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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雖然沒有真的撞做一團,但招待生還是被嚇得顫了下身子,端盤里的酒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傾斜著滾落作一團。 幸虧井上千束及時扶了一把,才穩住了險些從招待生手中滑落的餐盤,止住了搖晃的酒杯。 對不起對不起,井上千束在對方站穩后連忙后退幾步,滿臉愧意地鞠躬道歉:我沒注意,給你添麻煩了。 不,沒關系,招待生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頂著笑容表示不礙事:您沒事就好。 不遠處,聽見動靜的爆物處隊員轉過頭觀察著這邊的動態。他們的頂頭上司萩原研二則單手托腮,歪著頭直勾勾看向頂著可兒偽裝的井上千束,笑得玩味。 他的小兔子,果然上鉤了。 難得的機動隊聚會,向來喜歡喝啤酒的男人這次點的居然是價格昂貴的西式調酒,被裝在高腳杯中的藍色漸變酒在一堆柱形啤酒杯里格外顯眼。萩原研二在隊員的調笑聲中接過高腳杯,笑著仰頭咽下一大口。 新的一年爆物處也要繼續加油哦~ 知道啦,萩原警官未來一年也請繼續多多關照! 那邊笑作一團,井上千束則用筷子挑起烏冬面送入口中。她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那邊的動靜。 一個新入職不過小半年的機動隊隊員笑著舉起杯子,向萩原提議道:說起來警官,你跟你的未婚妻差不多也已經訂婚一年了,什么時候結婚啊,帶出來給我們瞧瞧唄。 話音剛落,整個爆物處如同被按了暫停鍵般瞬間安靜了下來。 知道內情的老隊員們保持著上一刻的動作半天不敢說話,相互之間你看我、我看你。嘴里含著食物的隊友更是連吞咽都不敢,深怕把酒水或者米飯咽下時發出的咕嚕聲音會引來萩原的視線。 沉寂片刻,他們臉不動、光眼珠動,齊刷刷把視線轉向萩原研二。 噫!? 以前每每被問及未婚妻就會垂著眉尾或惱或傷心的萩原警官現在居然笑得一臉開心!? 沒問題哦,萩原只是搖晃著手中色彩已經逐漸混合的酒飲,笑瞇瞇道:下個月吧,我把我的未婚妻帶來給大家看。 從萩原入職前就一直在爆物處的老前輩們互相對視一眼,心底已經延伸出無數猜測。 萩原隊長這是找了個新女朋友,還是執念太大終于開始出現臆想癥了? 他們哪里知道,萩原在說這句話時正用被瞇起的寶藍色眸子直勾勾凝視著背對他吃面的女人。 萩原歪頭瞥向手邊的高腳杯,他特意點了一杯價格昂貴又與眾不同的酒飲,就是為了方便井上千束把他的酒從所有人的酒飲里快速辨別出來。他雖然沒有看清,但撞到招待生那一刻,藥應該已經被千束下進酒里了吧。 勾起嘴角笑得開心,萩原研二仰頭直接把杯中剩下的半截酒一飲而盡。 該說不愧是醫科博士提供的藥物嗎,分鐘不過在表盤上轉動過半圈,萩原研二就昏昏沉沉地趴在桌面,紅著耳尖開始說胡話。 千束醬千束 他半瞌著眼,哼哼唧唧不停喊著未婚妻的名字。 按理來說萩原研二的酒量不該只是如此,但爆物處隊員顯然沒想過會有人敢當著若干警視廳警員的面在飯館這種地方下藥。 情緒極端時總是更容易被酒精侵襲,爆物處隊員只當萩原是長期處于強顏歡笑的抑郁狀態,一直緊繃的情緒終于斷裂。所以不過一杯洋酒外帶兩杯啤酒,他就暈乎乎地栽了下去。 怎么辦,我們把萩原警官送回去吧? 有誰知道萩原警官的住址嗎? 我知道。不過我們不需要把他送醫院嗎。我聽說急火攻心的情況下喝酒,弄不好會出現猝死的情況。 唔,萩原研二費力地雙手撐桌坐直身子,他單手撐著額頭,皺眉瞇眼,試圖緩解酒精帶來的頭痛感: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我要回家了,他搖晃著站起身:千束醬還在家里等我呢,要是回去晚了,她會擔心的。 警官哎。 隊員們欲言又止,最終也只好派一個跟了萩原兩年的隊友陪同著把他送上車,在確認萩原安全到家后再折返回聚餐現場。 見萩原搖搖晃晃地被隊員架上車,井上千束也匆匆結賬,戴上從安室透那里借來的棒球帽打車跟在了萩原他們車后面。當然,在離開前她有特意多支付了一大筆小費給被她撞到的那位招待生。 出租車一路尾隨著停在了一棟公寓樓前。 井上千束跟著萩原他們一起拐進電梯,裝出是大樓居民的樣子按亮了最頂樓的按鈕。電梯到達八樓時,萩原研二被隊員們半攙扶著走出了電梯,井上千束側開身子為爆物處隊員騰開出入的空間,卻在電梯門合上后立馬按亮了九樓的按鈕。 萩原研二處于醉倒狀態,走路時更是腳下發虛。爆物處隊員架著他的胳膊艱難的把人送進房間時,井上千束已經躲在八至九樓的樓梯間聽了有一會。 待爆物處的隊友離開約莫十來分鐘的時間,井上千束才躡手躡腳取下裙子特制的金屬裝飾物,對著門鎖撬弄了一番打開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