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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迷迷糊糊的回應。 “太子!”翁夫子震怒。 薄敬呈咳了一聲,推門進來,“抱歉老師,敬呈遲到了?!?/br> 翁夫子轉頭笑道:“哦?是五皇子啊,不妨不妨,身體可好了?” 薄敬呈:“不過虛汗一場,已經大好,這是在……辯論?” “五弟來得正好,這場已經快要結束,稍待片刻便可加入下一場!” 薄敬啟很是熱情,一眼看出來便是上風。 薄敬呈掃了眼正被程之意扒拉的薄言,上前,“這是在論什么?” 薄敬元:“邊境戰事危急,國庫財政緊急,如何取舍?” 薄敬呈:“聽起來煞是有趣,二皇兄三皇兄可是取戰舍財?” 薄敬啟:“對啊非戰不可!” 薄敬呈好奇看向他對面,“那太子殿下便是保財議和?” 薄言打哈欠的手微微一頓。 片刻茫然后,點點頭,“孤都行,孤都可。你們誰贏聽誰的?!?/br> 薄敬呈:“……” 【完了,一覺醒來,太子又開擺了?!?/br> 作者有話說: 晚點二更 第55章 帝王策10 說話的功夫, 薄言已經讓出座位,“敬呈,你來這兒, 我坐長輩那桌兒?!?/br> 崇文殿是有宗親的,幾個先帝幼子,還有隔代的閑王,年紀差不多,但卻是實實在在的長輩。 今天的辯論主要針對幾個皇子,因此他們幾個已經在旁邊吃了好一會兒瓜。 平時薄言見他們,多多少少喊一聲叔叔,今天卻只是點了點頭,就安安分分坐下來。 認真說起來,他本就該坐這桌的。 那些搶來搶去打打殺殺的事情,本就與他無關。 他也想清楚,為什么之前那兩人都失敗了。 身份不正,一開始就注定無論他做得好還是壞,都不可能繼承大統。 如果說當初立他為太子, 是薄承乾對程一一畸形的愛,可隨著時間的流失, 親情血脈慢慢喚回理智, 薄承乾只會對他越看越不順眼。 太壞了,怕他殺了自己的親兒子們;太好了, 怕他蓋過自己的親兒子們,一個不小心就達成悲催的結局。 薄言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躺平最合適。 不犯錯, 不上進, 單純茍命, 在被廢之前他先把自己給廢了,任誰也奈何不了他。這么看來,一開始他誤打誤撞居然選對了路。 薄敬呈稀里糊涂上場,和薄敬元辯駁了半個上午,不分高下。 午休時間到。 翁夫子叫停,叫兩人延伸出的其他討論,挪到下次再繼續。 下午是騎射。 一下課,程之意就端著飯盒來薄言桌上商討。 程之意:“上次輸你一箭,這次必定不能了?!?/br> 薄言:“什么時候你把這放狠話的毛病改了,我說不得還能認真幾分?!?/br> 程之意:“哇,說得好像你放水一樣,回回贏得這么艱難,我也就只差你一點而已?!?/br> 薄言不說話了,默默挑走他一個雞腿。 “哎!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還沒吃呢!” 程之意受不了又搶不回,憤懣端碗跑路。 薄言笑睇他一眼,繼續吃。 不一會兒,那飯盒又出現在桌角。 薄言以為程之意又回來,含笑抬頭,卻不料來人是薄敬呈。 薄言正色不少:“有事?” 薄敬呈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聽說太子哥昨日夜里也發了熱?” 薄言:“聽他們說,好像是有這回事?!?/br> 薄敬呈:“聽說?” 薄言:“哦,我今早上起來,認人都成問題,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br> 薄敬呈不信,“方才見太子哥和程世子說笑,倒不像不記事的?” 薄言頓了頓,眼神奇怪,“你還是叫我太子殿下吧,怪不習慣的?!?/br> 薄敬呈笑得靦腆,“太子哥不記得事,倒記得我之前如何喚你?“ 薄言:“……我只是記不清,不是失了智?!?/br> 薄敬呈堅持,“私下無人,還是叫兄長親近些,太子哥以為呢?” 若是之前,薄言管他怎么叫,但現在,這一聲“哥”他就從來沒有聽得這么別扭過。 他扒了口飯,含糊道:“隨便你?!?/br> 薄敬呈留意著他的神色,繼續問,“太子哥醒來之后,可見過四皇兄?” 薄言:“沒有,怎么了?” 薄敬呈:“四皇兄已然大好,一早便帶著東西等在聽潮軒?!?/br> “哦,他來找過你了?”薄言自然道:“也對,畢竟是你救了他?!?/br> 薄敬呈至此臉上終于露出些許疑惑,“太子哥不覺得奇怪嗎?” 薄言愣住,狐疑反問,“要說奇怪的話,敬呈你該是最奇怪的吧?” 薄敬呈舔了舔下唇,若無其事轉移話題,“四皇兄經此大難,膽子似乎大了不少?!?/br> 薄言:“好事啊?!?/br> 薄敬呈吃了口飯,想到什么,“對了,四皇兄將昨晚的事都跟我說了?!?/br> 薄言:“他怎么說?” 薄敬呈:“他說……他并不是腳滑?!?/br> 薄言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我推的?” 薄敬呈收回視線,“不是?!?/br> 然后將薄敬行那套說辭,原封不動講給薄言聽,包括他身上的傷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