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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被鎖在抽屜深處,閃回的片段是被從抽屜里隨機取出的文件。 身邊人的某些行為或事件會成為調取記憶的密碼鎖,高度相似的事再度發生,過去的曾經就會在眼前重現。 高度相似的事可以幫助你回憶嗎 安室透捏著下巴喃喃自語,他牽著井上千束穿過人群,思索片刻后扭過頭看向井上千束。 井上千束:? 真是的,請不要用這種失禮的眼神看著我。雖然我暫且已經確認我們是同一陣營的了,但這不代表我回憶起曾和你交往過的事。 所以也許我們把曾經的事重做一遍就能回憶起來了,不是嗎。 萬一沒能回憶起來呢。 總得試試才能知道嘛。 我拒絕。 安室透笑著遺憾聳肩:好吧,看樣子只能另找機會了。 井上千束:? 當著我的面說出這種話實在是太失禮了。 對了,安室透扭頭看向井上千束,他蹙著眉頭憂心忡忡:關于研二和陣平,他們的事你回想起了多少。 ? 再次問號三連,井上千束眉頭緊鎖,眨巴著眼睛看向身側的男人。她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陣平和我有什么關系,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唔 安室透良心上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但私心又不想解釋。 現在千束記憶一片空白,大家都處于同一起跑線。而且比起其他三個人,千束現在似乎回憶起關于他的部分更多一些。 天人交戰一番后,安室透抿著嘴唇沉默良久,最終也只是把頭扭朝一邊,滿是別扭地說了一句:也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嗯?這么說波本你知道事實的真相? 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井上千束撇嘴,忍不住小聲抱怨: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唔。 追問的話再次被金發男人以親吻的方式打斷,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井上千束的臉頰,偷襲成功后安室透笑瞇瞇地歪了下頭:走吧,我們快點回去吧。 所以你和那位叫新村智的先生打從見我的第一面起就是在套路我對嗎。包括初見時你打翻在我身上的那杯水。 抱歉抱歉。 真是的 雖然記憶還沒完全恢復,但確認了自己的站隊并順利辨認出一位隊友后,井上千束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得以放松。 沒有記憶的這一年多時間里,井上千束在處理每一次任務時都謹小慎微,做事更是一直處于端水狀態,深怕最后恢復記憶時發現自己站錯了隊伍。 現在確認了自己隸屬警視廳,雖然沒能正式回歸,但起碼有了個方向。猶如漂泊在黑暗中失了方向的小船突然看見一束穿透濃霧的燈塔光亮。 安室透說他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千束,但千束也確實沒聽說過有什么人在她失憶后試圖尋找過她。唯一的可能就是貝爾摩德阻斷了一切尋找的訊息。 看樣子自己臥底得很成功,起碼作為一個黑方,她已經徹底獲得了貝爾摩德的信任和保護。 安室透:怎么了嗎,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井上千束:我只是在想,收網那天到來時,我大概會不忍心對貝爾摩德下手,畢竟她對我的照顧是實打實的。 唔,但貝爾摩德是黑方。 我知道,但是!嗯? 咬住嘴唇把頭瞥向一邊,井上千束卻在街對面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一群穿著西裝的男人談笑著在黃昏下穿過人群,走在最后把西裝外套脫下掛在臂彎處的男人不正是千束傳聞中的未婚夫萩原研二嗎。 是研二啊,注意到異常的安室透也順著井上千束的視線向馬路對面看過去:關于他的事,你回憶起了多少。 大概什么都沒回憶起來。 雖然夢里曾出現過模糊的身影,但因為看不清臉,井上千束也無法確認對方到底是安室透還是萩原研二。 腳下步伐漸行漸緩,井上千束停下步子看向安室透:波本,抱歉,我想去找萩原先生。 她果然還是迫切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是臥底任務以外的、自己從大學離開后有關生活的點點滴滴。只有知道完整的過去,才能組成真實的自己。 那我 我自己去就好了,井上千束低著頭不敢看安室透:放心,我會盡快回來的。 但井上千束從未想過,她這次去了,能不能回來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爆物處小隊的聚餐,自然少不了喝酒。井上千束落座在過道最外邊,招待生無論進出都必須從千束身側經過。在她坐的地方往里幾米的位置就是機動隊爆物處的警員。 在點了份三明治后,井上千束雙手托腮默默觀察著來往的招待生。在看到餐盤里擺滿啤酒招待生從面前走過時,她突然站起身和對方險些撞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