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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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才開口,就被司牧打斷,“馬尚書,就如吳大人所說,苦誰都不能苦了百姓,窮誰都不能窮了學子?!?/br> 馬尚書,“……” 散朝后,禮部侍郎追過來,那窮追不舍的模樣,一看就是想要銀子。 馬尚書拔腿就跑—— 可惜沒跑過。 她四十多,禮部侍郎不過三十出頭,哪里比得過啊。 禮部尚書宋大人一把拉住馬尚書的胳膊,納悶道:“馬尚書,你跑什么?” “別叫我馬尚書,”馬尚書苦著臉道:“我覺得我這姓起的不是很好?!?/br> 宋大人細想,“也是,馬尚書,馬上輸,哈哈哈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br> “什么時候你還同我說樂子!”馬尚書跺腳,“我就不該姓馬,我就該姓驢。也就只有磨坊里的驢有我這么累!” “你不能這么想,”宋大人無效寬慰她,“當牛做馬的馬,也是你這個馬,沒必要執著在驢身上?!?/br> “滾滾滾!” 兩人平時關系也不算差,馬尚書便跟她倒苦水,“你給我支個招,你說我這上哪兒去籌銀子啊?!?/br> “先是秋闈,隨后還有個春闈,這期間還有中秋跟春節。過節不花銀子?過節肯定又是一大筆銀錢?!?/br> 馬尚書兩手拍完往兩邊一攤,“你說說,我戶部又不是個集寶盆,銀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上哪兒變出這么多銀子去?!?/br> “要我說,這稅就是該改改了?!瘪R尚書小聲嘀咕。 可刀不割在誰身上,誰都不敢輕易提增稅。 宋大人左右看,見周圍沒人,才跟馬尚書支招,“窮誰都不能窮了百姓,但學子嘛,偶爾吃吃苦也是可以的?!?/br> 馬尚書眼睛一亮,“你禮部不要銀子了?” “那怎么可能!”宋大人幫她是幫她,總不能把自己搭進去,“我要是不跟你要銀子,尚書問我要銀子我上哪兒弄去?!?/br> 一聽說還是得要錢,馬尚書的臉立馬拉長,變成了驢臉,“要銀子就別跟我說話,我命賤,聽不得這么貴重的東西?!?/br> 宋大人笑,“到時候我禮部派人去統計的時候,稍微打探一下學子們的情況。你知道的,京畿附近也沒多少窮學生,所以這銀子可以從五兩,變成二兩甚至一兩?!?/br> 把割在馬尚書身上的刀子,悄悄移到學子們身上。只有切實割疼了,她們才能知道什么是人間疾苦,而不是“滿書黃金屋”。 馬尚書激動起來,一把握住宋大人的手,“老宋啊……” “姐,我比你小十歲呢?!彼未笕宋⑿?。 “小宋啊,”馬尚書感動極了,“你這個宋,絕對是雪中送炭的‘送’。之前那個禮部侍郎,二愣子一樣,跟你可比不得?!?/br> 宋大人是新政后提拔上來的能才,豈是走關系升上去的人能比? 她笑,“謝馬尚書夸贊,我受之有愧?!?/br> “你別有愧,你再替我想想賑災的銀子怎么辦?!瘪R尚書兩眼放光。 宋大人搖頭,神色認真,“有多少,給多少。哪怕朝廷發不出俸祿,都得給?!?/br> 馬尚書嘆息,非但沒覺得失落,反而重重拍了拍宋大人的手背,“朝廷后繼有人啊?!?/br> 若是新選拔上來的學子也是這般,大司定會從底子里富裕殷實起來,而不是如今虛有其名的花架子。 “我知道了,等忙完,明年年后,我請你喝兩杯。我夫郎自己釀的米酒,味道還不錯?!瘪R尚書跟宋大人并肩下臺階。 今年從下半年到明年的上半年,她戶部都不會好過。這期間馬尚書自己都沒心情喝酒,更別提宴請好友了。 宋大人都懂,安慰性地怕拍她后腰。 眼見著秋闈近在跟前,其實最緊張的莫過于考生。 蘇白蘇吳也屬于考生之列,緊張得徹夜難眠。 她們以前可都是心態放松自由發揮的選手,今年因為譚柚跟自己付出了努力,便開始緊張起來。 越是臨近考期,她們越覺得自己學的東西還不夠,好像很多內容沒學完就要應考了。 畢竟這次考試,她們的成績不僅代表著自己的付出有沒有回報,也代表著譚柚的教學有沒有成效。 若是她們真的有出息了,譚柚定能從吳嘉悅的私人老師,進入太學院,從而變成所有京城世女跟少爺們的老師。 到時候看誰還敢瞧不起她們五人,看誰還敢非議譚柚是個靠臉吃飯的紈绔! 自己的前途跟譚柚的前途,成了她們四人雙肩上的擔子,壓得她們既焦慮又緊張。 譚柚想了想,便帶蘇白蘇吳出來吃飯,算是考前最后的放松。 只不過吳嘉悅來的晚一些,人還沒到。 “我可是我家的希望,我家祖墳上的那層土就等著我翻新呢,”白妔說,“我娘連新族譜都給我準備好了,說只要我前腳中舉人,后腳我白家族譜第一頁就是我白妔?!?/br> “我也是,我娘說我能不能娶著夫郎,不在于我這張好看的臉蛋,而在于我能不能取得好功名?!碧K虞明顯長大了,知道想夫郎了。 她往桌上一趴,抬眼看譚柚,“我也想我夫郎把金庫交給我管?!?/br> 今天這頓,據譚柚說是長皇子請的,他開口,譚柚請客。 “你不僅是我們學習上的明燈,也是我們將來婚后的榜樣!”蘇虞朝譚柚豎起大拇指。 譚柚垂眸,抿著清香的茶水,明明這茶沒糖,但就是喝出了甜味。 她淺笑,“少貧,我今日來是讓你們夸我的?” “是讓我們吃大餐的?!碧K婉舉手。 譚柚緩緩搖頭,“也不是?!?/br> 蘇虞疑惑,直起腰看向譚柚,靈機一動無師自通,“我知道了,難道是讓我們夸長皇子的?” 譚柚頓了頓,“也不全是?!?/br> “哎呀你就承認吧,”蘇虞揶揄地跟譚柚眨眼睛,“我們都聽說了,你喜歡聽別人夸長皇子?!?/br> 沒什么能瞞過她們這個吃瓜小隊。自從把吳嘉悅擴充進來后,她們的消息再也不用落后,甚至靈通很多?,F在她們家里的家長們都需要依靠她們得知很多宮里宮外的消息。 譚柚溫聲道:“不是喜歡聽你們夸他,是他的確值得被夸?!?/br> 這話蘇虞不敢接了,因為稅務一事,最近罵長皇子的比夸長皇子的人要多。說他想搞垮大司,壓榨百姓,簡直是在逼民造反。 還有比較難聽的,說他男子家見識少,沒別的本事就知道花錢享受,如今這般奢靡的生活至高的權力都滿足不了他,他還想著喝人血吃人rou。 甚至有更難聽難以啟齒的,蘇虞等人聽完都想發火。 “阿柚,我們其實很好奇長皇子的想法,你聽了別生氣啊?!碧K虞第一個表示,“我們就只是疑惑,不是排斥?!?/br> 譚柚眉眼平和,聲音不疾不徐,“你說?!?/br> 蘇虞舔了舔嘴唇,手臂壓在桌子上,“殿下為何執意要增稅?” 蘇虞條件比不得吳嘉悅,可跟窮苦百姓比起來好太多,她一時間沒想明白,增稅對于百姓來說有什么好處?既然大司如今就很好,為何不這么保持下去呢? 她都這么想,更何況旁人。 蘇婉跟白妔也好奇,全都看向譚柚,等她解惑。 四人坐在尋常酒樓的二樓,一是一樓人多過于喧囂吵鬧,二是二樓位置高看得遠。 譚柚迎上三人疑惑的目光,示意她們看向窗外,“這便是我帶你們出來的真正原因,讓你們看看人生百態?!?/br> 街上有華麗的馬車經過,亦有挎著籃子身著體面衣服進出店鋪的京城本土百姓,也有剛入京四處好奇的考生,還有蹲在墻腳陰涼處、衣衫襤褸臉頰凹陷的……難民。 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是難民,因為京城里的乞丐,都比她們穿得好吃得胖。 蘇虞愣住,好像眼前那層一直遮住視野的華麗輕衫揭開,露出輕衫后面的真實世界。 原來大司除了京城,還有其他的地方。 街上傳來喧嘩聲,是京兆伊府的衙役和統計考生的禮部同時在辦差。 得知今年的考費只有一兩,考生們瞬間就炸了。 其中一道女聲喊的最為脆響,“才一兩,打發叫花子呢!” 譚柚等人順著聲音朝下看過去,蘇虞扇骨輕敲掌心,仔細回想了一下,認出對方。 “阿柚,這是今年京城的案首,安從鳳?!?/br> 蘇虞這個人,做事看起來沒譜,其實心很細。她在努力學習以狀元為目標的同時,還打聽了一下今年秋闈年輕一輩中最有力的競爭者,那便是各地的案首。 所謂案首,也就是秀才中的第一名。 譚柚視線落在安從鳳身上,微微皺眉。 安從鳳,本書女主,一個六元及第,八個夫郎的—— 海、馬。 第40章 “只是因為太想你了?!?/br> 白妔扒著窗戶探頭往下看, 這事正好發生在對面客棧大廳門內,站在酒樓的二樓能將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白妔問蘇虞,“這人你怎么認識的?” “我找人打聽過, 她連中小三元是今年的案首,”蘇虞靠著窗欞往下看,“又因為名字帶‘從鳳’二字, 被不少人看好,就等她中個案首好能六元及第呢?!?/br> 小三元指的是縣試、府試、院試三級考試中都得第一, 而三元指的就是解元、會元、狀元了。 安從鳳年紀輕輕不過十六、七歲, 第一次參考就能連中三元, 雖然是小的,但也足夠讓人吹噓一陣。 “案首啊, 怪不得出來替學子們出頭?!碧K婉輕聲嘀咕。 四人從樓上往下看, 逐漸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今天禮部派人來各個客棧統計考生名單以及發放考試費用,學子們格外期待,甚至有不少人已經想好拿著這五兩銀子給自己置辦一套好的筆墨紙硯了。 工具好, 才能心情好, 心情好才能考得好。 她們覺得這比吃什么都重要。 何況是朝廷給的銀子, 又不是掏自己腰包,相當于一筆意外之財,不花白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