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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德帝饒有興趣地打量探究著時傾,沉吟不言。 在令人窒息的靜默中,時傾小小聲地問跪在一邊的苗鵬煊:“怎么事?” 苗鵬煊心頭冷笑:裝!你他娘裝!可是,他不能揭發,他還得保住時傾,保住他的氣運。當下,忍著氣,簡單說了眼前的狀況。 時傾聽了,連呼:“臣該死!臣懇請以一死,洗刷皇家的恥辱!” 苗鵬煊趕緊磕頭求告道:“父皇,可憐可憐時傾,他只是犯了病,神志不清,才會做出這種事來。誰沒有犯病的時候呢,兒臣不會在意時傾這點小小錯失的。求求父皇,饒了時傾吧?!?/br> 莫老侯爺在一邊大力磕頭,跟著求告道:“陛下,老臣不敢求情,還請陛下念在莫家一門忠烈,只剩這一棵苗子的份上,饒了他這條狗命,老臣年事已高,沒法再為國家征戰沙場,情愿削爵,以祖宗的功勛,換小犬一命,求陛下開恩?!?/br> 和德帝暗忖:兒子雖然是入贅,但也是皇子,也代表著皇家體面。 若是正常情況下做出這等丑事,自然是嚴懲不貸。不過,看在兒子一再表示不在意,不追究的份上,再加上時傾又是發病狀態,似乎也不是不能網開一面。 最最關鍵的是,此事還沒有鬧出來,所謂一堆屎,埋著不臭,挑開臭。他要是嚴懲了時傾,豈不是把這樁丑事公之于眾了?反正大家不知道此事,無所謂丟不丟臉,嚴懲之后,倒還丟臉了。 再再說了,和德帝還指望著莫時傾將來出仕為官,能借助他的哥兒氣運和潑天福緣,以及眾多機緣,為朝堂帶來好處呢。 若是因此嚴懲了時傾,一個德行不端的哥兒,怎么可以出仕為官? 基于這些考慮,和德帝終究還是輕拿輕放,罰莫時傾禁足半年,這半年,除了去國子監和回家,不得外出,需要閉門苦讀,務必盡快通過國子監考核,盡快出仕。 既然已經輕輕放過了莫時傾,沒道理反倒嚴懲受害人桂承基,因此也只罰桂承基在家里禁足半年。 莫老侯爺和信國公教子【孫】無方,各罰俸一年。 這樣的結果,大家各自舒了口氣。正當大家叩謝皇恩,準備退出之時,時傾說道:“臣有下情,懇請陛下作主?!?/br> “說?!?/br> “臣從小便患有隱疾,因與他人無涉,臣家對外從不言及。但煊殿下入贅臣家,臣不得不對陛下明言:臣身有惡疾,終身難愈,非為良配,臣請下堂?!?/br> 下堂是休棄的文雅說法。 照說,贅婿沒資格休棄正君,就跟妻子沒資格休棄夫君一個意思,這也是贅婿沒有地位的一個表現。 如今,時傾以身有惡疾為由,自請下堂,很給皇家面子了。 縱然苗鵬煊是入贅,將來生下的孩子會姓莫,但也帶著皇家血脈,像時傾這種沒法醫治的惡疾,要是會遺傳給后代…… 和德帝還在考慮,苗鵬煊已經驟然明白了過來:什么偷情被抓,什么削爵保孫,什么身有隱疾,都是莫家搞出來的事情,目的是為了跟他和離,好跟他一刀兩斷,一了百了。 他娘的!苗鵬煊在心頭暗爆粗口:好你個莫家,怕被太子黨牽連,有求于我時,便對我點頭哈腰,有求必應;這會兒用完了,就想把我甩開,沒門! 可是,剛才他還有板有眼向父皇證明時傾確實患有隱疾,這會兒他若反口否認,豈不是欺君? 苗鵬煊叩頭道:“父皇,兒臣不介意時傾的小病,兒臣不是那負心薄情之人,絕不會因為小病而拋棄時傾,兒臣愿意照顧時傾一生一世!活,一塊兒,死,一塊兒!”你會作戲,老子也會作戲! 時傾被苗鵬煊這一番生死與共的表白給震驚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當下磕頭泣道:“多謝煊殿下的厚愛,臣身帶惡疾,日日面對,心頭有愧,對不起煊殿下的厚愛??v然煊殿下不追究臣今天的失德,但臣的惡疾時好時壞,難保以后還會做出更荒唐……說不定是大逆不道的錯事來,臣的惡疾,將來也會成為大臣們攻訐煊殿下的借口……跟臣在一起,只會帶來更多的不幸和恥辱,臣不能再拖累煊殿下了?!闭f畢,一頭撞向旁邊的柱子。 第71章 想他了 一邊侍立的心腹太監, 都是極機靈的人,趕緊攔擋在柱子前,被時傾一頭撞得呲牙咧嘴, 直吸冷氣。 莫老侯爺連滾帶爬, 過來抱住時傾,老淚縱橫:“傾兒啊傾兒, 你怎么這么想不開呀,你若走了, 叫我死后下了陰間, 怎么面對你戰死沙場的父親啊, 我莫家就只得你這一根獨苗, 你若走了, 叫我怎么面對莫家的列祖列宗啊……” 苗鵬煊叫道:“時傾,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拋下我……” 時傾對太監叫道:“請公公讓開,讓我死,我不能繼續拖累煊殿下了?!?/br> “閉嘴!”和德帝被吵得腦殼疼,怒道:“你們這么亂說亂叫的, 像什么體統?再吵, 拖出去廷杖!” 被和德帝一喝, 所有人都不由得安靜了下來,原地跪好。 和德帝緩步坐回龍案后龍椅上, 斜靠在龍椅上了, 緩了緩,才道:“御前失儀,所有人, 再加罰俸一年!沒有俸祿的, 其父……或祖父, 雙倍罰俸?!?/br> 龍顏不可冒犯,御前失儀也是重罪,和德帝只是罰俸一年,算是格外開恩了,眾人趕緊磕頭謝恩。 和德帝坐在龍椅,良久沒有作聲,眾人跪在下面,只能靜靜等待著,不敢再捋虎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