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瑤(四)紅杏出墻?
付瑤開始失眠。 一想到房間里有個攝像頭在監視自己,她就坐立難安。 她跟老頭提議換個房間,甚至連“沒準換個環境就成功了呢”這種鬼話都編出來了。 但老頭不愿意。 他在這個屋、這張床都睡得很習慣。 而連嶼在家里對她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讓付瑤有火沒處發。 一連一個星期,她一個好覺都沒睡。 “我給你約了費醫生,明天下午?!崩项^只當她是為懷不上生氣,“多去幾次,說不定有效果?!?/br> 付瑤氣鼓鼓地不說話。 “哎呦呦,這嘴都能掛油瓶了?!崩项^還當她是尋常撒嬌,“明天看完醫生我去接你,逛逛街,買點新衣服穿?!?/br> “誰要買衣服,我要買包包?!?/br> 二手衣服哪有二手包好轉賣。 “好,聽你的?!?/br> 老頭手摸到她大腿,意圖明顯。 付瑤扯起被子蓋過兩人頭頂,死活不讓掀開。 差點把老頭憋死。 這次再去,比上一次就熟門熟路多了。 診療室還是那股熟悉的香味。 付瑤沒讓費清塵招呼,自顧自爬到他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躺下了。 “睡會兒?!彼蛄藗€哈欠,“到點叫我?!?/br> 費清塵哭笑不得。 他這兒按時間收費的,價格不低,她竟然當鐘點房。 “付小姐?!?/br> 沒有回應。 睡得可真快。 費清塵只好拿了本書,坐在她旁邊看了起來。 付瑤又在這兒做春夢了。 她夢見自己趴在一張床上,房間的窗簾沒拉,陽光照進來,亮得晃眼。 還是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溫柔地褪掉她的衣服,親吻她的后背。 睡夢中的付瑤開始扭動,蓋在身上的毯子掉了下去。 費清塵正欲幫她重新蓋上,低頭一瞥,看到她雙腿緊緊夾在一起,嘴里哼哼唧唧的。 夢里的男人已經將手覆上了她渾圓的rufang,恰到好處的力度讓人很受用。 付瑤從側躺變成了平躺,雙眼緊閉,手從領口伸進去,將衣服扯得歪歪斜斜,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嗯~”她兩腿交叉在一起。 費清塵將毯子蓋上去,又見她另一只手已經伸進了裙下。他沒忍住,手心貼在她手背上,一起伸了進去。 溫暖、濕潤。 就像這幾日的天氣。 他俯下身子,含住了那粒粉嫩的乳尖。 付瑤其實是醒著的,從他的手貼上去的時候就醒了。 但她沒有睜眼。 大概是因為這幾天的邪火想發一發,大概是跟老頭在一起確實欲求不滿,大概是因為費醫生長得很合她胃口。 費清塵陷在付瑤的酥胸中不能自抑,也漸漸察覺到她是清醒的。但她沒有喝止,他也就不主動停下。 最后他的吻落在她柔軟的小腹上。 “費醫生?!备冬幝曇纛澏?。 他停下來,將毯子重新蓋好,鏡片后面的眼神依然很淡漠。 “或許,”她直起身子,“這是一種新的治療方法嗎?” “付小姐覺得管用嗎?” “不討厭?!?/br> 費清塵換了個姿勢,半跪在躺椅上,低頭看著付瑤。 “我老公快來接我了?!彼嬷乜?,“不知道費醫生以后還歡不歡迎我?” “在這里,我總是睡得很好?!?/br> 手機在一旁震動起來,是老頭的。 沒等到答案,付瑤打算起身離開。 費清塵又將她一把拽回去,壓在躺椅上親吻。 直到手機的振動停下來好一會兒才松開。 “付小姐,”他呼吸有些急促,“介意以后常來嗎?” 付瑤在他的白大褂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唇印,算是回答。 這一晚,她毫無意外地又失眠了。 腦子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我紅杏出墻了? 她看了看一旁熟睡的老頭,油然而生一股愧疚。 老頭除了老了點,那方面不太行之外,別的都挺好的。 對她也不錯。 她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也做好了不能被滿足的心理建設,但不管是連嶼還是費清塵,自己都很難完全拒絕。 想得心煩意亂,根本沒法睡。 付瑤拿起手機,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拉開門出去了。 別墅樓頂有個玻璃房,是按小客廳的樣子布置的,吳媽每天都打掃。天氣沒那么曬的時候,老頭喜歡坐在里面閉目養神。 這會兒萬籟俱寂,她穿著單薄的睡衣來到樓頂,坐在里面胡思亂想。 “嗡~嗡~” 手機進來一條消息: 【你在上面做什么?】 是連嶼。 她沒回復。 不一會兒,人直接上來了。 “怎么,跟老頭吵架了?”他在付瑤旁邊坐下。 “你到底什么意思?”借著月色,她看到連嶼臉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偷窺刺激嗎?調戲自己的后媽好玩嗎?” “當然?!?/br> “給自己的親爹戴綠帽子也無所謂?” “這就說得太難聽了?!边B嶼伸開兩只胳膊搭在沙發的靠背上,“說老實話,咱們叁個一起出去,大家都會覺得我跟你才是一對吧?!?/br> 付瑤冷笑了一聲。 “我知道你圖的是老頭的錢,也在想著法兒懷孕,好等老頭死了以后給自己多分點家產?!?/br> “其實不用這么辛苦,不如跟了我,反正老頭的以后都是我的?!?/br> 還未真正入夏,夜間涼意仍很明顯。 付瑤沒有為自己辯解,只是搓了搓胳膊。 “冷了?”連嶼瞟了她一眼,胳膊一收,把她摟進懷里。 “做點運動就熱了?!?/br> 他趴在付瑤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