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瑤(六)
付瑤彈得很入神,連嶼在她身后站了好一會兒都沒察覺。 直到他說:“你還有這門手藝呢?!?/br> 原本流暢的旋律一下亂了。 她站起來,想逃回臥室,被連嶼看出意圖,搶先一步堵在鋼琴前。 “你又要干什么?”付瑤現在都有點怕他了。 “老頭不在,吳媽也不在,這么好的機會,你說干什么?” 琴鍵發出不成調的重音,慌亂中,付瑤的手摁了上去。 她被連嶼摁在琴凳上動彈不得,被迫仰起頭迎合他的親吻。 不安分的手在她衣服里亂摸。 “連嶼,”趁喘息的間隙,付瑤跟他示弱,“別這樣?!?/br> 光天化日,她真的很惶恐。 “昨天晚上是誰一直在求我不要停,”連嶼在她耳邊說著下流話,“不是你嗎親愛的后媽?” “我也說了下不為例?!?/br> “這可由不得你?!?/br> 嘗過rou香的狼,怎么會甘心繼續吃草。 連嶼將付瑤的衣服撕扯在鋼琴前,抱著一絲不掛的她進了臥室——她跟老頭的臥室。 付瑤要崩潰了。 怎么能在老頭的床上做這種事,而且房間里還有攝像頭。 “求你了,別在這兒?!?/br> 連嶼對她的懇求置若罔聞,他像抓到老鼠的貓咪,并不急著一口吃掉,而是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折磨她——折磨得她主動求cao才好。 “小嶼,魚買回來了,你現在就吃嗎?”買菜回來的吳媽在樓下喊道。 “嗯?!?/br> “好~” 進來的時候,連嶼沒有關門,如果這個時候吳媽上來…… 付瑤不敢再想了。 “你要做就快點?!彼?。 “做什么?” 他還在極有耐心地挑逗她,指尖在xue口流連,看著她越來越濕,床單上都有了痕跡。 “你!” 付瑤用力坐起來,將連嶼壓在身下。 雖然嘴上心不甘情不愿,但不得不承認,跟他zuoai,她的身體是滿足的。 roubang將xiaoxue撐得很大,脹脹的,動一下都是直頂天靈蓋的快感。 吳媽就在樓下,付瑤不敢放肆,咬著嘴唇在他身上扭動,幾乎咬出血來。 隱忍又難抑的表情讓人憐惜。 連嶼坐起來,一只手托住她的背,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摁在自己肩頭: “忍不住就咬我吧?!?/br> 付瑤也不客氣,張開嘴巴咬了下去。疼痛感刺激了連嶼,他幾乎將付瑤揉進身體里,抱著她纖弱的身子顛簸抽插,最后將粘稠的jingye留在她身體里。 “你真是個混蛋!”付瑤攀在他肩頭,聽不出是真心的怨恨還是假意的嬌嗔。 兩人抱在一起緩了一會兒,連嶼撿起地上的衣服一邊穿一邊下了樓。付瑤先去浴室沖了一下,又找了套新的家居服穿上,然后把散落在鋼琴前的衣物撿起來扔進了洗衣機。 最后,她拿起床頭一杯水,盡數潑在了床上。 “吳媽,”付瑤也下了樓,“等會兒把臥室的床單換一下,我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br> 吳媽“哎”了一聲。 紅燒魚的香味從廚房鉆出來,連嶼在手放在付瑤后腰上,極盡輕薄之意。 “打翻了水杯?”他故意問她,“那真是好大的水?!?/br> 說著手指用力,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付瑤敢怒不敢言,只好狠狠地瞪了回去。 下午,沒跟任何人打招呼,付瑤一個人去找費清塵了。 連司機也沒用,自己打車去的。 離目的地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司機說什么也不肯往里開,說里面路窄,不好調頭。付瑤只好下車走過去。 不料天氣忽變,才一愣神的功夫,大雨傾盆而下。 真應了那句“六月的天,孩子的臉”。 付瑤緊跑慢跑,趕到清塵心理診療所,渾身都被澆了個透。 恰好費清塵在一樓,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看到她,也是一愣。 “付小姐,”他沒想到她突然過來,還這么狼狽,“怎么弄的,快先跟我上樓?!?/br> 他把她帶到了叁樓自己的休息室,付瑤這才知道,人家今天不營業。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今天休息?!?/br> 前兩次都是老頭幫她預約的,所以不太了解情況。 “沒事,就當來找朋友玩了?!辟M清塵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她,“你先去洗個澡吧,不然會感冒的?!?/br> 付瑤跟他道了謝,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等她出來,桌上放著一杯熱茶。 “我這兒沒有姜糖,喝點這個去去寒吧?!?/br> 費清塵今天沒有穿白大褂,身上的禁欲感減弱了一些,鮮活感多了幾分。付瑤端起茶杯,小聲跟他道謝。 “你突然來找我,是碰到什么問題了?” 付瑤點點頭。 “但說無妨,今天不收費?!?/br> “就是,”她雙手握著杯子,“對一個人表現出厭惡的同時,又主動去親近她、甚至……想要占有,是為什么?” 她一直想不明白,連嶼平日對她的鄙夷不是裝出來的,現在又這樣。 “很簡單,厭惡是理智,親近是本能?!?/br> 付瑤琢磨了一下這句話,輕輕地罵了了句“變態”! “什么?”費清塵沒聽清。 “沒什么,我是說,這個天變得也太快了?!备冬帯昂呛恰眱陕?,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費清塵看著她,也笑了一下,將視線轉向窗外。 確實變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