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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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跟著開口補充,“可惜身份不高,若是嫡子還可以考慮一二,如今是庶子,便擔不得譚府嫡長女主君一位?!?/br> 沈氏哪怕只是側君,都是四品官員的次子,而非庶出。 柳家如今沒落,處境比四品官員差多了。 不過,如果柳盛錦能是個嫡長子,柳家即使身份不高,譚府都可以考慮考慮。畢竟譚橙未來夫郎背后的家世最好不要錯綜復雜,更不可身居高位。 只是現在,柳家是那種局勢,昔日貴君柳氏又因為不光彩的事情被關在冷宮了,連帶著原本炙手可熱的柳盛錦也被牽連,甚至淪為靠顏色幫柳慧箐搭線的棋子。 譚家挑選的是譚府未來主君,可不是發善心因為柳盛錦處境艱難便讓譚橙將他娶進門。 “不過,做個側君亦或是貴侍倒是可以?!边@是沈氏跟譚主君商量出來的結果。 “再看看吧,”老太太雙手插袖,“阿橙這婚事,可比阿柚復雜多了?!?/br> “你們既然提了一嘴柳家那孩子,定是因為京中未出閣的男子里沒人在容貌跟才情上比他更好,后來又說不合適,便是權衡到了家世。如此看來,當真不好選啊?!?/br> 比柳盛錦身份高的沒他長得好看,比柳盛錦身份還低的不在考慮范圍內。 “既要挑個好的,又不能挑個太好的?!?/br> 老太太話說的雖然不詳細,但譚主君跟沈氏心里都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譚府勢力本就錯綜復雜,因著老太太三朝太傅,導致朝中多半文官都是她的門生,這既是榮耀又是懸在脖子處的刀。 畢竟權勢過高,會給上位者造成威脅。 所以譚橙這一輩,又攤上朝中兩位掌權者,便導致譚家對譚橙的要求是只求穩,能低調度過這幾年最好。畢竟這姐弟兩人不可能虛與委蛇一輩子,總有撕破臉的一天。 到時候朝中局勢明朗,譚家也會相對安全。 只是現在一切因為譚柚尚了長皇子而發生變化,原本中立中庸的譚家站在了長皇子這一邊。 譚橙可以在朝中有所作為,但她的婚事卻又比之前難辦很多。 因為譚橙不能娶家世過好的男子,這會對皇權造成威脅。 并非譚家以惡意度人,只是不能拿譚府幾百口人的性命去賭司牧容忍的底線在哪兒。 司牧作為長皇子,參政攝政,也有他自己的顧慮跟思量。如今他也是譚家的一份子,譚家能做的便是讓他安心,如此對彼此雙方都好。 如果將來他贏了,譚家定不能成為那棵讓他撼動不了的大樹。只有樹大,才招風,才會讓站在樹邊的上位者忌憚。 要是將來他輸了…… 老太太沉默,但就秋闈一事來看,要是將來他輸了,大司也就不過如此了。 譚府如今要考慮的竟是比之前還要多,以前想的只是在長皇子跟皇上之間周旋,如今想的不僅是周旋中如何幫扶長皇子,還要提早為以后做打算。 像她們這種人家,家國早就一體,哪有那么容易分得開。 “也不能委屈了阿橙,”老太太跟譚主君和沈氏說,“如果實在沒有更合適的了?!?/br> 她看著譚母,表情復雜,語氣沉痛,“長得好看勉強也算優點……” 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譚主君跟沈氏,“……” 兩人不由看向譚母,譚母正在剝荔枝殼,茫然地抬頭看三人,“???怎么了?” 之前譚主君說挑選男子的事情,她一個女人不適合多問。譚母便自動放空耳朵,專心吃自己的荔枝。 沈氏溫柔笑,“沒事?!?/br> 長得好看的確是優點。 如果不是過于看臉,他跟阿昀也不會覺得柳盛錦有一線可能。 “哦對了,”老太太想起什么,問譚母,“你那份關于難民的折子交了嗎?” “交了啊,剛回京就交了,”譚母才慢慢回過神,“怎么朝上都沒有動靜呢?” 按理說百姓流離失所淪為難民這么大的事情,朝上應該早就討論起來了,如今想想這么平靜倒是有些反常。 老太太若有所思也不再多說。 主廳這邊的事情是幾個長輩關上門說話,早就離開的譚柚跟司牧半點都不知道。 剛出了老太太院子,司牧就伸手扯上譚柚的袖子,軟軟地喊,“阿柚?!?/br> 他笑盈盈地問,“你有小金庫啊?!?/br> 跟在后面的硃砂聽到這話瞬間興奮起來,眼睛巴巴看著身前側的兩人。 哈,駙馬的小金庫昨天晚上沒上交!甚至聽這語氣,駙馬像是都沒跟長皇子說過。 譚柚側眸看司牧,眼底帶著笑意,坦白溫聲回,“有?!?/br> 譚柚覺得錢應該是哪里需要花在哪里,但如果司牧想要,那便給他。 司牧聞言卻只軟軟的“啊”了一聲,他眨巴眼睛,“好巧,我也有?!?/br> 他有的那個都不是小金庫,是大金庫。長皇子的私庫里隨便漏出點銀子都比譚柚的多。 司牧兩只手勾在身后,俏皮地往前跳了一步,超過譚柚半步遠,轉身看她退著往后走,“我的金庫給你好不好?” 硃砂,“?” 硃砂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跟他想的可不一樣。 譚柚抬眸看司牧,司牧說,“我又不缺吃喝,所以我所有的金銀珠寶都給你好不好?” 司牧這話是認真的,因為他算了一下譚柚的俸祿,然后發現少的可憐。 譚柚微頓,語氣疑惑,“為何?” 司牧說,“你有朋友跟學生,有必要的應酬,是需要有點銀錢,而這些人我都沒有?!?/br> 都說拿捏住女人的錢袋子,才能拿捏住女人。司牧是沒安全感,但他索要安全感的方式不是掌管譚柚的錢袋子。 他忽然往前湊半步,站在譚柚面前,譚柚順勢停下,兩人腳尖抵著腳尖。 譚柚沒往后退,司牧沒往前走,而是就這么隔著兩個拳頭大小的距離輕語。 “我的銀子都給你好不好,”司牧輕聲說,“你管著我?!?/br> 他扯著嘴角彎著眼睛,像是在笑著說話,“母皇離開后,都沒人管過我?!?/br> 沒人在意他每天吃沒吃飯,又或是吃了幾口吃的什么,胭脂跟硃砂和他最是親近,卻不敢真管著他。司牧熬夜看折子,胭脂心疼又勸不動。 司牧想要人管著他,管他一輩子,這樣他才會好好的。因為有人疼愛的鮮花,才開得最漂亮最長久。 司牧看著譚柚,想的是長久。 譚柚抬手,掌心搭在司牧腦袋前面,輕輕揉了一把。司牧瞬間就跟塊融化的奶糖似的,軟乎乎地跌趴在她懷里,兩只手抱著她的腰,“好嗎?” 譚柚笑,“好?!?/br> 她不是個喜歡在人前做親熱動作的人,便借著低頭垂眸的舉動,輕輕在司牧額前說話,“先起來,硃砂盯著看呢?!?/br> 她明明只是在說話,呼出的氣息卻拂在司牧皮膚上,溫溫熱熱的像是在細細碎碎地吻著他。 司牧嘿嘿笑,偏頭朝硃砂眨了下右眼。硃砂立馬給他回了個“放心”的眼神。 三天婚假轉眼即逝,司牧這三天里也沒真閑著,該他看的折子依舊在看,沒漏掉半個。 他住在譚府這幾天,胭脂一直留在勤政殿守著,宮里有什么消息都第一時間傳給司牧知道。 于是這幾日吳思圓進了幾次宮,司牧心里都清清楚楚。 司牧婚后明顯是不打算住進彰顯他尊貴受寵的長皇子府,畢竟那兒清清冷冷的,不如譚府熱鬧。 而且司牧如今坐的位置,在乎的早就不是外人眼里的尊貴不尊貴,受寵不受寵。 他跟譚柚商量過了,為了讓他多睡會兒,司牧忙的時候直接住勤政殿,不忙再回譚府住。 皇宮畢竟不是別的地方,不留外女過夜。譚柚哪怕身為駙馬,也沒有資格宿在皇宮的勤政殿里。 兩人新婚沒幾天,就開始暫時分居兩處。 主要是最近朝中實在是忙,如今已經是七月底八月初,離秋闈僅剩幾天的時間。別說司牧,就連原本酉時就能散值的譚橙,最近幾日都到亥時才回來。 秋闈三年一次,可是大考,跟期間的恩科可不同。有時候翰林院內還存在歧視恩科進來的翰林的現象。 考題如今已經出完,但據朝臣猜測,具體用的哪一套考卷還沒定下,估計長皇子跟皇上還是沒談妥。 八月初,有京畿附近的考生陸陸續續往京城來,因為她們隸屬京城,秋闈要在京城的貢院里參加。 考生進京,本就人員流動混亂,導致街上慢慢出現許多學子的同時,也有難民混進來。 其實七月底的時候,吳思圓曽就這譚母的折子說過洪災一事,采取的處理方式跟往年一樣,由國庫撥款賑濟災區,交給戶部督辦。 朝上無人有異議,畢竟早就老生常談。 這事就跟個定時發作的惡疾一樣,要么徹底根治讓人把黃河填了或者把那邊的百姓全部移走,要么只能跟如今一樣,在它快發作時先預防再治。 吳思圓提議是不錯,只是國庫銀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多,支撐不了她的想法。 大司富裕繁華,但這終究是表面,有錢的是鄉紳富商,沒錢的是百姓跟朝廷。 稅率過低,部分這些年富饒起來的地方甚至因為舊的政策直接不交稅,就導致每年流入國庫的錢都是入不敷出。 若是沒有大事還好,可如今賑災銀子一出就是百十萬,戶部拿不出這么多錢。 大司國庫如今擁有的只是面上昌榮富裕,其實底子里快沒銀子了,這些端倪在先皇還在時便已經逐漸顯露出來。 這些事情長皇子都知道,但他光坐著看卻不開口。 戶部尚書沒辦法,只能自己說。 結果她把實情闡述出來卻遭到吳思圓攻擊,說籌銀子本就是戶部的事情,是她該煩惱的事兒,總之苦誰都不能苦了百姓。 司牧坐在門內,饒有興趣地看吳思圓演,甚至跟著附和,幫腔道:“吳大人說的對?!?/br> 司牧聲音不大,吐字卻很清晰,字字如石板一般,積壓在戶部尚書清瘦的肩上,壓的她抬不起腰。 司牧道:“除賑災銀兩外,入京的考生還需著人去各個客棧統計登記。按著以往慣例,條件清貧的考生只要拿出地方開的單子,便可領五兩食宿費?!?/br> “這事,由禮部去辦,銀子找戶部要?!?/br> 又找戶部。 戶部尚書恨不得坐在地上哭給她們看,戶部是真的沒有糧了??! “臣……”戶部尚書今年也才四十,自從知道黃河一帶又發洪水后,鬢角都愁出幾根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