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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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嘿嘿笑,“殿下今晚回來啦?!?/br> 她替譚柚高興,因為這對小妻夫有大概三五天時間沒見面了。在司牧回來后,得到他的許可,花青便早早等在門口,就為了讓譚柚提前開心一下。 然而譚柚的反應跟花青想象的截然不同。 她以為主子會很開心,畢竟終于又能見到自家的小夫郎殿下了。結果譚柚臉上先是愣怔隨后便是皺眉擔憂。 花青茫然,“您聽了不高興嗎?” 才剛成親,甜甜蜜蜜的感情就因為三五天見不到而冷淡了?! “不是不高興?!弊T柚問,“殿下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花青愣,“我也不知道啊,人也才剛回府小半柱香時間?!?/br> 譚柚抬腳往府里走。 她臉上雖未表現出驚喜之色,但往墨院邁的腳步的確比平時大很多。 秋闈跟洪災趕在一起,司牧一直住在宮里處理公務,怎么突然回來了? 譚柚輕抿薄唇,心里頭回出現不安跟擔憂。她知道司牧是什么性格,在他心里向來大司比別的事情重要。 所以他突然回府,還趕在最忙的時候,讓譚柚有些擔心。 是他身體吃不消,還是宮里出了其他麻煩。 “都不是哦?!?/br> 洗完澡后香香軟軟的司牧看見譚柚后,歡快地跳到她懷里,摟著她的脖子親了下她緊皺的眉心,回答她的疑惑,“只是因為太想你了?!?/br> 第41章 “我從早上想到晚上,所以才回來?!?/br> 幾乎在司牧跳過來的那一瞬間, 譚柚便伸手接住他。 司牧笑得更開心了,恨不得整個人盤在譚柚身上,拿臉在她脖頸處蹭。 頗有幾分長久沒見到主人的貓貓猛地看見主人的感覺, 嗲嗲地叫。 譚柚只是笑, 也不說話,見司牧生龍活虎不像是身體出問題的樣子, 不由垂眸偏頭吻了下他洗完吹干后又香又軟的頭發。 “我本來沒想回來的,”司牧下巴搭在譚柚肩膀上, 苦惱的連眉頭都皺起來, 白凈的小臉上全是委屈, “可我太想你了?!?/br> 折子看完本來該直接睡覺,最近朝上事情太多, 身心消耗都大, 唯有早睡方能養足精神應對明日早朝,可司牧洗漱完坐在床邊抱著枕頭遲遲不肯躺下。 他可憐兮兮地看著胭脂,“我都好幾日沒見到阿柚?!?/br> 司牧卷長濃密的眼睫落下, 聲音輕軟, “府里的床跟枕頭定然是想我了?!?/br> 他見胭脂一副沉默無言的表情, 立馬說道:“我能感受到,我跟它們都睡出感情了!” 胭脂,“……” 您仔細想想您是跟誰睡出了感情。 司牧滿臉獨守空房的小夫郎表情,眼神幽怨, “我批完折子,處理完要事, 按時吃飯, 我現在連澡都洗了, 我什么都已經做好, 唯獨沒見到阿柚?!?/br> 他扁嘴,“我不是個合格的夫郎?!?/br> 胭脂聽不下去,委婉地建議,“不如去譚府走走?” 他道:“明日早起小半個時辰進宮也來得及?!?/br> “就小半個時辰啊?!彼灸聊康倪_到,開心地拉長音調。 他抱著枕頭挺起腰桿,像是說給誰聽似的,“我每日按時吃飯喝湯藥調養身體,少睡小半個時辰怎么了?” 胭脂,“……” 胭脂怕的是司牧只要回譚府,就不是早起小半個時辰的事情,而是會晚睡多久。 司牧這邊已經開始穿鞋,腳步輕快地朝殿外跑,聲音歡喜,“備車,回去?!?/br> 胭脂注意到他說的是“回去”而不是“出去”,不由微微一頓,隨后笑著應,“是?!?/br> 胭脂心細,處事周到遇事沉穩,一般司牧出宮都是他留守勤政殿,硃砂隨司牧回譚府伺候。 馬車上硃砂揶揄地問司牧,“主子,哪個枕頭想您了?咱這次過去把它直接帶回勤政殿唄,人是帶不進去,但枕頭可以?!?/br> 司牧平時喜歡躺在馬車里,今天卻是坐著,手撩開車簾不停往外看,恨不得這馬車長了一對翅膀,眨眼間能從皇宮飛到譚府里面,才能不浪費半刻時間。 “不這么說,胭脂不讓我回去?!彼灸帘馄鸫?,可憐兮兮回頭看硃砂,“阿柚讓他盯著我睡覺,晚睡半個時辰,他都會記下來?!?/br> 司牧單手遮嘴跟硃砂說,“我看見他都記三回了?!?/br> 短短七天就記了三回,這要是被阿柚知道,指定要說教。 司牧雖是抱怨,但嘴角的笑意就沒落下來過,側身趴在車窗上,心情極好地輕輕哼,“她怎么拿我當小孩子管呢?!?/br> 連什么時辰睡覺都有規定。 “硃砂,”司牧想起什么,略微有些心虛地問,“我該怎么跟阿柚說呢?” 他晚睡加早起,阿柚肯定又要說他作息不規律。 司牧腦袋耷拉著枕在小臂上,聲音悶悶糯糯的,“可我就是太想她了?!?/br> 從中午就開始想了,只是下午事情多,綿綿麻麻的情緒便匯聚在一起,醞釀到晚上才爆發。 突如其來的思念就跟鋪天蓋地的潮水般將他淹沒,卷著他的心臟緊緊纏著,滿腦子想的都是譚柚。 司牧極少有這種情緒濃烈又沖動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克制,忍一忍等那陣思念過去之后,情緒又會平靜下來。 可他就是不想忍著。 哪怕只是回去被譚柚抱抱,讓他用不睡覺來換都行。 硃砂沒有這種經驗,他也沒像司牧這樣特別想過誰,但他知道,“您要是這副語氣跟駙馬說話,駙馬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br> “真的?” “真的?!甭牭盟亩架浟?,何況駙馬。 于是司牧見到譚柚后,先發制人,將自己胸腔里nongnong的思念朝她傾倒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半年沒見呢。 可剛新婚正甜蜜時的分開幾天,比處久了后分開一年更讓人難以忍受。否則也不會有“如膠似漆”這個詞。 “我今天按時吃飯喝藥,也處理完政務,還接見過大臣,就只有想見你這件事情還沒完成?!?/br> 司牧溫熱的唇瓣貼在譚柚衣襟上,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神情,“我從早上想到晚上,所以才回來?!?/br> 譚柚聽出他話里的解釋,心底一陣柔軟,掌心拂在他單薄清瘦的背上,溫聲說,“這是你家,只要你想,隨時可以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br> 司牧從譚柚懷里退出來半步,手指攥著她的衣襟,狡黠一笑,“其實我還打算明天晚上用松獅想你了當借口,帶它再回來一次呢~” 松獅,“……” 到點就睡的松獅為兩人可付出了太多。 “現在就不用啦,”司牧挎著譚柚的胳膊抬腳往里間走,“松獅知道不能回來見你,肯定很難過?!?/br> 站在門口的硃砂心想,松獅未必會這么覺得,畢竟譚柚最近幾日肯定會進宮看望它。 蘇白蘇吳四人秋闈考試一共九天時間,這期間譚柚無事定會去勤政殿陪自己夫郎。 見兩人進去,硃砂將門先替她們關上。 司牧跟譚柚坐在屋里圓桌邊,司牧將圓凳往前挪,跟譚柚坐得極近,一條腿甚至擠進譚柚兩腿膝蓋間。 譚柚喝茶,“我還沒洗漱?!?/br> “我知道,我們說說話?!彼灸涟み^來趴在桌面上,側臉枕著胳膊,一雙鳳眼清澈明亮,就這么軟乎乎地看著她。 譚柚微微嘆息,伸手撫著他的臉頰,俯身過去吻他唇瓣。 兩人交換一個綿長的吻,在情動之前勉強分開。 “阿姐說今天禮部會去客棧統計考生名單,”譚柚握著茶杯道:“我便帶蘇虞四人去了趟街上?!?/br> “難民也不是今日才進城,但京兆尹府今天才搜街,定不是巧合?!?/br> “難民更不會單人來京,城外定還有不少,她們會縷縷續續進京對不對?” 先來的這幾個不過是給京城百姓和考生們一個適應的時間,讓她們心里多少有個準備,不至于在真正見到大批難民時出現恐慌跟不愿意接受現實的情況。 小小的刺痛會讓考生們疼痛,如果上來就是重錘出擊,只會把這些“天之嬌女”砸懵,心理承受脆弱的,甚至會被“砸死”。 譚柚看向司牧,抬手將黏在他下唇瓣上的一根頭發溫柔撥開挽到耳后,眉眼溫和地抬眸繼續看他。 “阿柚你看出來啦?”司牧也不瞞著她,順勢伸手握住譚柚的手,搭在他腿面上。 “只發考生一兩銀子,是我跟皇姐都同意的?!?/br> 司蕓的想法是煽動考生的不滿情緒,但她沒料到難民會進京。司牧的想法也很簡單,讓學子們看看什么是現實,現實就是國庫已經沒錢。 這把現在割在難民身上的刀子,將來會割在她們身上,甚至刀刃已經貼緊她們的皮rou,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線。 司牧說,“難民是我示意的,她們出現在街頭的日子就選在禮部統計名單的今天?!?/br> 司牧甚至朝下示意,允許難民一路向北,否則她們也不會來的這么順利且迅速。 吳思圓不是沒阻攔過,只是她調不了兵,沒辦法將這些災民全部困在本地不能外出,這才導致今天這副局面。 吳思圓覺得賑災銀兩馬上就會發放下去,到時候難民就不是問題。 奈何她沒料到的是國庫真的沒錢,戶部沒辦法一下子將銀子全拿出來。沒有賑災銀,就安撫不了難民的情緒。 時間對人命從來不會寬容,與其坐以待斃餓死在故土,不如上京搏一搏希望。 司牧便默許此舉,打算借著難民進京一事,掀開京城眾人眼前這層富貴繁華的虛假面紗,讓眾人看看輕紗底下的低層百姓已經苦成什么樣子。 京城是大司的臉面,難民進京是讓大司臉上無光,可司牧覺得如果大司的五臟六腑都已經病了,臉上即使鋪上厚厚的粉,又能好看到幾時? 倒不如趕緊醫治。 這事譚柚看出來了,吳思圓定然也能看出來。 可那又如何,人已經在城外,吳思圓除非出兵鎮壓,否則難民遲早要進城。 至于出兵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