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點難追 第189節
“在我這兒撒嬌不管用?!迸嵫苄毙表怂谎?,“要來就來點實際的,比如——”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蹦橙苏f到一半,被姜書杳無情地打斷。 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他要說什么。 色字頭上一把刀。 姜書杳有時候在想,萬一這家伙到現在還是個光棍,倘若遇到元忡那樣的對手,會不會人家給塞個美女過來就能搞定一切啊。 很有可能。 想著想著,她察覺到身旁人灼灼的目光。 偏過頭去冷不丁對上他黑黢黢的眸子。 “公主,想什么呢?”裴衍懶笑著問。 姜書杳看著他沉默了會兒,一本正經的答:“在想元忡會不會用美人計?!?/br> 抵達目的地,車子緩緩靠邊停下。 裴衍聽完她迷糊糊的一句,唇邊彎出抹淺淡的弧度。 “那他就太低估我的口味了?!?/br> 姜書杳解開安全帶下車,拿話問他:“你什么口味,說來聽聽?!?/br> 裴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徐徐道來:“我喜歡的女人,首先得有一雙清高的眼睛,還有一顆理智又脆弱的心,同時,再加幾分不顧一切的冒險精神,堪稱完美?!?/br> “......” 她懷疑他說得是童話故事里的七個小矮子。 這個時間點,科技園附近的商業街熱鬧非凡,加之又是假期,餐館幾乎人滿為患。 裴衍牽著她進入商場,乘坐電梯一路到了三樓。 兩人時常過來吃飯,他現在帶她進去的這家,就是大二那年第一次去科技園,當時還有江序白,三人從辦公樓出來后吃的第一頓飯,便是在這里。 將近三年了,往昔的一幕幕仿若近在咫尺。 當時江序白就坐在旁邊靠窗的位置,舉目遠眺,望著遠處此起彼伏的高樓呆呆出神,眼神中對未來nongnong的憧憬與渴切,讓姜書杳至今都忘不了。 說來慚愧,當初為了拉人家入伙,裴大少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更是竭盡全力展示出自己百分百的誠意。 可惜天意弄人,一切才剛有了雛形,卻憑空橫生出這么多的事端。 不過有時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飯到中途,姜書杳去了趟洗手間,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張欣欣。 對方見到她的時候也是一臉驚喜。 “杳杳,真的是你!”張欣欣還是以前炸呼呼的樣子,上前一把抱住她原地蹦了幾下,“天吶,我們有一年沒見了吧,想死你了都?!?/br> 不止一年,確切來講是快兩年沒見。 張欣欣比她高一屆,加上后來她離開了基地,就更沒機會在學校碰著。 姜書杳笑著往后撤,將自己的脖子從對方手里解救出來,“你一個人嗎,江序白呢?” “他在外面等我,我們剛吃完,準備到處逛逛,買幾件衣服?!睆埿佬勒f著打趣地問:“怎么樣,你跟裴老板現在是什么級別,領證沒?” “還沒?!?/br> “我也是?!睆埿佬罋怵H地哀嚎,“咱們女人就是命苦啊啊??!” 她可能是故意叫這么大聲給外面人聽的。 周圍路過的幾雙眼睛看過來,姜書杳忍住想要用手去捂她嘴的沖動,“這種事順其自然,看開點?!?/br> “看不開?!睆埿佬腊T了癟嘴,“單位追我的青年才俊快排到太平洋了,可我就是死心眼,整天守著個木頭,偏偏家里人逼得再緊,木頭就是不開竅,你說怎么辦?!?/br> 其實哪是木頭不開竅。 恰恰是因為有自己的想法,江序白才遲遲不愿松口吧。 第261章 醉鬼 感情這種事,往往當局者迷,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沒弄明白,更別提能給張欣欣出什么主意。 兩人結伴出去時,江序白就站在商場欄桿前耐心的等。 與上次參加畢業典禮的樣子不同,今天的江神,穿著襯衣西褲,腕間多了只名貴的鋼表,黑亮的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整個人散發出nongnong的成功人士氣息。 短短半年不見,一個人的變化真可以達到天翻地覆。 去年裴衍過生日,她也給他買了只手表,平時卻鮮少見他戴過。 成天與代碼為伍,腕間戴著東西總有不便。 可能程序員天生與這樣的裝飾品無緣,至少在真正離開編譯器之前,她這輩子很難再看到裴衍的腕上出現手表這種東西。 沉思間,聽到張欣欣興致勃勃地提議道:“杳杳,你們等會兒有什么安排,不如我們去ktv唱歌吧?!?/br> 熟人相遇,自然要一起聚聚。 但唱歌恐怕來不及。 姜書杳說:“我飯還沒吃完,要不你們跟我一起去餐廳坐坐,那里有飲品提供,你們可以先喝會兒?!?/br> “也行?!睆埿佬傈c點頭,又轉過去問身旁人的意見,“小白,你覺得呢?” 江序白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你們決定了就好?!?/br> 表情看著有些無奈,讓姜書杳又想起以前張欣欣每次去基地纏著江序白陪她看電影吃火鍋時的樣子。 晚飯后,并沒有預想中的四人行。 兩個男人各叫了幾瓶酒,似乎有促膝長談的架勢,張欣欣趁機湊過來道:“杳杳,反正時間還早,讓他們先聊著,我們去四樓女裝區逛逛吧?!?/br> 其實姜書杳有些恐懼逛服裝店,但也想把空間留給兩人,她在場的話,可能很多事情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猜想,就是潛意識覺得,仿佛一切都來的剛剛好。 姜書杳從不相信這世上有百分百的巧合。 可換作其他任何人都沒關系,為什么非要是江序白呢。 逛了一個晚上,張欣欣全程興致都很高,雙手提著滿滿的購物袋,走路歡快的像只蝴蝶。 相比之下,姜書杳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在一家品牌店試鞋的空擋,張欣欣可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便小聲的問:“怎么不開心,是不是累了?” 她輕輕搖了搖頭,“不是?!?/br> 看著面前這張天真無邪的臉,姜書杳忍不住喊了她一句。 “欣欣?!?/br> “嗯?” “在你眼里,江序白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彼Z氣變得輕飄而鄭重,“哪怕他與你所期待的樣子漸行漸遠,你也會毫無保留的喜歡,對不對?!?/br> 突然談及江序白,讓張欣欣一下子怔愣了好幾秒。 沉默片刻,便聽她悶悶的道:“我從小就注定要跟他綁在一起,不喜歡他又能喜歡誰?!?/br> 張欣欣知道姜書杳話里的意思,她不傻,江序白近期的變化她都看在眼里,突然間多出了一大筆錢,還買了許多奢侈品,出門在外對她也大方了很多。 她不信以江序白那狗屎運可以靠買彩票中大獎。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錢來路不正。 同在這個圈子,張欣欣看得出,姜書杳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會對她說出剛才那番話。 但是有一點,張欣欣始終堅信,她家小白絕不是那種為了錢而鬼迷心竅的人。 一定是受人誤導,或是被逼的。 大約九點左右,姜書杳和張欣欣提著大包小包回到餐廳,發現兩個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喝趴在桌子上。 她倆無奈地對視一眼,先去前臺結了賬,各自攙起自家的醉鬼,往商場外走。 初秋的夜晚,街道兩邊霓虹燈閃爍,江序白喝得滿臉通紅,嘴里不停念叨:“你就是個騙子,欺騙我感情,浪費我青春,蹉跎我單純的心靈,騙子,騙子?!?/br> 張欣欣氣得直跺腳,一把揪住江序白的耳朵,惡狠狠的問:“誰欺騙你感情了,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找女人,你給我從實招來!” 醉鬼神志不清,但也知道疼。 江序白痛得哇哇直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出聲來,“你個智障,辣雞,臭蟲,老子受夠你了,媽的,回去一定揍死你?!?/br> 姜書杳:“……” 張欣欣崩潰到尖叫。 “啊啊??!江興旺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你要揍死誰,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不多時,網約車打著雙閃停在路邊,看著眼前雞飛狗跳的場面,嚇得人家差點拒載。 姜書杳被吵得腦仁發疼,連忙寬慰司機:“女的是正常的,你放心,按照導航送到就行?!?/br> 其實她不說還好,故意解釋這么一下,讓司機更加懷疑那就是一燙手山芋。 最后的結果,打了整晚的車,沒有一位司機愿意接載一個瘋女人和一個醉鬼。 姜書杳又不放心自己先走,沒辦法的辦法,只好一手架著醉鬼,一手拖著張欣欣,后面連著另一個醉鬼,扭麻花似的,一路磕磕絆絆,總算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安置住下。 真是應了有一句話,說平時越正經的人,喝醉后便越瘋。 今晚在江序白身上,算是徹底讓她大開眼界。 不但他自己瘋,還把張欣欣一起逼瘋。 好在她家這位還算安靜省事,雖然有點沉,但整晚都很乖。 洗漱完畢已是深夜。 姜書杳用毛巾替床上人擦了臉和手,脫掉鞋子,就鉆進被窩抱著他入睡。 裴衍酒量好,能喝成今晚這樣,她不敢想象究竟是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