了幾秒便抽身。 她后退半步,用剛好夠他聽見的音量道別:“再見?!?/br> 松開手后她便轉身走向餐桌,徑自坐上了路江尋先前拉開的餐椅,她專注地拿了勺子攪了攪粥,粥香在空氣里做分子運動,直熏到氣氛彌漫著大廚耗費數小時熬煮出的濃厚。 玄關處的路江尋還飄飄然,嘴唇殘留著溫柔的觸覺和溫度,他一動不動地愣了幾秒后終于夢醒一般站直,但又不忍心回過頭,他臉朝著程幸的方向擰開門把手,鋼制把手微弱的回彈力度幾乎足夠使他放棄離開。 “程幸,我走了?!甭方瓕ば枰芘Σ拍懿话炎詈笠粋€字變成“啦”。 程幸背對著他點了點頭,不愿再多說話。 原本在心里打好草稿的“再也不見”之類的話語早在她若即若離的吻里徹底失去見天日的資格。 路江尋用自己這輩子最輕盈的力度關上了門,直到走進電梯才開始放松下來,做出勝利的慶祝手勢。 “你和那個女生有新進展了?”鐘秉的手搭在厚厚一沓文獻上,轉筆時筆帽敲在紙面的聲音像雨滴。 “是的,而且是很大的進展?!甭方瓕るp臂展開躺在皮質沙發上。 “你們能再遇見也是難得,祝你成功?!辩姳套]有直白地形容路江尋此時的憨傻癡狀。 “借你吉言?!甭方瓕ぜ傺b聽不出他的揶揄,謙謙道謝。 鐘秉身為理應貫徹冷漠理性到底的醫生,家中卻綠意盎然,鐘秉說自己天天在醫院工作加班已經很辛苦,家里再裝修成性冷淡風他可能需要去看精神科。 路江尋原本只是在他家中無目的地亂轉,擺弄鐘秉學生時代的獎杯獎牌,卻在茶幾上看見未來得及裝訂的數十頁紙。 路江尋拿起一頁目錄朝鐘秉甩了兩下,“鐘秉,這個是什么?” “那是我的藥物研究?!辩姳隽艘幌卵坨R,回憶起茶幾上擺放的是他早年的藥理學論文。 路江尋隨意掃了一眼卻愣怔住,他順著目錄找到對應的頁碼,抽出相連的兩頁。 “鹽酸帕羅西汀,是吃什么的?”路江尋像不識字一樣艱澀地讀出標題的宋體字。 鐘秉聽見這個在抑郁癥治療時通常優先考慮的藥物的名字,撇了撇嘴,他向來缺乏給小學生解答加減法問題的耐心,“你可以自己看?!痹趺创盒拿葎右幌逻B字都不認識了。 “抑郁癥?!甭方瓕ず苈茌p地念出緊接著下一行的適應癥。 “怎么了?”鐘秉雖然是醫生,卻并沒有讀心的能力。 “我還有事,先走了?!彼煌颜撐臄[回原狀,但他所能做的似乎也僅此。 路江尋好像一下子縷清了很多事情,關于程幸總是翳著陰云的目光,和她臉上時常出現的迷茫的表情。 他才發現自己錯過了很多,遠甚于徒然逝去的時間。 --- 親吻是給小狗的獎勵 兩個人的前緣會到中后段開始解釋,不用很期待的,畢竟這篇文真的很爛,雖然我很喜歡女兒,但是我沒有寫好,哪里都沒有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