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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組織交代要暗殺的目標人物,就丟給安室透他們自己解決吧。 但意外如急急驟雨,誰也說不準它會在哪一刻驟降。 順著扶梯向下跑了沒兩層,井上千束就在樓層拐角處看到熟悉的漆黑剪影人。四目相對間,看身材應該是男性的剪影人瞪大眼睛露出大片眼白。男人直勾勾盯著同樣錯愕的女人,下一秒,他從身后抽出一把刀刃約有成年男性巴掌長的匕首就向井上千束撲過來。 井上千束:! 電光火石間,井上千束腳腕發力一個側身直接避開了泛著寒光的匕首。耳側幾縷發絲被削斷,鋒利的刀刃近乎是擦著千速額骨處的肌膚劃過。 順利躲過男人攻擊的瞬間,井上千束一把揪住對方握刀的手臂轉身就以一記漂亮的過肩摔把對方從肩頭摔了出去。 但男人顯然是個練家子。 被摔出去的瞬間,他用沒被束縛的另一只手撐住地板,以一個后翻作為過渡直接平穩落地,而后轉身再度揮舞著匕首向千束砍來。 井上千束: 在看到受害人一擊斃命的傷口時,井上千束就料想過對方應該是個了解人體構造的家伙??赡苁轻t生、深知人體結構的畫家或是警員、職業殺手。但怕什么來什么,看對方進攻時動作狠戾、直接破空而來的招式和被摔出去時熟練的解招動作,這個家伙絕對是習武八年以上的練家子,是實打實的職業殺手。 面對一個手握致命武器的練家子,兩手空空的井上千束當然不可能和對方硬鋼,她不做猶豫直接轉身就跑。 下樓的去路被剪影人截斷,井上千束只能提著裙擺往樓上瘋跑。高跟鞋被踩得嗒嗒作響,井上千束一步三層階梯,甚至思索起帶著身后揮舞泛寒光的匕首的男人直接繞去找松田陣平的可行性。 一路追趕的男人似乎沒料想到井上千束穿著禮裙踩著高跟還能跑這么快,追著追著逐漸惱羞成怒起來。他把步子邁得更開,鼻腔發出野獸般的喘息聲。 然而就在他追著井上千束拐上九樓時,一截實木圓形圓棍當頭就給他來了一棍。腳下踩空,剪影男人向后跌落好幾步才穩住身子,但也沒如千束所愿地從樓梯間滾落。 雖然失望,但對方的反應也在千束意料之內。 她握緊被掃地阿姨丟棄在樓梯口的木制拖把,拉開步子就擺出進攻的姿勢。雖然習武時間不如對方長畢竟在大二被中谷先生威脅前,井上千束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當警察但好歹有在警校專業學習過一段時間劍道,利用武器長度的優勢,或許還可以搏一搏。 劈砍、橫掃,大腦快速過著九型十三刀的招式,井上千束調整呼吸不斷應對男人的狠戾又瘋狂的攻勢。發怒的男人瞪著泛起紅血絲的眼珠向井上千束撲來,他咒罵著就撲了過來。 井上千束看不到男人眼底的紅血絲,但她能感受到男人驟增的殺意。 千束只不過在樓道間撞見這個男人,他就不管不顧寧愿自爆隨身攜帶武器的事實也要攻擊她。 千束猜測估計男人可能還沒來得及處理掉身上的血跡,只是艷烈的鮮血被黑影掩蓋,她看不到罷了。 迎著男人可能會切斷她喉嚨的一擊,井上千束小腿發力直接向男人撲去,卻在離刀尖僅幾公分時突然蹲下,以突刺的招式用拖把的實木桿自下而上地重重撞向男人下顎,把他整個頂得向后栽出去。 迅速丟掉手中的拖把,井上千束整個攀附在男人的手臂上,以一招腕挫十字固死死絞住男人的手臂。肌rou頸骨被掰得發白,經脈在肌rou下鼓起,男人痛到直齜牙,手掌也因脫離丟掉了手中的匕首。 呼哈! 千束的腿部肌rou死死纏住男人的大臂和脖子,他瞪大眼睛開始呼吸不暢。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吸氣試圖把氧氣輸送向肺部,卻只發出缺氧時的沙啞的哈氣聲。 待男人因缺氧陷入休克狀態,井上千束才放松肌rou從地上爬起來。 啪,啪,啪。 鼓掌聲伴著熟悉的女聲響起。 不賴嘛,井上千束。 是貝爾摩德。 你怎么會在這,我以為你已經跟著大部隊疏散了。 原本確實是這么打算的,貝爾摩德勾唇笑道:但覺得有必要來確認下你的情況。 三途河畔彼岸花般明艷妖冶的女人說話時半真半假:畢竟我個人還蠻喜歡你的。要是你就這么死了,我可是會惋惜很久的。 貝爾摩德對井上千束確實帶有幾分欣賞,而且她的示忠讓她非常滿意不管是在她面前暴露出對權力渴望的真實一面,還是在被她突然要走手機的情況下敢直接把解鎖密碼交給她。 比起看她不順眼的琴酒和基安蒂那幾個白癡,和即便被她設計拿走手機也完全無法破解開程序的波本,井上千束真得要順眼太多了。 貝爾摩德單手撐腰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勾唇從聲帶擠出聲嗤笑:哼,這家伙 井上千束:你認識? 當然,他是組織精心培養的殺手,有了逆心原本應該被作為材料處理掉的,但前兩天被他給逃了。 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