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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面而來的法力給狠狠擊倒在地。 竟是下了死手。 你 灰衣道士只覺得胸痛劇烈,嘴角涌出鮮血,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突然出手的僧人。 要不是他身上有護命寶器,他已然殞命。 這和尚前面那張玉面上破裂的平靜并不是自己的錯覺,冰封似的面具碎裂開,露出了沉沉的氣勢。 尤其是那一雙波瀾不驚的鳳眸,此刻宛若被觸及了底線的野獸瞳孔。 幾乎要擇人而噬。 分明就是修羅! 這和尚竟是和妖一伙的?! 灰衣道士捂著胸口,眸中立馬閃過了數不清的對策。 只是這僧人修為實在是高他許多,灰衣道士暗自咬牙。 不過法海并沒有再次對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灰衣道士出手,他垂眸伸出指尖在那禮服上的血跡碰了碰。 鳳眸一凝,卻較前面和緩了許多。 他的眼神終于落到了灰衣道士的身上。 就像瀕臨死亡一樣的威壓襲來,灰衣道士只覺得自己本就疼痛的胸口更是痛的喘不過氣來。 他堂堂一個修為也不算太低的道士,竟然連續兩次都被這樣輕易擊倒在地。 前一個是妖,現在的是一個和尚。 簡直奇恥大辱! 但在這樣的目光下,他雖心中怨恨,背脊發顫,也不敢再動半分。 大師! 是陳大伯的聲音,他打斷了和道士對峙的法海。 快去找青青,不用管我們! 此時明顯是村民占優勢,相信過不了多久,這群臭道士就能被打退。 但此時薛青不見了,陳大伯便也忍不住心中擔心。 壓在道士身上的那股威壓才消失,灰衣道士的身體瞬間癱軟下來,不知覺中已經冷汗滿背。 法海朝著陳大伯微微頷首,那雙冷冷的眼又掃向狼狽的灰衣道士。 離開此村,或者。 死! 薄唇吐出幾個字,卻讓灰衣道士再次感受到喘不過氣的威壓來。 灰衣道士已然動彈不得,而在一旁觀望許久的幾個小道士硬著頭皮趕緊上前攙扶灰衣道士。 經過和村民們的一番纏斗,這幾個小道士已經滿身狼狽,他們顯然不敵向來粗莽慣了的鄉野村夫,被奪了符箓與法器后便直接落了下風,面上都掛上了彩。 先走。 眸光掃過還在虎視眈眈注視著他們的村民,一副似乎隨時就要再沖上來的樣子。 灰衣道士止不住咳嗽了兩聲,喉間涌上腥甜。 今天是他大意了,到時 他眸中藏著止不住的怨毒,但卻憋屈的不敢在法海面前露出。 灰衣道士用了一個遁逃咒,道士幾人便消失在了棲鳳村村民的面前。 嘿~唾! 棲鳳村的村民叉著手對著灰衣道士幾人狼狽逃走的身影狠狠啐了幾聲。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臭道士,竟擾了他們棲鳳村盛大的鳳神祭典! 不僅說他們的鳳神是妖物,還敢傷了鳳神。 著實晦氣! 也不知道鳳鳥的傷勢如何。 村民們拍拍身上因與道士們顫抖而沾染上的塵土,理理衣裝準備繼續鳳神祭典。 然而他們準備完畢回頭看向那棵梧桐樹時,望著空無一人的樹下一頭霧水。 哎?鳳女和鳳神呢? 前面的和尚也一起不見了。 - 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薛青下意識的一顫。 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畢竟他現在正在他人的屋子中,手中還拿著這他人之物。 此刻的局面再加上他此時的表情,若有人見了必會將他認為是入室偷盜的梁上君子。 不過薛青馬上又發覺出不對來。 他不是被白發男子用法術關在這屋中了嗎? 薛青自己無法用妖力破除這個禁制出入房屋,但白發男子可以。 只是,在門外敲門的人顯然不能直接進入。 門外人又是誰? 若不是白發男子,他又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 薛青眉間微微蹙起。 察覺到薛青驀地凝重起來的面色,原本在一旁悠閑的啾啾也被帶的正經起來。 它踩著一雙小爪子,嫩黃色的rou翅膀看上去就像叉著腰,黑眼睛認真地盯著薛青。 門外的人似乎篤定屋內有人似的,依舊在不緊不慢地敲著門,時時提醒薛青門外有一個人在等著他開門。 罷了,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不過他前面多次嘗試,都無法打開門,那么現在又如何給門外的人開門呢? 薛青順手就將紙條藏在在了自己袖中。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壓下心中的不解,但他還是試探性打開門。 沒成想原來他用法力都打不開的緊閉屋門居然現在就這樣被他一下輕易打開了。 薛青: 那他是不是本來早可以遁走的 而蹲在他肩頭的啾啾也為這奇跡驚嘆似的啾了一聲。 門外也是一位白發男子,但不是將他帶到這里的那位碧眸白發男子,而是另一個穿著道士服裝的白發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