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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醉了。 可是那又怎樣? 就讓他再多醉一會吧。 薛青埋的更緊了。 法海試探性地運功用法術緩解薛青的腿部的不適,但才剛凝聚起一點法力,薛青的腿在他的懷中顫的更厲害了,抓著他衣襟的手指也緊著。 疼。 埋在他懷中的人悶悶出聲,壓低的聲音隱隱透出一點哭腔。 可憐極了。 法海只得停下法力,只用手輕輕地碰著薛青的腿,薛青這才好受了一些。 下一秒,薛青屈著的雙腿不見,同時隨之出現的,是一條碧綠的巨大蛇尾。 像是離了水的美人魚,只是魚尾變成了蛇尾。 不同于薛青的無害面孔,覆蓋著碧色的蛇尾巨大而充滿力量。 仿佛只要輕輕一縮緊,便能輕易絞死猛獸。 在透進來的日光下,密密麻麻的蛇鱗流轉著瑰麗而絢爛的光華,就像是古老神秘的夢,透露著美麗卻充滿著危險的氣息。 可此時這條蛇尾卻慢慢圈上了身側的男人。 華麗危險的碧色蛇尾勾纏著身著袈裟的冷漠僧人。 僧人面如冷玉,額間紅痣鮮紅如血,懷中卻抱著眼尾殷紅的杏眸美人。 他被蛇尾纏身,卻甘之如飴。 第64章 叩叩 門外響起敲門聲。 此時薛青已經感覺好多了,清醒也恢復大半。 只是雄黃酒確實對蛇類的影響很大,他僅僅才飲了一小杯的酒,但此刻酒勁還在,他的蛇尾巴也還一直收不回去。 因著酒精的影響,薛青覺得自己整個人軟趴趴的沒有力氣,只想沒骨頭似的靠著。 所以薛青就這樣放任自己倚在法海的懷中,因為前面磨和蹭的動作讓身上原本齊整的青色衣衫凌亂許多。 衣襟微微松開,脖頸和精致的鎖骨如發著瑩潤微光的白脂美玉,好看的奪人眼球。 隨意披散而下的青絲還有眼角還沒褪盡的胭脂紅意,若是有不知情的人在這,看到眼前的畫面,定是要誤會些什么。 聽屋內還沒有動靜,外頭的人出聲了。 是我,祖父讓我來給你們送東西。 少年人青澀的嗓音,是二蛋在門外。 聽到聲音的薛青還縮在法海懷中,抓著法海僧袍的手緊了緊。 他的尾巴還沒變回去呢。 慌亂緊張的杏眸下意識地看向法海,仿若眼前的人是他此刻的依靠與支柱。 而鳳眸也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只稍稍對上,薛青心中的不安便奇異的漸漸平靜下來。 在手臂上蛇尾的纏繞中,法海騰出一只手拉過被他們一同壓著的被褥,蓋住薛青腰部以下的部位,遮掩住了大部分的蛇尾。 別怕。 叩叩叩敲門聲音又響了起來,比先前更為急促。 可以聽出門外的人已經有些不耐了。 我去開門。 法海在薛青耳邊低聲說道。 他嘗試掙開縛著他的蛇尾,但感受到法海動作的薛青忍不住收縮蛇尾,反而將法海纏的更緊了。 唔。 薛青難受地哼了一聲。 他有些急。 蛇尾不受控制了 它不聽我的話。 他的尾音顫著,未盡的惱意被自己壓回了嗓中。 一雙好看的秀眉蹙了起來,面上少有的露出了孩子似的生氣。 仿若與自己的尾巴置氣一樣。 飲了雄黃酒之后強制化作的蛇尾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只保留著身為蛇類最為原始的本能和沖動。 說是不受控制,其實也可以說此刻的蛇尾反應著薛青心中最渴望和真實的反應。 在此時的薛青看來,不明白蛇尾怎么自己就纏上了法海的身子,怎么就緊緊勾著和尚不肯松開。 但他卻也清楚自己心中是想要摟著這位玉面和尚的脖子,嚴絲合縫地貼住和尚的胸膛,再將自己整個人塞進和尚的懷中才好。 自從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之前心中隱秘的渴望終于找到了緣由。 只是此時的蛇尾更為膽大包天。 然而蛇尾所作所為,只不過反映著此時薛青心中的渴望罷了。 而薛青卻不知這其中關竅,只皺著一雙眉,盯著放肆的不知羞的蛇尾,嘴中小聲哼哼著朝法海抱怨著自己的蛇尾巴怎么不聽話了。 像個被自己尾巴欺負了來告狀的小孩。 一下便來。 法海垂下頭,輕哄。 薛青的額頭就這樣恰好抵上了法海的下巴,緊貼著的肌膚讓薛青舒服的又蹭了蹭。 之前在山洞那幾日,薛青以為他所渴求的那些,他所做出的那些行為,不過是發.情期導致的而已。 可是如今發.情期已過,他的心依舊像缺了一個口子,飲鴆止渴一般若即若離的觸碰根本無法填補。 反而隨著日子的推移,這個未被填滿的空缺越來越大了。 是發.情期的后遺癥嗎? 偷偷注視法海垂在身側的手掌,克制住自己觸碰沖動的薛青曾經這樣疑惑。 稍小一點的手掌順著衣料的弧度往下,摩挲過被僧袍包裹住的有力手臂,青蔥似的手指張開,指節還帶著一點rou色的粉,貼上了僧人的大掌。 --